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这点儿能耐啊?”
王小六儿看她撅着小嘴儿委屈巴巴地,当时就被逗笑了。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还能真把米婷办了不成?
屈人之志,从来不是王小六儿的作风,就算米婷如何让他喜欢,他也不会强人所难。
更何况,相处这么久,小米婷早已芳心暗许,以王小六儿的能耐,把这小妮子哄到手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因为无遮大会明天晚上才算正式开打,所以,明天上午的时候基本上没什么事儿,王小六儿和米婷都没休息,小米婷一边儿斜倚在王小六儿身上,一边儿跟王小六儿说着悄悄话,两个人不像一对小情侣,倒像是一对闺中密友似的。
这可能是天生的,不只是米婷,白胜簪跟王小六儿在一块儿的时候,也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有的时候王小六儿倒真是觉得,可能白胜簪也好,米婷也好,都把自己当成闺蜜了。
只不过,男闺蜜这种东西,多少沾点儿暧昧,但事实就是如此。
其实白月嫦跟王小六儿的关系,大概也是如此,只是相比之下,米婷她俩就亲近得多了。
因为白月嫦虽然不让王小六儿讨厌,但八百个心眼儿,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相比之下,小米婷就单纯多了,更让王小六儿喜欢。
晚上大概不到十点,王小六儿正看书呢,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王小六儿拿起来一看,是白月嫦来的消息。
“怎么样?拿下没有?”
白月嫦发来一个坏笑,估计着,时辰差不多了,她俩应该也完事儿了。
王小六儿同样发了一个坏笑,没回别的。
那边儿白月嫦也拿不准这是什么意思,但一寻思王小六儿那笑眯眯的坏样儿,不免也有点儿酸了。
白月嫦这么多年过来,能看上的男人压根儿就没几个,但王小六儿,绝对是最让白月嫦顶不住的,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让白月嫦乖乖臣服的男人,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人家王小六儿的心里装着的都是小米婷,饶是他白月嫦前凸后翘肤白貌美的,对王小六儿的吸引还是非常有限。
相比之下,白胜簪,机会就大得多。
不过白胜簪不似寻常女儿家,身上背负的东西,总是太多,其实像她那样,活得挺累的,王小六儿虽然关心,却也无能为力,画地为牢的事儿,只能等她自己琢磨。
米婷的事儿,显然家里面也挺关心,虽然这小妮子又不接电话玩起了失踪,但是以米家的势力,想知道米婷去哪儿了,问题不大,那边儿米婷的母亲给几个师兄去了几个电话了,虽然,师兄弟们嬉皮笑脸地给打着掩护,但是消息还是传到了这风韵不俗的女人的耳朵里。
女人气得够呛,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女大不中留,自己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一寻思这小丫头不听话的劲儿,她就忍不住想给自己男人两脚,相比之下,正在酒店里喝茶看报纸的老米同志淡定多了。
“那还不怨你?”
老米同志显然不是那么怕老婆,撇着嘴,晃着腿,“米婷跟着闹,你也跟着闹,好好的婚事,偏偏让你俩给搅黄了!现在好了,又这样那样的,我就跟你说了多少遍,你非不信,现在知道闹心了?你让我管管,我能管得了谁?你女儿我管得了么?还是去管那个小王?别闹了!要是没有退婚的事儿,我这个当长辈的,还能说两句!再说了,你那宝贝女儿,你不了解啊?小妮子要是自己不愿意,谁能制得住她?她自己要是愿意呢,你看得住么?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又不是小孩儿了!”
“那不是你女儿啊?”
女人显然有些不乐意,狠狠地打了对方一下,“你这个爹,怎么当的?”
“咋的,那我当的不好,你要给她换一个啊?”
“滚滚滚!”
女人白了他一眼,“懒得跟你说话!”
