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题帖【难道就没有分辨不安定者的方法吗?】
副标题补充「哎呀,虽然这么问肯定会被当做阴谋论者,但是真的好想知道啊,新世界的高层就这么相信自己的管理工作吗?」
一楼Id6775「没有。」
二楼空鸟「问这种东西不怕被封号吗?不过话说回来我真的也很想知道,如果有知道的话可以敲一下我吗?」
三楼匿名「内容违规,已被论坛管理员删除」。
帖主回复三楼「这样是会留下个人信息的啊,真的没问题吗?还有其他方法吗?」
四楼论坛管理员03「根据法规,公民可以在警方查询户籍的网站的便民栏目内获得分辨不安定者的详细方法,但此方法不鼓励使用,未进行大规模范围宣传传开。
但是每一位合法公民都有权利进行实名查新,也请尽量不要进行无根据的猜疑,谢谢各位维护论坛和和谐的各位。」
四楼附件:便民栏目网址。
五楼匿名「【吃瓜表情】不安定者能不能*出这个世界啊?」
六楼将雨回复五楼「楼上有点太过于极端了吧,不安定者也是人,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呢?难道只是因为他们被冠上了“不安定者”名号吗?真是太可笑了。」
七楼匿名「话不能这么说,不安定者确实也是跟我们是同一个人种,但是他们极端而又危险,我们这些和平主义者是厌恶憎恨这些群体的,我反正肯定是要让这些人全部*出这里的,等着瞧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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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机关闭之后,黎瞑躺在警视厅为他们安排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看来今天要在警视厅待一晚上了。
感觉最近经历的一些事情越来越混沌了,而且还极为的混杂,自从来到池袋上应大学之后,关于雪代还有黑泽的案件调查倒是没有什么进度,反倒是被这重梦折磨的不像人样。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都是虚幻中套着真实,真实中套着虚幻,令人怀疑。
好像已经经历了三四个梦境了,每一个梦境都像是零零散散混杂在一起的梦境碎片,每一个梦境都像是搅碎的纸页一般,没办法连起来。
真是不知道这些梦境该如何离开归去。
不过话说回来,这个重梦真正意义上的结束后,会不会给自己大量的实现不可实现愿望的线索呢?
如果真的没有的话,自己也没办法对院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他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可回头的道路了。
黎瞑闭上双眼,将自己的意识沉入更深层次的混沌之中,他看到那个埋葬在自己最深处的身影,伸出手去触碰却是一团虚幻。
这种生活在阴影的状态到底还要持续多久……自己的愿望何时才能够实现,他真的不想再在这异国他乡被折磨了。
虽然有朋友,虽然有认识的人,但是身患近乎绝症的他,真的没办法完全将自己的内心展现给其他人,就算是亲人也没有办法。
真是悲剧,而又可笑。
……
“昨夜剧院发生爆炸事故,目前并未出现死者,预计在明天内将完成现场救援和清扫工作,据悉,参与投资剧院的正是新世界集团的上一任会长神木之介,不幸同样也降临在了他的身上,令人悲情。”
电视上早间新闻的画面停留在三张照片好一会,分别是神木之介和他的父母。
他的父亲倒是有些凶,母亲却是一个大美人,灰绿色的头发,笑起来有弯弯的眉眼。
“神木之介先生与正妻均因为以外去世,而他们的孩子现任鼠州旅馆董事长神木光岛也卷入了麻烦,请关注本台新闻板块,将为您详细报道。”
新闻还没有听完,有个警视厅的警察拿着一份文档敲了敲黎瞑的门,他的身后跟着之前一起来到新世界的一行人。
“怎么,你们怎么……”黎瞑挑了挑眉。
“因为各种原因我们纷纷单独行动来到了剧院,没想到就遇到爆炸,结果大伙都被警视厅……”佐藤叹了口气,面露纯净的笑容,“黎瞑,真是好久不见。”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你们寒暄的时候,根据你们自己的供词,你们都是昨天晚上的剧院爆炸案的目击者,对吧?这边还有一些想要问你们的,一起来就行。”
警察带着警帽,因为灯光照射的原因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不耐烦。
“另外……安定研的……月岛研究员是吧?去一下二楼,昨天鉴定科的一些结果需要您转交给安定研,这关乎到整个社会的秩序,您明白吗?您一定要好好保管。”
得。
一听到这个好好保管的fg之后,按照正常的剧情走向,尤其他已经知道月岛是个什么样的人了,那么接下来这个结果肯定交不到安定研的手上,肯定会出现点意外。
但是黎瞑并没有轻举妄动,而是继续瘫坐在沙发上,一脸平淡的盯着眼前的警察。
“还在等什么,走吧?”警察开玩笑语气的说了句话,但仍然能够感到锐利的目光朝这里射过来,接着他用力敲了敲轻薄的铁门,“要是再不走的话,那我可就判断你要留在这里给我们当苦力了。”
“刚起床,头脑有点不清醒而已。”
黎瞑站起身,转身将盖在身上的毛毯叠好,然后慢慢的移动步伐到门边处,跟着月岛等人一起出去了。
身后传来铁门被紧紧关闭与卡塔卡塔的锁门声后,黎瞑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说不上来。
警察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封闭空间,而他则离开这里,临走前还撂下了一句话。
“你们就在这里呆一会吧,我这边突然接到通知,不用获取你们的目击证词了,你们就乖乖在这里呆着冷静一会吧。”
真是……
“喂!你们这是非法囚禁良好市民!你们警视厅就是这么对民众的吗?真是一群废物,饭桶!废物!垃圾!社会的渣滓!”
