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已经让三娘留在府里,从此就和妾身一起睡!”
面对柴简的目光,方秋娘直接说出了一个让他如同晴天霹雳的消息。
“什么?”
柴简顿时有些目瞪口呆,看着方秋娘:“夫人,你在开什么玩笑,要知道你可是我的夫人,你不和我睡,去和三娘睡,这?”
柴简的话顿时让方秋娘和一旁的扈三娘俏脸纷纷一红,尤其是方秋娘忍不住白了柴简一眼:“相公,你说什么呢?”
“妾身只不过是想在怀孕这段时间,让三娘陪着妾身,怎么到了相公的嘴里变成这个意思!”
“可是!可,可!”
柴简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指着三娘和方秋娘:“可你们两个睡,那我怎么办?”
虽然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别的房间睡,可是也仅仅是这段时间,过一段时间,他就可以和夫人同房了,然而这样一来,岂不是他要多做几个月的和尚生活,这让他怎么能忍?
“不管,反正妾身就要和三娘睡,相公,你就再委屈一段时间吧!”
听到柴简的话,方秋娘直接一横道。
她知道相公话里的意思,可是现在对她而言,孩子才是第一位,至于相公,那只能抱歉了。
柴简看着方秋娘,又看了看一旁正在偷笑的三娘,不由只能无奈的叹道:“罢了,为夫就先放过你!”
说着,柴简满心不情愿的离开了方秋娘的房间。
“这叫什么事?没想到本官的老婆本官不能睡,竟然让一
个女人给睡了!”
柴简说着,迈着无奈的步伐向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
第二天,一早,柴简从冰冷的床上醒来,心里对扈三娘的抱怨简直就要突破天际,忍着不爽从床上起来。
洗漱完后,他便去了府衙,府衙如往常一样,依旧清闲。
虽然柴简有时候挺享受这样悠闲的时光,可是无人报案,却也让他感到忧虑,他自然知道其中的原因,不过对于此,他并无什么好办法。
毕竟田虎当初已经将汾阳城的百姓给欺压的太狠了,现在想让百姓重新相信官府,却也是一件难事。
“大人,欧阳明远求见!”
正在柴简有些无聊,打算出去转转的时候,一个衙役突然走了进来道。
“欧阳明远,他不是今天出发吗?怎么来了?”
心里虽然疑惑,柴简嘴上道:“请欧阳先生进来!”
“是!”
衙役应了声,转身便走了出去,不到片刻,欧阳明远从门外走了进来。
“主公!”
欧阳明远双手拱手的道。
“怎么?欧阳先生,是还有什么事吗?”
毕竟昨天欧阳明远已经定下去琼州,现在却没有起身,难道是,想到这里,柴简看向欧阳明远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
“主公,小生想要要主公的一纸赦令!”
欧阳明远自然看出柴简眼里的疑惑,回应道。
“赦令,这有什么用?”
柴简顿时被欧阳明远的话给弄得愣了一下,不由脱口而出的问道。
“主公,小生本为
书生,若是没有主公赦令的话,小生毕竟名不正言不顺,这样恐怕主公麾下众将是不会服气的,可若是小生因此而耽搁了主公的事情,岂不是成了一个罪过!”
与王棋等人不同,欧阳明远更注重正统的感念,虽然他知道主公的行事很随便,可是他却不愿意如此。
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而且柴简既然是这个势力的首领,自然也要有其合法性,虽然主公不在意,可是他不能不在意。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柴简顿时被欧阳明远的一句话给震了一下,不过转念却是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对于欧阳明远的看法更上升了一个台阶。
确实这种事情是他疏忽了,以往他对属下的任命都是以口头的形式来封分,可是却是忘了一个势力之所以能够不断的凝聚,其规矩与法规才是其最重要的依旧。
“本官知道了!”
柴简深深了吸了口气,从案台上取出一张宣纸,拿起毛笔书写起来,最后在宣纸上按下了自己的印章。
写完后,他将宣纸递给欧阳明远。
“好了,赦令已经交给你了,不过此事你要考虑清楚,此去的话,恐怕将会很久将会留在海外!”
柴简第一次觉得似乎自己将欧阳明远派出去,有些做错了,可惜现在已经迟了,他也不好出尔反尔,只能希望他自己拒绝。
“主公,小生既然请求自行外放,自然有了心里准备,不过在临走之前,小生有一句话要建议
主公!”
欧阳明远深深的看了柴简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感动的道。
“你说!”
“主公,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如今大宋看似繁华,可是不仅内部倾轧,而且也面临着外部的威胁,如今辽国因为学习中原文化,血性已失,可是女真却是有崛起之势,若是万一辽国有变的话,请主公直接公开造反,虽然小生知道,这样做,会令主公陷入不义之地,可面对中原百姓的存亡,希望主公可以自行决断!”
欧阳明远说罢,再次对着柴简行了一礼,转身便出了府衙。
只留下柴简一副宛如见了鬼的模样,他可是很清楚,欧阳明远并不是如他一般的穿越者,可是他却是为何能够预料到女真的崛起。
要知道,现在女真还不是那个两年后可以直接反抗辽国的强大部落,现在也仅仅是一个如一般的部落。
就算是在黑水间,也仅仅是刚刚完成了部落的统一,而现在欧阳明远竟然准确预言了女真的崛起,那岂不是代表着欧阳明远的远见。
一想到此,柴简对于欧阳明远不由心里更加重视起来。
他没想到一个千年之前的古代人,竟然能够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去判定了后世女真的崛起,这未免也让他有些惊恐了。
“看来古代人,也不是那么好忽悠!”
直到良久,他才从欧阳明远的话语中给惊醒,不由感叹的道,他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太过依靠后世的信息,对于古人的看法
有些局限了。
汾阳城。
城西的一座两进院落里,王棋坐在凉亭里,欣赏着湖里的荷花,心神不由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之中。
“老爷,门外胡先生和钱先生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老者来到王棋的身前,恭敬的道。
“哦!他们怎么来了?”
王棋脸上带着一丝奇怪的自语了一声,不过接着对着老者道:“快,请两位先生进来!”
“不必了,我们已经进来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让王棋的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笑意,转头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两个中年儒生联袂的走了过来。
“钱兄,胡兄,没想到你们今天竟然联袂光临寒舍,却是让王某有些受宠若惊啊!”
王棋说着,起身迎了上去。
“哈哈哈!本来我们两人打算直接邀请你前往广胜寺一行的,不过想想,还是觉得在你家聚一下也好,便来了!”
胡明玉说笑着,三人来到凉亭里分别坐下,管家也适时将茶水端了过来,分别给三人倒好转身退了下去。
“哦,这王某可就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何事让两位有如此雅致!”
王棋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
毕竟他可是知道,欧阳明远、胡明玉和钱明浩三人,才华横溢,一般情况下都是骨子里极为高傲之人。
若非他是第一个投靠主公的谋士,恐怕以三人的眼光,恐怕也看不上他。
胡明玉两人听到王棋的话,相互对视了一眼,先是站起对着王棋躬身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