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便麻烦咎将军了!”
马元客气的道。
“马将军客气了,都是为主公效劳!”
点了点头,咎仝美可不敢接受马元的谢意,他可知道马元是主公身边的四护卫之一,一身武艺超凡脱俗。
哪怕是他,在面对马元的时候,能够感受到马元身上传来的一股压力。
“如此,那我们便开始吧!”
两人寒暄了片刻,各自带着军队进入了密道,与来时不同,回去的路上咎仝美虽然一脸的笑意,可是眉宇间隐隐浮现一片愁绪。
毕竟无论怎么说,田虎都是他的姐夫,而他现在却带着敌人去偷袭田虎,虽然他自认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得起自己,可依旧拜托不了背叛的嫌疑。
而此时杜江却是沉默不语,相比咎仝美,他却没有心里负担,反而默默观察着马元,虽然马元并未刻意去针对他,然而那种无形的压力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
随着一路行来,杜江渐渐的将目光从马元身上离开,看向了一直沉默不厌的两千士兵,神色凝重非常。
作为一个军中的将领,杜江虽然自认不是庸才,可也深知练兵之道,可是现在他发现这两千士兵,一举一动之间配合的极为默契。
每个士兵都是一副严肃的样子,神色之间却是显得极为警惕,尤其是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煞气,可都这些士兵的精锐程度。
就算是曾经田虎麾下的最厉害的士兵,也达不到这些士兵
的三分之一。
看到这里,杜江的心里顿时宛如波涛汹涌,若是将来主公麾下都是这样的精锐,那可就太可怕了。
因为他能从这些士兵的举动中,看出其那宛如一体的默契,足以以一挡十,也就是说两千人能够当两万士兵使用,这无疑是非常可怕的。
至于其他的游击将军和司马等底层官兵,自然也能看出这新加入两千人与他们只见的差距。
一时间,整个密道里寂静非常,只有不断传来的脚步声在密道内不断回荡。
“到了!”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咎仝美突然停下脚步,神色凝重的看向前方的出口,转头对着元道:“将军稍等,我先出去!”
“嗯!将军小心!”
咎仝美点了点头,看着上面的出口,伸手抓住绳索,身如灵猿一般,身子一起一伏之间瞬间消失在上面。
离开了出口,咎仝美还未站稳,就听见一道大喝声:“什么人?”
一个身穿战甲的青年带着一众士兵将他给围了起来。
“是我!”
咎仝美并未因为这些人的出现而慌张,淡淡的道。
“咎将军是你?”
青年将军上前看着咎仝美,神色突然奇怪的道:“咎将军不是前往太原城了吗?为何又返回来了?”
“是我鄂将军!”
鄂全忠看着咎仝美,心里不由闪过一丝不祥,问道:“咎将军,不知太原城可是出了何事?”
“没事!本将军奉官家的命令,将一些物质先行运回大营,
所以本将军自然先行返回了!”
咎仝美将早已编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如此,那将军请!”
鄂全忠身为禁卫军统领,一身实力并不弱于咎仝美,咎仝美自然不想引起对方的怀疑。
“是咎将军,所有人,各回各位。”
“是!”
鄂全忠打发走士兵后,便转身离去,不过他的双眼中却是忍不住露出一丝怀疑的神色。
不过他也没想过咎仝美会背叛田虎,毕竟在他的心里,哪怕是他自己背叛,咎仝美也额不会。
目送鄂全忠离去,咎仝美松了口气,拉着绳索对着
不过一会儿,两千士兵陆陆续续的走了出来,一个个士兵将密道然是另一说。
很快,在咎仝美的带领下,两千士兵光明正大的离开了密道,向着大营而去,随着接近大营,咎仝美的神色变得有些疑惑起来。
他发现大营里的士兵已经变得稀疏起来,尤其是整个大营中的巡逻士兵更是以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没有丝毫的士气,好像打了败仗一般。
让咎仝美的神色微微闪过一丝不祥。
“站住!什么人?”
一对巡逻的士兵发现咎仝美众人,顿时上前询问道,不过当双眼扫过他身后的一众士兵时,双眼却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
“是我!”
咎仝美一如既往的道,对于大营内的士兵,咎仝美虽然不敢说全部认识,但也
算的上脸熟。
“咎将军!”
士兵闻言,立刻躬身道了一声,接着挥了挥手:“大家继续巡逻,是咎将军!”
“是!”
巡逻士兵齐声应了声,继续开始巡逻起来。
一路上避过了不少的巡逻兵,咎仝美带着两千士兵当来到了一顶宽大的帐篷时,对着身边的马元使了个眼色,马元点了点头。
指挥众士兵将大帐围了起来,直接一把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你是何人?竟敢闯进朕的营帐之内?”
马元的踏入自然引起了田虎的警觉,从床榻上醒来,看到马元的瞬间,他的神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要知道虽然麾下士兵损失惨重,可毕竟整个大营还有将近五千多士兵,可现在竟然被一个外人大摇大摆的进入他的营帐。
若是想要刺杀他,岂不是更加容易,一想到这里,他的神色看向马元的目光带着一丝杀意。
“好大的威风,果然不愧第一个自建立国的四贼之一,面临如此境地,竟然还表现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觉得丢人吗?”
马元拍了拍手看着田虎,面上露出一丝笑意的道,不过虽然说着,他的双眼却是丝毫没有表情。
“你,将朕的士兵怎么样了?”
田虎很快从马元的话语中反应过来问道,既然对方能够在不惊动外面士兵的情况下,闯入了他的营帐。
那么想必外面的士兵下场可想而知,想到自己仅有的五千士兵已经陨落,就算是田虎再怎
么无情,也感到内心升起一股悲凉。
“放心吧!士兵我们不会对他们怎么样?最多收编下来,不过对于你,想必你应该知道自己的下场吧!”
马元笑了笑,并未告诉他外面的真实情况,反而如老友一般的聊起了他的下场。
田虎闻言一怔,心里升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既有恐惧,也有解脱,甚至还有一股浓浓的悲哀。
想他田虎在一个月前还是一位自立国度的君王,可是转眼一个月过去,却成了大宋的阶下囚,他想想都觉得荒谬。
想到当初国师的劝解,自己的昏庸的举动,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权利迷昏了双眼。
现在临死前,才清醒过来,尤其是他下令杀死的那些对他忠诚之人,更是让他有种不认识当初自己的感觉。
“哈哈哈!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朕今天竟然会死在这里,死在朝廷手里,也罢,就当朕对当初他们的赔罪吧!”
田虎先是笑了一声,接着面露萧瑟的道,接着抬头望向马元问道:“不过在朕临死前,朕想知道,朕到底败在何人手里?”
要知道,他虽然自问自己不是庸碌之辈,可按照他的预计,宋江想要派兵前来,最快也只能在明天午时达到,而现在河北之地,除了宋江,也只有柴简手里有军队。
可是他却通过四大家族的族人知道柴简的两千士兵正守城,除了两方之外,他想不明白,他到底是败在何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