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说了,吴某知道你还要说什么,现在吴某已经放下了一切,不想再卷入其中,将军请吧!”
吴铭说着,对赵毅伸手示意的道。
赵毅深深的看了吴铭一眼,转身离去。
目送赵毅的身影,吴铭却是冷笑了一声:“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有脸来找某的,逃生的时候前赴后继,忘恩负义却是最拿手!”
说着,他转身进入了房间,不一会儿,一只鸽子从他的房间里出现,飞出窗户站在院子里的榕树上站了一会儿,接着双翅一展,向着天空飞去。
与此同时,双锁山脚下。
一片营帐伫联成一片,周围一排排的士兵正在四周巡逻,虽然身材魁梧,却不知为何,给人一种士气沉沉的感觉。
营帐最中间一间豪华的营帐内。
历天润两兄弟,却是相互对视,良久无语,自从两人都被赶出谯县和江宁府之后,可以说连续不顺。
不仅丢了江宁府和谯县,甚至大军也仅剩下了十五万兵马,想想这种损失,哪怕他们身为一军主帅,可却是依旧有些恐慌。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前有种师道的大军,后有张叔夜,我们在这里迟早会被朝廷大军给包围!”
历天佑忍不住问道,其实对于大哥厉天闰,他也有很多怨言,虽然此次大哥丢失江宁府是因为他的缘故,可说到底还是厉天闰将乾元给扣押的结果。
若是有乾元在身边出谋划策的话,他就不相信,他们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仅将江宁府给丢失,甚至还损失了这么多大军。
“为兄也不知道了!”
不要说
历天佑,现在就连他自己都已经有些无措起来,可以说自从他将乾元关押起来之后,就诸事不顺,本来他觉得仅凭种师道仅有的三十八万大军,他自身的兵马加上弟弟历天佑的兵马足以将种师道给击溃。
毕竟说起来,兵马的数量差距并不大,甚至他们还多于对方,可是谁知道却是遇到了对方的偷袭,大意之下,他不仅丢了江宁府还折损了二十万大军。
要知道这可是二十万大军,足足是整个方腊军总兵马的三分之一,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心里疼的要死,同时后悔的滋味也让他彻夜难眠。
有时候他甚至在想,当初若是没有和乾元翻脸的话,他是不是就不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可惜的是,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就算是他想要反悔也不可能让那二十万大军复活。
当初他有多自信,现在就有多狼狈。
“大哥,那可以请乾元先生出来吗?”
看着大哥一脸懊悔的表情,历天佑不由小心的开口问道。
“乾元先生?”
厉天闰顿时一愣,接着他这才想起来,乾元还在军中,若是他能够说动乾元的话,是不是还有挽回的机会。
一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心跳声开始加速起来,同时也不由有些庆幸,当初在出兵的时候,将乾元也带上,现在想起来,确实是一步好棋。
“好!为兄这就去问问!”
说着,他刚想起身,顿时微微一顿,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大哥,怎么了?”
历天佑看着大哥一下子僵住了,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
厉天
闰说着,脸上的表情却是显得极为难看,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一步步的宛如背负着千斤重的行囊,步履之前显得极为沉重。
虽然他很不想去见乾元,可是他也知道,眼下唯一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乾元了,想到当初自己对乾元说过的话,他就想要直接打自己几个耳光。
说起来,他已经将乾元给得罪的有些狠了,现在去求乾元,他也没有保证乾元是否会答应他。只不过他也只是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
磨磨蹭蹭的来到关押乾元的营帐前,两个士兵对着厉天闰恭敬的抱拳躬身道:“见过元帅!”
“嗯!这段时间乾元先生可有什么需求吗?”
站在营长前,厉天闰双眼盯着营长的大门问道。
“回元帅,没有!”
两人愣了一下,虽然不知为何元帅要这么问,可是两人依旧如实的道。
“好了,本帅知道了!”
