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威胁!

「有关于不安定者的新世界白梦已经彻底结束了……现在也终于回归正题上来,我刚刚用我特殊的权限看了一下关于我们现在所经历的白梦基本信息,好像是以上应大学为背景建立的。」

黎瞑眯着眼睛端坐在沙发上,整个房间里目前就他一个人,而手机上是他与源清玉的对话窗口,自从他陷入重梦并发症之中就会遇到怪异的白梦,而源清玉也恰到好处的赶来救场了。

只不过……

「我说……怎么你一来加入,我的重梦并发症就这样结束了?」黎瞑在手机上敲击着,略微有些咬牙切齿,还配了一个生气的表情,「虽然说之前的那些世界圆满结束已经没有遗憾,但是重梦这东西总归是多多益善的啊。」

「别急,我没说过这个白梦并不是你重梦并发症里的。」

源清玉那边停顿了一下,显现出“对方正在输入”的字眼后不久,新的消息弹了出来。

「一般来说,重梦并发症结束之后,白梦效果肯定会立刻结束,回归正常生活,但是……你这个却没有,所以我在怀疑,你我现在所经历的白梦也属于重梦的一部分。」

「那照这样说,是不是某区院长用梦境点数构造了以上应大学位背景的白梦呢?」

黎瞑敲击着手机,有些焦急的问道。

「那么……关于上应大学的背后埋藏的秘密,在回归正常生活之后,是不是可以通过这个关键点着手调查,获取更多的线索呢?」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们还是先看看如何逃离出去吧,不过说起来,一般以现实中出现的场景为基础构造的梦境,并且还是在重梦并发症里的。」

源清玉顿了一下,继续发来了消息。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我们大概会在这个梦境中与黑泽他们汇合,最后再决定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了吗?你在这个白梦世界中扮演什么角色?」

黎瞑挑了挑眉,轻盈的点击着屏幕。

「警视厅。」

「哈?居然让你一个私家侦探去做警视厅的警察?这身份是不是有点太过于搞笑了。」

意料之中的,源清玉几乎是笑出声来,与黎瞑表达着同样的想法和态度,让人难以绷住。

「至于我的身份嘛……就是普普通通的私家侦探,并且在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接到了名为山白太郎的雇主的委托,我想应该和我们现在经历的白梦有关,所以就来找你发消息来确认了。」

啧。

山白太郎。

标准的日本市民心态,广撒网最后再一举获取最终的线索,而且从他的这些行为中可以看到富豪的背景。

如果不是富豪,根本不会有广撒网这个想法,因为委托其他人需要支付委托金,再者因为事态紧急,他不可能只委托了源清玉一人。

「关于四月六日池袋郊区发生的火灾问题?」黎瞑试探性的问道。

「没错,山白太郎在短信中表达了自己的怀疑,他认为自己父亲的死没有那么简单,所以希望我来帮助他调查这件事。」源清玉顿了顿,「然后给我了一份关于他家庭住址……不,是暂居的地址。」

「有意思,我这边也接到警视厅的命令,并且还是死命令,需要前往山白太郎的住处进行探访,帮忙找到他父亲和母亲的死因以及真相。」

黎瞑沉思了一阵,继续敲击着。

「并且这件事疑似影响了几日后上应大学召开的大型会议,所以警视厅才这么着急被要求彻查。」

「那我们接下来的任务就是一同前往山白太郎的暂居地址咯?」源清玉显得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黎瞑轻笑一声,将被丢过来的警察制服叠好放在一边,继续穿着自己习惯穿上的大衣。

「不,现在是比谁先到那里。」

……

男人的乐趣就是这么简单。

当源清玉和黎瞑按照约定的时间一同来到上应大学附近的一家宾馆门前时,遇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江文堪?”

黎瞑皱着眉,试探性的看向那位正在把玩手机的青年,试探性的出声询问道。

青年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然后在上下打量了一阵黎瞑后,有些诧异的出声。

“黎瞑?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要晚些时候才跟着我前往日本的吗?怎么会在这里……”

黎瞑这才注意到,眼前的江文堪似乎并不是他所熟知的那个现实的江文堪,应该是两三年前只身前往日本的那位过去的发小。

只是为什么……

他也会接到山白太郎的委托呢?

江文堪在之前并没有告诉黎瞑关于他独身在日本担任的具体本职工作,现在看来居然也是私家侦探吗?

但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自己……

这其中绝对隐藏着什么秘密。

黎瞑抿了抿嘴,装出一副尴尬的样子:“是这样的,你前往日本后我就一直感觉心烦意乱……所以就跟随你的身后也来了日本,本来想给你一些惊喜的,但是……”

“惊喜吗?惊吓倒是有了很多。”江文堪眯着眼睛,态度有些冷淡,这与现在的他完全不同,“不过话说回来,黎瞑你不是很讨厌阳光的吗?也不太爱说话,怎么现在就……”

江文堪说着,目光瞥向黎瞑胸前佩戴的项链。

“这又是什么?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很讨厌这些女人用的首饰吗?”

说着这些话,江文堪挑了挑眉。

“你到底是谁?”

他居然不知道避免NG的项链?

