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容嘉这两天其实过得不太好。
他心里明明一直惦记着某人,可是因为唯一能够联系上某人的人不回复。
这几天他旁敲侧击地在导演、监制等人那里打听,得到的回复都是,只有盐夏才知道怎么联系夏墨。
人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焦虑的阚容嘉,只能寄情工作麻痹自己。
因为疲劳,这两天他睡得很早,但醒得也很早。
其实也不全然因为疲劳。
他想着,或许能在梦里遇到夏墨。
可惜,那个人并没有出现在梦中。
每天一醒过来,眼睛都没睁开,阚容嘉就从床头柜抓过手机,看看上面有没有回复的信息。
可是连续两天,都是以失望告终。
没做梦也没信息的这两天,阚容嘉越发觉得难熬。
他和盐神一开始也不会天天发信息,但后来聊得多了,也是有来有回,盐神也没有试过好几天不回复的情况。
其实说到底,这里本来也没有盐神什么事。
如果对方肯把夏墨的联系方式提供给他的话。
阚容嘉也不好意思跟人家说,是因为你把夏墨介绍给我的那天,我们就上床了。夏墨没给我联想方式,就消失了,我不是想找他麻烦,我只是想找他说清楚。
盐夏不回信息,阚容嘉只好每天都微信、QQ分别给对方发消息。
甚至有一次,他试着打语音电话,只是对方QQ不在线没打通,他想了想又尝试了微信,也一样没打通。
仿佛对方弃号了一样。
阚容嘉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想不出来,因为盐神并没有弃号的理由,他如果真的想要当面找盐神,也可以从导演、监制的手里拿个人情找到对方。
更何况,盐神应该不知道,那天晚上他和夏墨发生的事情。
当然……如果盐神和夏墨,是他和钱悦则那种铁哥们的关系的话,也是有可能知道的。
可他真不想在盐神面前,撕破这一点,就算对方是知道实情的。
当阚容嘉这天一大早,接到盐神的那个“问号”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就是个抖m.
就算他晾着自己两天,可是在这一刻,所有的怨念和苦闷都消散。
至少他能找到夏墨的几率,大大增加了。
Kan:盐神!!!!你终于回复我了!!
可能是因为他过了半个小时,才回复盐夏的消息,所以在他发出消息后,对方也没有立刻回复他。
心情一下雀跃起来的阚容嘉,立刻起床,刷牙洗脸,甚至给自己做了一份早餐——餐蛋面。
在他吃早餐的时候,盐夏终于回复他。
墨:抱歉,这两天我有事不能用手机,所以回不了信息。
Kan:原来是这样啊,没事没事,现在回了就好!!!所以你能看到我之前的信息吗?或许真的很唐突,但那天晚上,我忘记要夏墨的联系方式了,你能不能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或者也可以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他。
墨:。
对方只回了一个“句号”,让阚容嘉也愣了半天。
最后只能回了一个:?
此时已经是平日的工作时间了,找阚容嘉的信息也很多,盐夏并没有立刻回复,他就先去回复工作相关的问题。
这天直接给他打电话的人又多,阚容嘉的手机都被打爆了,等他一口气接了五六个电话后,手机都差点没电了。
钱悦则给他发信息的时候,他是刚接完一个电话,正准备去看盐神有没有给他发信息,就看到钱悦则说盐夏回信息了。
他刚回了钱悦则的信息,又有电话打了进来,阚容嘉只能先接电话。
等他把工作处理好,发现盐神在两个小时之前,就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墨:他晚上会去找你,到时候你可以自己跟他要。
或许是阚容嘉一早上被电话疲劳轰炸,又或许是,他被这一句“他晚上会去找你”糊了双眼。
他压根没去细想,盐夏这一次,也没有把夏墨的方式给他。
只是无比的期待,夏墨晚上会来找他。
可是直到晚上,夏墨都没有出现。
这天阚容嘉真的太忙了,处理了一整天的公务,大脑都几乎没有休息片刻。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几乎是下一秒,就要睡着了。
茶几上的电脑屏幕还在闪烁着消息,和一个个的工作文档。
他趴在沙发上,想给盐神发条信息,可是消息还没有发出,他就枕在沙发的靠枕上,睡了过去。
☆
阚容嘉穿着自己的真丝睡袍,背靠在床头。
可是让阚容嘉疑惑的是,他刚才不还在沙发上处理工作吗,怎么一眨眼,自己就出现在了卧室,还换好了衣服,难道他已经累到,连自己去洗澡都忘记了吗?
那还有什么,是他忘记了的呢?
卧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长发及腰的男人,穿着一套米白色的汉服,出现了在他面前。
男人那绝美的脸,在他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色长发衬托下,绽放到了极致。
阚容嘉第一次清楚地认识到,什么叫做美到窒息。
阚容嘉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夏墨?”
衣决飘飘的夏墨走到了阚容嘉的面前坐下,低声对他说道:“是我。”
阚容嘉的手抬起来,不自觉地抚上了夏墨的长发,他的指尖感觉到了柔软如丝绸般的冰凉触感。
夏墨抓着他那只落在他头发上的手,放在唇边,亲吻着他的指尖。
“你怎么在这里?”指尖传来了细碎又温柔的触感,阚容嘉犹豫地看着面前的人呢,不太确定地说道,“我这是……在梦里吗?”
男人抬起头,阚容嘉从他那仿佛拥有着万千星辰的墨色眼睛里,只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然后他听到对方说道:“是的,我们现在是在梦里。”
他想说些什么,可是男人专注看着他的样子,让阚容嘉忘记了彼此。
两人越靠越近,彼此的呼吸越来越近,直到唇瓣轻轻触碰在一起。
而后,一发不可收拾。
事后,浑身滚烫的阚容嘉卷着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背对着夏墨。
夏墨从后面抱着他,亲吻着他的发端,轻声在他耳畔说道:“你不高兴。”
废话,这谁高兴啊,好几天没见面,一见面就没把持得住,被做到半死。
他喵的,还是在梦里做到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