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招:插眼!”柴氏人家的后院里,扈三娘正在向柴简传授速成的法子。
只见扈三娘双指如电,一下就将悬吊在半空的玻璃珠戳爆了,能将悬在半空的玻璃珠戳爆,足见其速度之快。
“第二招:踢裆!”柴简都没见扈三娘怎么动作,就听到咚的一声大响,扈三娘身前那块固定好的铁板已经凹进去一块了。
“嘶!”柴简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只练打法肯定是伤身的,而且这两招只合适体型相差不大时出其不意,若对手实力比你高很多,还是认输为好,免得偷袭不成,反被人抓住下狠手!”扈三娘演示完以后又对柴简仔细叮嘱道。
“这是大宋版女子防身术?”柴简越看越觉得像后世那些女子防身术。
不过柴简眼下也没其他办法了,只得照着扈三娘的演示一遍又一遍的练起来。
这两招也没有什么难度,要诀就是快准狠,因此得不断的练习,免得到时候插歪了,踢岔了。
岳飞在一旁一脸担忧的问道:“师兄,你觉得这能行吗?”
武松耸了耸肩,“只期望柴大哥不要遇见什么厉害的对手吧!”
就这样,柴简窝在铺子里足足练了三天,终
于等到了招亲比试正式开始。
由于报名的人数过多,足足有三千多人,因此想要进鼎食楼参与比试,得先写出自己名字、籍贯以及简单的自我介绍。
设这层的门槛自然是把那些不识字的人给剔除出去,萧文正可不想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目不识丁的人。
于是三千多人竟被刷掉了大半,可见封建社会的识字率有多惨淡,就这还因为是在京城,若换到地方,结果估计更惨不忍睹,当然再不济也比清末百分之五的识字率好很多。
可剩下的一千多人,还是太多,鼎食楼根本没那么大的地方给这么多人同时考试,因此又不得不安报名顺序分成了十批次。
第一关当然是文试,萧文正又不是招公务员,因此明经和策论就不考了,单考诗文,应试者根据一个题目,在规定时间内做一首诗词。
这第一轮的淘汰率十分夸张,只十取一。
但对于柴简来说,这轮反倒是最简单的,纵使记忆中的大半唐诗宋词不能用,但他还是能在脑海里找出不少佳作,对付这种场面那是绰绰有余了。
可意外总是不期而遇,正当柴简准备踏入考场时,拦路虎出现了。
“你不许进去!
”萧燕容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柴简有些意外,遂问道:“这里这么多人,萧娘子为何单单拦住我!”
“因为我不想嫁给一个小偷!”萧燕容气鼓鼓的说道。
周围的考生一见有热闹瞧,顿时驻足围观起来。
“这人谁啊?他为什么能认识新娘子?”
“不管他是谁都没戏了,别人指名不想嫁,这还有考的必要吗?”
柴简不理会那些议论的声音,只觉得莫名其妙,“我何时成了小偷了?不是我柴简自夸,这东京城里能入我眼的宝物也不多,什么东西值得我去偷?”
“还狡辩,那我问你,我爹给你的珠子为何少了一颗?”萧燕容见柴简死不认账,更生气了。
柴简从来没这么委屈过,“我连匣子都没打开过,别说我身家亿万,就算我身无分文我也不会偷人东西!”
萧燕容自然不信柴简的说辞,“身家亿万,那你还来这么做什么?还不是瞧上了那些东珠,这次想一下弄到手是吧?”
柴简彻底无语了,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练了三天的插眼踢裆,结果连第一关都没过去。
好在考场内的萧文正见门口围了一大群人,于是便过来查看情况,这才给柴简
解了围。
“原来是柴老板!没想到你也会来,早知你有此意,我还费这么多事做什么!”萧文正看到柴简倒是非常高兴。
“爹!他是偷珠贼,你怎么还向着他!”
旁边的围观群众,也顺势出声。
“就是,就是,还是萧娘子不糊涂,老岳丈你可别被这个小白脸给蒙了!”
“都偷了别人东西,还敢来这儿招亲,依我看还是抓他去见官吧!”
本来这些人只当看热闹,但见萧文正如此看好柴简,顿时便对柴简起了敌意,毕竟柴简一上来就获得了主考官的好感,能排除这么一个劲敌自然是好事。
可惜萧文正力排众议的说道:“柴老板不是这种人,偷珠一事应该是有所误会,大家还是不要议论了,先进考场比过再说吧!”
“承蒙萧大人信任,柴简感激不尽!”柴简这话可是发自肺腑。
萧燕容见阻止不了柴简进考场,于是一跺脚回楼上去了。
萧燕容一走,这些考生排挤柴简的主意也就落空了,于是也只得步入考场。
考场就是鼎食楼的大厅,平日里置办宴席的地方,里面摆放了一百多张案桌,案桌之上笔墨纸砚已经备好。
柴简随便挑了一张桌子
盘腿坐下,静等萧文正出题。
等考生都坐好后,萧文正便朗声说道:“刚刚既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不如这次便以‘清白’为题目吧,请诸位洒潘江倾陆海吧!”
不管别人怎么看这么题目,柴简倒是胸有成竹,提笔便写下了“石灰吟”三个大字。
这首于少保的诗可谓是再切题不过了,虽然没有华丽的辞藻,但胜在气魄和赤诚,从诗以言志的角度说,也算得上品。
相比于遣词造句,柴简大半精力都用在书法上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的字看起来不那么像狗刨。
于是柴简很快的便写好交了卷,随即便大摇大摆的走出考场。
柴简这波属实有几分曹子建七步成诗的风采,众人不由得为之侧目。
连身为主考官的萧文正也好奇的来到柴简的案桌前。
然后就看到了那一首《石灰吟》,萧文正在心中默念一遍后,一个“好”字脱口而出。
其他考生看到这一幕,不禁压力又大了几分,甚至开始怀疑那个叫柴简的是不是已经内定了。
可这又不是什么科举考试,真要那么看好,直接把女儿嫁他不就行了,何苦弄这一出。
一时间不忿者有之,不解者亦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