看来三四年前的白夜症候群院方并没有关于梦境点数的兑换概念,或者说这种项链在那时候根本不存在。

“哈哈……”黎瞑看上去有些尴尬,“不好意思啊,江文堪先生……我的名字叫黎明,是太阳升起时的那个黎明,所以并不是您所认识的黎瞑。”

“我就说……黎瞑根本不可能像你这样的。”江文堪轻蔑的啧了一声,“如果是恶作剧那就离我远点,我现在正在调查事件,本着公事公办的原则,在调查工作开始的时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扰我的工作。”

“是关于山白太郎的委托吗?”黎瞑轻声问道。

“喔?新的被委托人?”江文堪的眼神锐利起来,“山白先生还真是心思缜密,我说过只需要委托我一个人就足够了,没想到还是委托了这么多臭鱼烂虾。”

“哈哈……我希望江文堪先生您的态度可以放尊重一些,我是警视厅的人。”黎瞑从大衣内衬中取出一本早已准备好的身份证明文件,展示给眼前的青年,目光如炬,“如果江文堪先生再对我这样出言不逊的话,我可以按照袭警罪逮捕你。”

“哈?警视厅的一帮饭桶也是被委托人行列里的一员?这简直是我今天听到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江文堪捧腹大笑几分钟后,缓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将眉角的泪花抹去,随即整理好自己的着装。

“黎明先生……还是什么先生,或者警视厅的警察,我不管你是谁,是什么身份,我说过了,本着我工作的原则,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能够来打扰我。”

“否则呢?”源清玉挑了挑眉。

“否则您们大可以试试。”江文堪活动了一下酸痛的筋骨,一副威胁之意。

另一侧,源清玉将黎瞑拉到一旁:“喂……你发小一直都这么高傲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跟现在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感觉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黎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窃窃私语道。

就在这个时候,旅店房间的大门被打开,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男人,也就是本次的委托人山白太郎。

父母的死让这个中年的男人显得憔悴不堪,见到众人前来,他沉默的让开一条道,邀请众人进入客厅,那里已经背景摆好了数张椅子。

江文堪轻蔑的看了一眼身后的黎瞑和源清玉两人,顺势落座,而两人也只是轻描淡写的坐到另一个角落里,等候这位委托人的发言。

“首先……欢迎诸位私家侦探以及警视厅的人的到来,啧……”

在说到警视厅的时候,山白太郎显得有些不耐烦。

“警视厅的警察们果真如同传闻中的一样,办事不力,我早就该听我的朋友说的,直接去找私家侦探调查……”太郎顿了一下,“居然将我双亲的死定为意外失火……真是不可饶恕。”

“山白先生……您双亲的死我感到真的很抱歉,但是因为日前有重大会议要召开,为了暂时稳定各方的情绪,所以才将您双亲的死定为了意外失火,我真的很抱歉。”

不得不说,黎瞑真的很不擅长交际。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黎瞑支支吾吾的,一点也没有一位警视厅警察的威严模样,这也招来了江文堪的歧视目光。

“为了你们那些狗屁会议的召开,居然连真相也全然不顾了吗?”山白冷冷的说道,“我双亲就不是人吗?你们警视厅是饭桶是废物吗?!”

“十分抱歉,山白先生。”

黎瞑低着头迎接这通怒火,内心却在埋怨着这些警视厅警察的办事效率,他作为私家侦探的时候也一直在嘲讽,以他的视角,这些警视厅的警察要是在案件发生的时候就直接展开调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吧?

“道歉就有用吗?”

山白太郎怒道,他的双手挥舞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算了……现在跟你们这群废物也说不了多少,还是趁早回归正题吧。”

“说得对,不能让这些废物干扰了您的心情。”江文堪这时候插话道,“所以能开始讲述您怀疑的原因吗?”

“怀疑的原因?”

山白太郎眯着眼睛,陷入了回忆。

“在我眼中,父亲是一个十分自信的人,被誉为现代达芬奇的他在工程、医药、化工等领域的成果数不胜数,虽然到了晚年,但他对科研的热情依旧不减。”

“而在4日晚上我突然接到一个来自父亲的电话。在父亲话中,隐晦的透露出了想要隐退的意图。”

“我询问过父亲隐退的理由,而父亲只是和我说了「再继续下去,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当我再问他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威胁的时候,父亲的语气突然急促了起来,说「你不要想太多,这不是你能知道的!」”

“莫名其妙的一通电话吗?”江文堪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记录着,“这确实也是一个疑点。”

“我觉得我父亲此刻显然已经有些不太正常了,所以急切地想要问清楚原委,但父亲只告诉他自己已经做了决定,不会再更改了之后,便挂了电话。

在这之后,我又回打了几次,但除了刚开始的几次响铃之外,后面就都是忙音。

然后就是6日下午,我收到了警方通知的父母死讯,于是连夜从其他城市赶了过来。”

“那么您的怀疑点呢?”源清玉问道。

“我认为父亲肯定是受到了别人的威胁!”山白太郎的声音高昂起来。

“何以见得?”

“因为在收到这通电话之前,我父亲还在推动着一种名为塔林噻唑(dalthiazole)的Ad(阿兹海默症)治疗药物的研发,并打算于近期上应大学某会议上发表,如果不是受人威胁,根本不可能在这个关节宣布退出。”

“所以我怀疑父亲的死,便是威胁他的那个人所致,所以希望你们能够帮我调查此事,死不瞑目的双亲在天堂也绝对不好过。”

这些专业性名词着实让黎瞑有些发慌,他看了一眼同样在记录着什么的江文堪,表情有些难看。

“那么您有怀疑的人选了吗?”江文堪问道。

“有,当然有,就是千叶县树栖药物企业的老板黑泽直树。”山白太郎轻哼一声。

“因为据我所知,在一段时间前,我父亲和黑泽直树在药物利润的分成上有过争议,在历史的合作上双方也多有不合,黑泽家作为日本的财阀相当有权势。

如果有人能够让我父亲想要隐退,那么我相信只有黑泽直树他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