说着,厉天闰便掀开门帘走了进去,谁知刚进入,就见乾元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静坐在一张床榻上,手里拿着一个象棋正在沉思,床榻上放着一个象棋棋盘,棋盘上摆满了象棋。
显然,对方正在自娱自乐。下着象棋。
“咳咳咳,乾元兄真是好兴致,竟然一个人在这里自娱自乐,若是乾元兄有需要的话,何不派人通知厉某一声,厉某一定会来陪乾元兄下棋!”
厉天闰看到此,先是咳嗽了几声,接着笑着道。说着便来到了乾元的对面坐下,开始看起了棋盘上的象棋。
当看到棋盘上的象棋时,他忍不住一愣,却是发现此刻棋盘上的红白两方
已经杀的难解难分,甚至其中红色的象棋虽然攻势很猛,但是却是缺乏进攻的欲望。
而白色象棋虽然落在下风,可是攻势凌厉。
很明显,虽然看起来难解难分,但是若是就此下去的话,白色的象棋一定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看完棋盘,望向了正在沉思的乾元,厉天闰不由暗自苦笑了一声,显然对方应该是早就听到了他的说话声,可是对方却是并未打算搭理他,所以装作一副正在沉思的样子。
“乾元兄,上次的事情是厉某的错,厉某现在向乾元兄赔礼如何?只要乾元兄不再生厉某的气,让厉某如何都可以!”
说着,厉天闰站起身,对着乾元就躬身行了一礼。
而乾元却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反而依旧望向棋盘上的象棋,手里的象棋顿时向着其中的一个格子里落了下去。
霎时,双方的胜负顿时已经分出,白色的象棋彻底也随着棋子落下,奠定了胜局。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你自信能够将种师道拿下吗?现在看来,你应该是已经失败了吧?”
说着,乾元声音冷漠的道,虽然当初厉天闰将他扣押的时候,他并不狠他,可是不恨归不恨,但是却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先前他说的斩钉截铁,可是现在却是转眼间软语哀求,说白了,不过是想要让他再次出谋划策,
乾元自然能够猜测他的目的所在。
“乾兄,是厉某自大了!”
厉天闰说着,叹了口气,双眼望着乾元,尴尬之余却也有些无颜面对,可一想起跟随他的十万兄弟,他只能强
自忍下。
“如今种师道已经攻克了谯县,张叔夜趁着厉某救援胞弟厉天佑时,偷袭了江宁府,可以说,现在厉某已经走投无路,若非实在逼不得已,厉某也不会强求乾兄!”
说着,他的脸色一阵黯然,同时对自己的当初的做法也不禁懊悔不已,其实以现在看来,当初他是冲动了,毕竟以圣公和柴简的关系,他们根本不需要走到那一步的。
可惜的是自己亏迷心窍,觉得应该想圣公表面态度,从而早已忘记乾元的先前对他的帮助。
能有此今日的结果,说起来他也是自找的。
说完,厉天闰也一下子沉默起来,双眼直直的盯着棋盘。
直到良久,厉天闰还未等到乾元的话,他就知道,此次希望乾元出谋划策的计划失败了,不由脸上浮现出一丝沮丧。
“如此,是厉某孟浪了,乾元兄不要见怪,厉某走了!”
说罢,厉天闰便起身,打算离去。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乾元道:“谯县已破,江宁府已陷落,如今想要翻盘除了寻找外援之外,只能向方腊求援,若是有武松带领军队前来,则危机可除!”
声音低沉,却是仿佛让他如饮一碗灵泉,瞬间醍醐灌顶。
忍不住转头望向乾元:“乾元兄,武松并非圣公之人,难道他能够出兵援助吗?”
乾元却是看都没看他一眼,双眼依旧盯在期盼上,嘴里喃喃的道:“武松乃是王上之人,之所以出现在明州,就是奉王上之命,若是想要让武松出兵,非王上不可!”
说罢,任由厉天闰再如何询问,却是始终不再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