一旁的佐藤爆发出怒吼声,但很显然这里是封闭空间,声音并不能传播出去。
黎瞑倒是没有跟佐藤等人一样惊慌失措,而是自顾自的四下张望起来,试图找到点什么线索。
按照正常逻辑来说,警视厅把他们关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指不定就是那种很贱的钓鱼执法讯问手段——
假装遇到突发情况,将众人关在一个看起来无人看管的监视空间内,自由交流来看大家的反应,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有罪的共犯或者是知情者很容易就在这种情况下串供。
而警视厅的那一群人用这种方法应该只是为了确认众人与这场案件无关,但是警视厅的那个警察的态度让他们有了疑心。
角落里似乎有影子在动,黎瞑不动声色的凑近一看,发现了一个身影。
上前去试探的拍了拍,那人回过头来,却是之前在鼠州旅馆见到的那个大头人像的所有者,神木光岛。
“你不是应该在忙你父母的后事吗?怎么会在这里?”佐藤也注意到了黎瞑的动作,飞速赶来后,立刻就发现这个人,“难道你也被警察怀疑了?”
“问这种东西是没有意义的。”
黎瞑冷冷的说道,他蹲下身,来到神木的身边,盯着他那憔悴的脸颊。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神木光岛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叹了口气。
“我是在例行的啤酒节巡查……巡场,为了避开人群,或者说为了让客人不看到举办这场活动的举办人的动向,想要给他们一个惊喜,所以……我经过了酒吧街后面的小路。”
“为了给惊喜居然跑到小路里,你这个理由可是不可信的啊,神木先生。”黎瞑自顾自的摇了摇头。
“真的,你要相信我,你们要相信我啊,我真的跟爆炸案没有任何关系!甚至说,我才是受害者!我跑到小路的时候,就被人袭击了,然后就发生了爆炸案,这跟我真的没关系啊!”
神木近乎疯狂的扑在黎瞑身上,摇晃着他的肩膀,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在憔悴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突兀。
“袭击者?能跟我们描述一下是谁袭击你了吗?”佐藤插话道。
“我……袭击我的人……袭击我的人比我矮一个头。”神木眯着眼睛,像是在回忆细节,“但是力气很大,体型也有些偏胖。”
“袭击?那么他对你做了什么?”黎瞑依旧是那副不温不火的模样,继续用声音循循诱导起来,“神木先生,如果想要消除你的嫌疑,你就要准备充分的证据,明白吗?”
“你……你还是去问警察吧,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神木哆哆嗦嗦的缩回角落。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断定你跟爆炸案有关系,而且是你策划了这场爆炸案!”
黎瞑的声音很大,这让整个房间里的人都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这是一种激将法。
神木这种公众人物最忌讳的就是谣言和舆论,而眼下他已经处于了下风,看得出来如果他不说出实情的话,恐怕事态发展会更加严重。
“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
神木深呼吸一口气,有些艰难的开口。
“我不太记得细节了……我只记得我被袭击之后就被灌下了一些药品后,产生了异常的举动……”
“举动?详细说说?”黎瞑挑了挑眉。
神木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那形同恶魔般的脸庞让他胆颤:“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感觉自己的内心里有股奇怪的冲动正在不断涌现……剩下的我就不记得了。”
“看得出来您还是没能搞清楚您现在的处境,您的证词在我看来是完全不可信的,那么如此,我也只能将您……”
黎瞑话还没说完,身后的铁门就被推开了,而走进来的是刚刚那个警视厅的警察。
“好了黎瞑先生,别再用激将法去折磨神木先生了。”警察扶住了帽檐,笑道,“我可以告诉你后续的情况,那就是神木先生在意识不受控的情况下,吃下了一些袭击者提供的断肢组织,而这些断肢的来源恐怕就跟神木先生现在所顾虑的一样。”
黎瞑瞥了一眼正在瑟瑟发抖的神木,发现在说到“组织”这个词的时候,他的发抖情况更盛。
“断肢?”黎瞑挑了挑眉。
“黎瞑先生,别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听说过「伊塔库亚」吗?”警察声音有些幽灵,他迈着静静的步伐走到了众人面前。
“伊塔库亚?”黎瞑回忆翻找了一下自己的记忆,却发现根本没有对这四个字的印象,“怎么了?”
“我们警方……不,应该说是以我为首的一众警察,怀疑这起案件,或者说,神木先生经历的这场袭击与传闻中的伊塔库亚有关系。”
警察翻看了手机,并将屏幕展示给众人,然后将屏幕上的文字念了出来。
“伊塔库亚是旧日神明之一,形象为黑暗巨大的人形或者兽形轮廓,只露出一双鲜红闪亮的眼睛。
伊塔库亚出现于北极到亚北极地区,最先由北美土着居民发现,据称它潜伏在北极地区的废墟中,残酷地猎杀过往的旅行者。
在一系列作品中,伊塔库亚是冰雪世界波利亚的统治者,它周期性的游荡在波利亚的土地及天空中,将捕获的受害者带回自己的领地。”
“在伊塔库亚的数个外形中,最典型的莫过于一个趾间生蹼,长着火红双眼、瘦骨嶙峋的巨大人形。它的面庞扭曲可怖,如同一张被拉扯变形、充满痛苦的人脸,它也常于狂风中闪现,枯槁的长发将随着身躯如鬼魂般在风中摇曳。”
“能想到类似的形象吗?”
警察一口气读完这些后,挑了挑眉,与黎瞑对话的语气仿佛好像他相信以及确信确定黎瞑知道关于这类生物的印象。
“温迪戈?”
黎瞑眯了眯眼睛,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海中蹦出了这样的一个词,他试探的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