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请,还不让赵大夫快进来!”
听到管家的话,文老爷急忙的道。
随着文老爷的话音一落,大门瞬间被打开,只见管家带着一个童颜鹤发的老者从门外走了进来。
“文老爷!”
老者对着文老爷轻轻的点了点头,文老爷根本没有计较什么,连忙上前,拉着老者的手道:“赵大夫,你可要救救我的儿子~啊~”
“文老爷放心,只要能救的话,老朽一定尽力!”
老者微不可查的将文老爷的手给推开,上前了两步,走到青年的身边,开始查探起来,不过看着青年一脸的呆滞,甚至神智有些不清。他的心里不由一阵咯噔。
要知道,老者从医将近七十年,一般的病情根本逃不开老者的眼睛,可是青年的病却是让他前所未闻。
神情变得一下子凝重起来,伸出手搭在青年的胳膊上,直到良久他才叹了口气,对着文老爷道:“文老爷,请节哀吧!令公子的病情实属奇怪!请恕老朽无能为力!”
“什么?不可能!赵大夫,您的医术通神,一定可以治好的,您一定是骗老朽是不是?”
文老爷一下子脑海懵了,连忙上前一把抓住赵大夫的衣袖,急切的道。
“是啊!赵大夫,您是不是嫌弃银子不够,您放心,只要能够治好,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
一旁的老妇人此时也急了,连忙起身哀求的道。
“文老爷,不是老朽见死不救,而是老朽真的无能为力
,请恕罪!”
老者说罢,便推开文老爷的手,径直离开了文府。
回到了仁心堂,老者刚坐下,身边的一个青年不由低声问道:“爷爷!刚才文公子的病真的不能救吗?”
“哎!”
老者抬头看了青年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源儿,你要知道人生在世难得糊涂,其实文公子的病不是不可以治,只不过若是我们接手的话,恐怕会得罪其背后的势力。”
“尤其是其中的内情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更何况治疗的方法有伤人和,若是真的治疗的话,那么老头子最终恐怕会不得好死不说,恐怕还会牵连你们!”
对于文公子的病,老者已经很清楚,痹症,也就是肌肉萎缩,若是以针灸调理的话,或许还可以让其坚持一段时间,可是其中最可怕的是其体内有一种特别的剧毒在不断侵蚀着对方的经络。
唯一的方法便是将剧毒从血液中吸出,可若是如此的话,那么对于这些吸病毒的人来说基本上就是死路一条。
如此,岂不是要害不少人命,更何况以文家的势力而言,想要真正的将病毒给全部吸出,估计得最少需要三百人,也就是要害三百人命,这才是老者不愿意说出的真实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是,就算如此,恐怕最终文公子能不能活下来,也是一个未知,既然如此,他岂能将话说出。
“可是爷爷,您不是一直教导我,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医
者不可以忌医。”
青年不解的问道,毕竟他爷爷一直教导他,身为一个医生,不可忌讳因为一些病情而放弃救治,可现在爷爷的做法很明显与教导他的东西不同。
“好了,不必再说!”
老者顿时忍不住一阵恼羞成怒,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做法对于青年的冲击,可是当面对这种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也不想这样,不过为了不造成可怕的后果,他也只能束手旁观。
或许是因为老者的呵斥,青年一时间有些沮丧。
看了青年一眼,老者实在有些不忍的道:“孩子,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分辨的,就如同这次的文公子的病情,若是爷爷真的帮他治了,不说治好治不好,就算是治好了,可是将来若是下毒背后之人找上门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怕什么?爷爷不是还有知府衙门,还有朝廷大军吗?难道他还能把我们怎么样吗?”
青年一脸愤慨的道,他可不相信,到时候贼人会不顾朝廷的法律,能拿他们怎么样?
“真是一个傻孩子!”
老者看了青年一眼,有些无奈的叹了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将这孩子保护的太好了,竟然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或许是该让他自己出门历练了!”
想罢,老者不舍的看了青年一眼,:“源儿,你已经跟爷爷学了多少年医术了?”
“爷爷,从五岁开始,源儿已经和爷爷学了近二十年的医术了!”
青年虽然不知爷
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老实的道。
“是啊!已经不知不觉二十年了,你也是时候出去历练了!”
说着,老者起身向着里面的卧室走去,边走边道:“从明天开始,你出去历练去吧,什么时候觉得自己的医术能够明白爷爷刚才的话,什么时候再回来!”
说吧,老者已经离开了前堂。
“爷爷!不是吧!”
青年顿时有些懵了,他还未开口,就见爷爷已经消失在前堂,顿时他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虽然他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竟然这么快到来。
“罢了!历练就去历练,我就不相信我凭着爷爷传授的医术,会在外面饿死!”
愣了许久,他猛的一跺脚,下了决定的道,转身便出了仁心堂,向着自己的屋子走去。
琼州府。
府衙。阮小二一脸的无奈的处理着手边的政务,偶尔碰到一些棘手的事情,他只好无奈的将之束之高阁。
不是他不能处理,而是他很清楚,这些棘手的事情,都是与琼州上的少数民族有关,现在他虽然刚刚在琼州站稳脚跟,可是若想将琼州全部掌握在手里,那么需要的时间不是一个短时间能够做到的。
“报!大人,门外两个书生求见,说是大人故人派来的!”
正在这时,一名衙役从门外走了进来,恭敬的报道。
“故人?难道是!”
阮小二刚楞了一下,接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道
:“快!快去请两位先生进来!”
“是!大人!”
衙役说完,便转身出去,不到片刻,只见衙役带着两位中年书生从门外走进来。
“大人,人已经带到,属下告退!”
说罢,不待阮小二回答,人已经离开了府衙。
“两位先生请坐!”
阮小二顿时反应过来,示意两位先生坐下,然后吩咐下人给两位先生上了一杯茶,问道:“两位先生不知是奉了谁的命令?”
对于柴简的命令,阮小二自然很是慎重,他不可能对两位书生开口询问,而是小心谨慎的试探起来。
“大人不必试探,这是主公给大人的书信,大人看了就知道了!”
李凌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起身掏出书信递给了阮小二。
阮小二接过书信,扫了两人一眼,便打开信件看了起来,直到看完之后,才神情激动的道:“不想两位先生竟然是主公派来支援阮某的,如此多谢两位先生了!”
阮小二说着,连忙起身绕过案台,对着两人拱手道,天知道因为他不擅长处理政务,已经被束缚在府衙多久了。
他甚至有时候都想直接向主公请辞了,若不是主公带给他口信说,会派人前来帮助他,恐怕他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没想到直到今天,他才等到两人的到来。
“大人过奖了,主公派我两人前来就是为了辅助大人的,有事情大人直接吩咐便是!”
李凌两人也连忙站起身,回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