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8章 惩 罚

这天的另一边。

湿潮又闷热的房间里,几十个人挤在一起,一共就点了一只蜡烛,那荧光,仿佛就像没有,他们呼吸着浑浊的空气,光溜溜的上身靠着冰冷的墙壁,肚子里早已经打鼓,他们甚至一个个饿得心慌,但是他们也不期盼着晚饭的到来,因为他们知道那都是一些残羹,有的是夏天馊掉的剩饭,有的是掉在地上又捡起来的肥肉,稍微回想一下,那味道简直令人作呕。

还是自己去买吧,每天在墙缝里面为自己藏上一点钱,如果不被发现,还是能吃上一点人吃的东西的。

他们都在焦急又冷漠的等待着他们的老板,压榨他们的根源,也是留他们一条活路的人,虽然这条活路看上去更像是一条死路。

门外有脚步声传来,这破破烂烂的房间,遮风挡雨尚且不能,更别说隔音效果了。

“那小子今天怎么没回来?”

葛画每天晚上到地方清点人数,顺便收走他们一天讨来的钱。

他们当然会想到把藏一点给自己,但是如果被发现,那就是被打断腿的待遇。

“老板他今天被一个老爷买走了!”

今天打过他的那个人出来说。

“姥爷?

哪个姥爷?

还买它?”

葛画非常好奇,就像是一头豹,在品评着自己捕获的物。

那几个人看见他这幅表情,吓得腿都软了,小声的和她解释“应该是一个老爷的家丁,年纪不大,一个小伙子,说他们姥爷的孙子需要童儿祈福,于是给了我们一些钱,就把他抓走了,那手段,可别提有多粗爆了!”

令人尽力地把那个老爷说的高大威猛,好撇清和自己的关系。

“哦?

那他给了多少钱?”

葛画听见这个就忍不住两眼放光,“拿出来我点点!听你的说应该是不少!”

“这个嘛”那个人支支吾吾起来。

“怎么?

还敢不给钱了?

我看你们的胆子变大了!”

葛画身后一瞬间就起了层层杀气,一步步的走过来,巨大的压迫感紧逼着众人他们纷纷都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

有的人还拿胳膊肘怼那个人。

“赶紧把钱给老板,你胆子不小啊!”

那个人也吓得不轻,颤颤巍巍的把钱拿出来。

一沓一沓的,全是票子。

“只有这些了吗?”

葛画好像对他的反应并不满意。

“是”那个人回答的几乎听不见声音。

这才对嘛!她在心里暗自赞叹,这才是他想要的反应。

于是,他又一步一步的直直的朝那个人走去,脸上露出毒蛇一样的表情,离那个男人很近,他均匀的呼吸直接喷在那个人的脸上。

又靠着他的耳朵,仿佛在低声耳语,很温柔,也令人毛骨悚然。

“你最好不要骗我。”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

那个人站着不动了。

他眼睛直视前方,手指头不停地打颤。

仿佛有冷汗,从他额头上滴下来。

葛画端详着他,心满意足的点点头。

“嗯。”

就那么一个字,透着十分的笃定,和锋芒毕露的杀意。

“风云杖!”

只此一声,仿佛平地起惊雷,葛画挥舞着他的拐杖,身体和步伐并没有一丝的蹒跚,反而快如豹,他那双苍老的双手,仿佛一双鹰爪,青筋暴起,却又充满力量,挥舞着他手中的拐杖,带动整个身子不断的扭曲,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那个人早已经吓得身子都软了,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嘴唇不停的颤抖,身上不断的冒冷汗,眼睛都不敢直接看他,却又不敢不看他,只是有一下每一下的瞟着她,嘴里声音都连不成串“老板老板老板你听我说”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可是牙床仿佛不受控制,他想给自己一个深呼吸,却发现呼吸也变得困难,下一条滨死的鱼,剧烈的抖动着自己的身体。

看着眼前,无数道绿光,从那个魔王手中一下一下飞出,她仿佛听到了绝望的,死亡的声音。

“接下来,他就要出招了”那个人心里很清楚,他老板生气的时候该干什么,他一清二楚,他肯定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喊他“快求饶!快求饶啊!”

于是,他终于撕声裂肺的求饶,“老板,我求求你,放了我吧!其实我长的并不多!你要多少,我都给你!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啊!”

他终于开始连滚带爬的求饶了,他哭得声嘶力竭,又热又黏的液体糊的她满脸都是,他声泪俱下,又不断地磕头,最后,满地的泥土和他满脸的粘液终于混在一起,混成了一种不清的颜色。

别人都不忍心再看下去,纷纷把头转向别的方向。

那是属于他们的,流浪汉的颜色。

“哈哈哈,现在知道求饶!晚了!”

葛画好像对别人这样的反应非常痴迷,对别人来说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画面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享受。

“求饶啊,继续啊!”

他甚至煽动别人,来为他表演。

那个人当然是全力的配合,他的哭嚎更悲戚了,他磕头的频率也仿佛捣蒜一般,但是葛画手中的功夫却不曾停下来。

一道道绿光闪烁,空气中全是哀鸣的声音,仿佛这个屋子就是属于这种气氛的,这就是他平时应该有的样子!“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那个老头的脸此刻显得狰狞恐怖,他的脸上全是可怕的笑容,看了令人心悸。

他现在仿佛处于极度的兴奋,好像整个世界都应该归他归他所有。

终于,大家看到了熟悉的动作。

他把自己得拐杖从空中划到头顶,“风云杖!破!”

“”轰”的一声,一道绿光从那里霹出,一个光球瞬间脱离拐杖,朝着那个人飞去,他也没有躲避,还在继续磕头求饶,身体因为过度惊吓而不停地抖动着,婉如筛糠,脸依旧被粘糊糊的液体和地上的灰尘沾满,仿佛他的一生就应该有这些。

“嘭!”

那道绿光在那个地方爆炸了,炸出几缕青烟,却没有一点味道,光雾散去,除了满地的一片狼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那些流浪汉们依旧呆若木鸡,眼神里都没有光芒,他们的老板早已经收回拐杖,又显出脸上慈祥却又麻木的神色,那笑容仿佛一块石膏。

却让人看了心生畏惧。

“好了,接下来谁再和我说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像一张大一次覆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