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珍笑了笑,说,“所以这是多好的学习机会啊,一定要把握住啊,多跟省市的教练沟通,也让队员们偷点师。”
“这样才算没白来。”
“别输了就蔫头耷脑的,得找原因,刚才你们不也说了,基本功不行,技术也不行,除此之外还有吗?”
明市体育局的一个副局长也跟来了,笑着说,“咱们就是个草台班子,人家省队是专业的,输的再难看也正常。”
教练一听,可不是吗,明市四个队,不少都是像李秋月这样,公开招募的,有些甚至都没有打篮球的基础。
就是自身条件比较优越,经过封闭训练也提高的特别快,但跟人家从小就练的,那就是天壤之别。
张领队点头,“王局长说的对,的确各地方面的差距都大。”
王局长又说,“行了都回去休息吧,有什么问题回头再沟通。”
这天是周六,林雨珍直接开车回了北京。
因为中途有修路施工的路段,绕道回来的,回到家已经八点多了。
提到篮球比赛的事儿,许俊生也很关心,“谁赢了?”
林雨珍说,“德利队。”
许俊生给她倒了一杯茶,“省市的?那也很正常,毕竟有省队的队员,而且人家教练水平指定高。”
又笑了一声,“又是首秀又是主场,要是赢不了,那多难看啊!”
林雨珍也笑了,“你说的很对,事先我就知道一定会输,只是,你没去看现场,那场面简直太虐了。”
“一个是大比分赢,一个是大比分输。”
其实这场比赛,观众的感受,和立场有很大关系,
要是站德利队,那看起来无疑就特别爽,全程压制对方,没给对手一点喘息的机会。
但要是站明月队,那看起来可就太难受了,虽然明知道是实力不够。
林雨珍自然是站明月队,所以看得就有些揪心,虽然她并没有在外表上表露出来。
许俊生递给她一块点心,“你这么说倒勾起我的兴趣来了,什么时候还有比赛,我也想去看看!”
林雨珍说,“你想去随时欢迎,不少人都跟我打听珍生医药呢,你这个老板也应该露个面了。”
许俊生之前不是掏了十五万吗,体育局的相关部门做了一大批大红条幅,明市的各类体育项目,现场都会挂上,女子篮球比赛也不例外,因为比赛是一周固定一次,挂着的大红条幅就没撤下来过。
因此,珍生医药这个名字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识。
但珍生医药压根儿不是明市的企业,所有人都不知道相关信息,现在还有了一种神秘感。
许俊生说,“那,我下个星期就去吧。”
林雨珍点头,“成,到时候给你安排最好的座位。”
说话间,田姐把热好的饭菜端上来了,还问,“小许,要不要也给你盛一碗饭?”
许俊生犹豫了一下,“别多了,和雨珍一样,半碗就成了。”
吃过饭,许俊生泡了一壶竹叶青,这茶挺寻常,味儿也算普通,可夏天喝了还挺好的,而且晚上喝也成,不像别的茶,和太晚了容易睡不着觉。
屋子里开着空调,还挺凉快的,喝点温热的茶还挺舒服。
第二天吃过早饭,许俊生说,“诚诚和圆圆上周末参加数学竞赛,这都十来天没去金山胡同了。”
“老爷子都念叨了好几次了,咱们要不现在就过去?”
林雨珍点头,“好。”
林雨珍一进院子,苗玲玲就笑着迎出来了,说,“我就猜你们今天会来,瑞瑞早上起来就盼着哥哥姐姐来呢。”
田香兰听到说话声,也走了出来,笑着说,“哎呦,诚诚圆圆来了,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进了正厅,王妈端来一大盘切好的西瓜,说,“早上刚买的,又沙又甜!”
许广汉从书房出来,看到三个孩子就说,“都跟我来,咱们去后院玩儿!”
许俊生也跟着走了。
苗玲玲吃完一块西瓜,笑着说,“雨珍,有个事儿我想麻烦你呢。”
田香兰瞅了一眼大儿媳妇,问,“玲玲,什么事儿啊,可不能违反纪律或者原则啊,雨珍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呢,可不能出任何问题。”
否则如果被有心人揪住了,即便是一件小事儿,也可能大做文章,就有可能影响升迁。
关于林雨珍的仕途,她和丈夫许广汉,还有老爷子都讨论过,就凭现在这势头,一致十分看好。
就许家所有的小辈,包括她娘家田家,走仕途的倒是有几个,但都没有林雨珍的能力强,运气好,这么年轻就是副市级干部了。
这升迁速度,真的是太少了。
苗玲玲说,“那肯定不是,我一个医科大的同学,她毕业分配到了明市那边的军区医院,她爱人在明市分居。”
他们夫妻感情很高,两地分居倒也不要紧,关键是孩子,一直是爷爷奶奶帮着看管的,现在十一岁了,贪玩不学习,成绩都是倒数的。
两口子慌了,商议着无论如何都要调到一起。
可能也是社会关系不多,没找到合适的门路,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这层关系了,就试着跟苗玲玲打了电话。
田香兰一听,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也就没再说话。
林雨珍说,“成,我回头问一下,看看市里或者区里,有没有合适的岗位。”
苗玲玲和这个同学关系很好,又是多年未见了,立马感激的说,“雨珍,那太谢谢你了。”
林雨珍笑了,“先别谢,教育局是事业单位,一般是走一个才能进一个,也不一定有现成的岗位。”
”如果没有,就得等机会了。“
田香兰说,“是啊,调动工作,尤其是从
当初她从区工商调到市工商,也是费了好大的劲儿,简直一波三折的,最后托了挺厉害的人脉关系,才算是办成了。
苗玲玲笑着说,“那肯定的,成不成都正常。”
说了这个事儿之后,就是闲聊天了。
田香兰性格其实是很外向的,到了她这个年龄,话也多,因为林雨珍在,她史无前例的,说了不少她在单位的事儿。
还感叹,“人这一辈子,机会就这么十来年,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林雨珍说,“人在各个阶段的追求可能是不一样的,只要尽力做好就行了。”
田香兰猛点头,“雨珍,你说的对,任何事情不尽力做都是不行的!”
苗玲玲笑着说,“妈,雨珍,你们不要谈这些事情了好不好,我都插不上嘴,我呀,跟你们说说,最近我们科发生的笑话吧!”
许俊生在后院和爷爷说了会儿话,看着许老爷子和许广汉下了一局棋,还和孩子们一起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莫名的担心,雨珍和大嫂他不担心,就担心他妈又说些不着四六的话。
匆匆跑到前院一看,嗨,婆媳三人也不知道说啥了,都笑得不行了。
这还真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许俊生好奇地问,“什么事儿这么好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