宋暖看到秦聿,整个人不自觉地身体一紧。
她在陆深年的示意下给大家倒酒,倒到秦聿时,秦聿故意发难,宋暖手中的酒猝不及防地撒在了他的袖子上。
他抬眼看着宋暖,像在看自己家离家出走惹怒主人的宠物,那眼神好像是想要扒了宋暖的皮。
宋暖被他盯得想起之前被他囚禁在别墅的日子,身体不自觉地发抖,为了防止过于失态,她给大家说了抱歉,然后去了洗手间。
她刚走出包厢不久,身后有一把手就把她从拐弯处拽了过去,她转身就被秦聿紧紧地禁锢在墙上,他像挣不开的牢笼枷锁,深深地禁锢着她,周身满是像来自地狱一样的魔鬼气息。
宋暖压抑住身体微微颤抖的本能,眸色变得极其冰冷又平静,她缓缓抬眼,那双眼睛就像一把锋利又剜人的刀,直直地逼着秦聿,警告,“我现在是陆深年的人。”
秦聿见惯了对他百依百顺,脾气好到近乎没有脾气的宋暖,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宋暖,一时间有些微愣。
就像她见惯了她温婉居家的打扮,还是第一次见她穿着极高的细高跟,还有把曲线勾勒得极其曼妙白裙,大波浪,又纯又欲……他真的想现在就撕开她的裙子。
“宋暖,陆深年只是和你玩玩儿,只有我对你是真心的,别墅我还给你空着,跟我回去吧。”
宋暖想甩秦聿一巴掌,但是她动不了。
秦聿那张脸趁势靠近,就在他即将吻上她时,陆深年低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宋暖?”
在星城,陆深年动动手指头就能砸死秦聿,秦聿咬了咬后牙槽,有所顾忌地松开了她。
宋暖轻蔑地笑了笑,从拐角走出去,环住陆深年的腰,“我在这儿。”
“刚刚去哪儿了?”陆深年掐着宋暖的腰,把她逼到了墙角,和秦聿站的地方只隔了一个拐角,他低头吻她,吻一如既往地霸道,声音低哑,不大不小,“去卫生间?”
那句话不轻不重地砸了秦聿的耳边,他紧捏拳头,额头的青筋暴起。
宋暖心底升起一股报复的快感,她的声音更加地媚了几分,呼吸起伏不定,“好……”
陆深年一把将宋暖拽进了卫生间,动作实在说不上温柔。
出来的时候,宋暖的双腿微微颤抖。
这么久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他们再次回到包厢的时候,周围男人看到她的眼神比起她刚进包厢那时,更像是在看极品的食物,眼睛里面多了炙热。
斜对角上,秦聿的神色比别的人更炙热几分,炙热中夹杂着含着狠辣的阴冷,宋暖知道,今晚如果她不能跟着陆深年一起回去,自己一定会被拖回那个阴冷脏脏的地狱,她稍微一想就觉得自己全身在冒冷汗。
从包厢出去的时候,宋暖自然而然地挽住了陆深年的胳膊,路灯下,竭力模仿记忆中的声音,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对陆深年说,“哥~哥,带我回家好不好?”
陆深年一顿,玩味地打量着宋暖,低声在宋暖耳边说:“还没浪够?”宋暖知道自己得逞了。
她很感谢陆深年的白月光,如果不是她,可能她的这些小招数就没有那么好用了。
一路上,车速飞快,一股子不要命的架势。
快下车时,陆深年突然紧紧地捏住宋暖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然后一字一句,重重地说:“待在我身边,你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宋暖的下巴被陆深年捏出红印,她疼得眼尾泛红,眸光潋滟,她知道陆深年说的是她和秦聿的事,“好……”
宋暖有些想吐,脸色一片惨白。
陆深年点了一支烟,散漫地吐着烟圈,看宋暖趴在路边,作势要吐,他低声问宋暖,“好玩吗?”
宋暖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身体一僵,她知道陆深年说的是她和秦聿的事,不敢再挑战陆深年的耐心,低着头,用极诚恳地话说:“陆总,对不起,我错了。”
陆深年轻哼,语气冰冷,“演技拙劣。”
偌大的别墅院子里,盛放着满园的白玫瑰,白玫瑰在夜色下晚风中轻轻摇晃,外面是铁栅栏,偶尔甚至还有路人经过,院子深处,在深不见底的白玫瑰花丛中,宋暖倾身倒在花海中。
陆深年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宋暖身上,身下玫瑰花的刺刺进皮肤,带着不轻不重的疼,眼前是男人不容反抗的绝对强势。
宋暖觉得陆深年真够变态的。
可她的人生从外婆去世,从她被秦聿关在别墅的时候,就已经烂透了,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情动的时候,宋暖的指甲深深地陷进陆深年背部的肌肉中,她抬着氤氲的眼,特意撑起身,在陆深年耳边低声说:“陆深年,我喜欢你。”
声音极尽魅惑而撩拨。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陆深年坐在客厅在看电脑,宋暖将自己煎的鸡蛋给陆深年端过去,扫到陆深年电脑视频上的画面时,脸色瞬间一片苍白。
视频中的男女交缠,躺在一大片白玫瑰中,身体似波浪一般起伏,只依稀盖了一点衣服。
陆深年接过宋暖手中的煎蛋,咬了一口,用极其平常的语气看着视频对宋暖说:“你好像有点儿放不开。”
“陆总,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陆深年嘴角噙了一抹笑,关了电脑,慢条斯理地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