嘴上那么说,女人却坐下了,老米同志抖了抖手上的报纸,悠哉游哉地品着茶,“本来就是!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想是看上那几个世家大族的公子了么?可你女儿不愿意啊!那几个,确实条件优渥,很不错的,可问题是,你女儿看不上人家!怎么的,上次跟你闹绝食,差点儿把自己饿死了,这次你要再闹一下看看?那小妮子,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那我还让她吓唬住了呢?”
女人狠狠地白了对方一眼,“那她以后,还不为所欲为了!”
“年轻人的事儿,你就不应该跟着掺和!多烦人!”
“滚一边儿去!”
老米同志挨了骂,也不敢还嘴,就那儿撇着嘴摇着头,“对牛弹琴!”
女人回手打了他一下,忍不住笑了,“你再说一遍!”
“哼。”
老米没说话。
“诶,你觉得那个王小六儿,怎么样?”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老米。
老米同志瞅了她一眼,“我怎么看,不重要,你女儿怎么看,才是关键!”
“她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呀!我不想跟你说话,烦你!”
俩人正兀自聒噪的时候,酒店那边儿,门口儿响起了敲门声儿。
王小六儿一愣,起身去开门,门打开,看见一个漂亮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儿。
王小六儿不认识她,当即一愣,“您找谁?”
女服务员一看开门的是个帅小伙儿,也愣了一下,紧跟着,略显羞涩地一抿嘴,递给王小六儿一个塑料袋儿,“是王先生吧?白主任让捎给你的。”
话说完,她把东西塞给了王小六儿,就转身走了。
王小六儿将信将疑地把门关上,拿着塑料袋儿一打开,看见里面有个纸条儿,王小六儿打开来,瞄了一眼,正此时,正趴在窗台上看夜景的小米婷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一下就扑在了王小六儿的肩膀上,“看啥呐!”
“没看啥,有人送礼来了。”
王小六儿说着,暧昧一笑。
“送礼?”
米婷一皱眉,从王小六儿的肩膀上一伸手,随后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小纸盒儿,左右翻看着,“这什么?”
“小雨伞,没见过啊?”
王小六儿看傻子似的看着米婷。
米婷眉毛一拧,“少骗人了,这么大点儿,还雨伞?”
“一次性的。”
“一次性的,也不能这么点儿吧!”
米婷看傻子的眼神。
话刚说完,她就僵住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低头一看,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立即朝着王小六儿投来了嫌弃的目光,她似乎意识到什么了,那小眼神儿里,充斥着鄙夷。
王小六儿看她这么看自己,扑哧一笑,“那么看我干什么?”
米婷没说话,有从袋子里翻出小纸盒儿,看着上面什么什么什么片的字样,米婷又瞅了瞅王小六儿,眼神里的嫌弃,又多了几分。
王小六儿把东西接了过来,看着中间“紧急避孕”四个字,眼神里,写满了无奈。
“你别那么看我好不好?又不是我买的!”
“王!小!六儿!”
米婷高昂着下巴,用近乎蔑视的眼神盯着王小六儿,估计是要审判他了。
王小六儿挠挠脸,“白月嫦买的,不是我买的!”
“得了吧,你俩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以为我不知道?”
米婷说着,又邦邦地给了王小六儿两个小拳头,力气不大,却把王小六儿都捶得直笑。
“你笑啥呐!”
米婷依然一脸不服。
王小六儿抿着嘴,“我都是我干的,行了吧!”
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明显没有让米婷满意,小妮子高昂着头,眼神里的嫌弃更多了几分。
王小六儿倒也不觉得怎么样,笑眯眯地一弯腰,将米婷扛了起来,“别闹了,睡觉了!”
玩玩闹闹的,又是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出来吃早餐的时候,白月嫦没看见她俩。
白月嫦何等聪明,估摸着,昨天晚上她俩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儿,这会儿估计还没起来呢。
好在中午的时候,在食堂,白月嫦看见王小六儿她俩有说有笑地出现了,白月嫦离的远,也没人注意她,不过,看米婷跟在王小六儿身边蹦蹦跶跶地,估摸着,昨儿晚上,自己帮忙送去的那点儿东西估计是没用上,要不然,以王小六儿的厉害,别说米婷这小身板儿了,就算是体育生出身的白月嫦遇上了也蹦跶不起来了。
但是要说两个人啥都没干,白月嫦也是不信的,就王小六儿那流氓劲儿一上来,那都简直了,这一点,别人或许不知道,白月嫦可是正经领教过的。
“诶,看什么呢?”
她正寻思着呢,稀里糊涂的,感觉被人拍了一下,白月嫦一扭头,看见王小六儿了。
王小六儿身后跟着米婷,米婷还跟白月嫦摆摆手,笑眯眯地,“嗨~”
白月嫦立即抿嘴笑,跟米婷摆摆手,看样子,两个人还挺熟。
王小六儿倒也不意外,看白月嫦,“饭没?”
“没呢!刚过来!”
“那一起啊!”
嘴上是这么说,实际上,王小六儿那点儿坏心眼儿都写在脸上了,这里大部分人只能吃食堂,跟着白主任,却能吃小灶。
白月嫦还不知道王小六儿那点儿小心思么,白了他一眼,也没办法,“走吧!”
王小六儿的面子,她可以不给,小米婷的面子,却还是要给的。
她在前面带路,米婷他俩在后面跟着。
等饭的时候,白月嫦就忍不住问王小六儿,“早上没见着你俩啊?”
“这才刚起来。”
王小六儿伸了个懒腰,“你怎么起那么早?”
“我可不像你似的!”
白月嫦撇着小嘴儿,“都什么时候了,还睡懒觉?”
“睡得晚。”
“那大半夜不睡觉,忙活啥呢?”
白月嫦说完了,上下打量着王小六儿,王小六儿知道白月嫦心里想什么呢,笑眯眯地扭头看向小米婷,“你问她!”
白月嫦又看向小米婷。
小米婷俏脸微红,“你,你忙活什么呢,我哪儿知道?”
“这说的,没你事儿啊?”
白月嫦笑嘻嘻地瞄起了小米婷。
米婷小脸儿更红了,在那笑得合不拢嘴,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有点儿不好意思,后来想想算了,有些事儿,越描越黑,倒不如不说。
白月嫦知道米婷面子薄,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他当即噗嗤一笑,又看向了王小六儿,“晚上就要上台了,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吧?”
“大概知道。”
王小六儿打了个哈欠。
白月嫦略微地直了直身子,“你可别掉以轻心,对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目测,是个散人。”
“无门无派么?”
“未必。”
白月嫦摇了摇头,“我看了一下对方留下的资料,对于他的背景,也查不到,散人通常是指的是那些没有明确师承的江湖散仙,看似不起眼,实则卧虎藏龙,每年里,那些把名门大派的种子选手拉下来的水鬼,大部分都出在这些人里。这些人中,有一些,是身怀绝技的人想要在天下人面前一战成名的,也有,背负深仇大恨,想要来大会上找个了断的。当然,还有一种,最是难缠。”
白月嫦抬起头来,“一些世家大族,或者名门大派,为了能让家族子弟一举夺魁,会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那些对自己人有威胁的对手,通常情况下,这类人,会以重金买通一些顶尖高手冒名顶替参赛,他们隐藏身份,就是为了把一些热门选手拉下来,过去那些拉人下来的水鬼里,起码有一半儿,都是这种。”
王小六儿点了点头,“你的意思,担心我遇上这路人?”
“这可不是我吓唬你!”
白月嫦抿了抿嘴,“我看了一下你们组那个,你所在的分组,散人,是最多的,而在无遮大会上作为重要角色的世家子弟,一个都没有!这本身,就很奇怪。”
她又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更可怕的是,据我所知,这并非偶然,我怀疑,有人买通了调查局内部的人,故意搞针对。这些年,你在江湖上,名声大噪,但是你的实力到底如何,没几个人亲眼见过,你想想,要是无遮大会,第一轮你就被刷下去了,你‘水货’的帽子,怕是要戴一辈子,摘也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