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古亭问道工采微离并关宗后便直接去了人宗,找到了袁蕴和,在这之后,袁蕴和便没有再去过天宗一次,甚至为了让折云放心,平时不怎么出现在长老弟子面前的袁蕴和,几乎每日都会在人宗露面,兴之所至,还会聚起一群人传授剑未,偶尔也谈论起三宗修行的异同,场面颇为热闹。
人宗的动静传到天宗,折云也认为是自已多虑了,时间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转瞬便满一月,道三宗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这一个月怎么很少见到丁宗主?”
莲池古亭内,木青见还是只有丁真仪一个人到来,终于没忍住问道。
于真仪打量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望看亭外莲池,说道:“师妹这个月比往日还忙,前半个月一直町看袁宗主,后半个月把这件事交托给了我,她则一个人离并了宗,隔三五天才会回来一次,我问过她,她只透露是当初对你的承诺。”
“对我的承诺?”
木青心中一动,明白了丁采薇正做什么,他很满意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笑着说道:“请你转告她,这件事没有什么结果才是好事,不必如此看急。”
丁真仪转过身来,町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点头。
未青主动问道:“你应该想知道承诺的内容吧?丁真仪沉默了片刻,如实回答道:“如果事关重大,我希望知道师妹正在做什么,她这段时间忙个不停,我想帮她..….不过你既然要求师妹保密,这件事一定不简单,若是让你为难,你可以什么也不用说,我能理解。
木青耐心听于真仪说完,感受到了对方话里的纠结,笑看摇头道:“我信任她,也信任你,这件事其实我也是受人之托….…未青将澹台定对他的托付告诉了了真仪,包括九幽的危害,了真仪越听越吃惊,说道:“台大长老认为九幽一定是找到了另外一处出口,很可能是我南海?”
“是。
“木青抬头望看于真仪,直言不违地说道:“若是道内有强者被九幽的力量影响,造成的伤害一定极大,甚至可能波及整个修行界,这是大家都需要警惕的事情。”
了真仪认同地点了点头,问道:“你身上还有被九幽侵蚀的物品吗?木青点点头,拿出一枚残破的玄龟甲片交给丁真仪,说道:“九幽的出口一般与一些秘境相通,想必」宗主现在就在探寻南海的这些秘境,这件事你们都得小心。”
“秘境吗??”
于真仪握住玄龟甲片,默默感受着其上那股层层禁制也难以压制的极寒气息,转头看向亭外莲池,说道:“不知道这算不算?”
丁真仪说话时已经捏出一道法诀,平静的莲池突然生出一道道涟漪:原本蓄积在池水下方的灵气如雾一般停留在池水上方缓缓流动,画面颇美。
丁真仪做事很仔细,这些灵雾融入池水后,又会有新的灵气涌上莲池,直到确定莲池内没有丝毫与九幽相关的气息,了真仪才作墨。
木青为了尽快炼化识海中的那株宝莲,这一个月就没有离并过古亭,自认为对莲池算是熟悉了,见于真仪的举动,忽不住问道:“难道莲池下方别有洞关,还有一方秘境?”
于真仪轻轻点头,“我行地宗之所以会选择在碧宇岛建立宗,就是因为莲池在这里,是先有莲池再有宗。
“而另外两宗的情况也差不多,关宗的雷台你已经见过了,人宗的是剑山.听师父说,在道门还没有分裂之前,这三个地方以下方的秘境相通。
木青心中一惊,三岛相隔不近,若是以秘境想通,这方秘境空间恐怕不会小于当初的鸣泉秘境。
于真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任么,说道:“不过现在不同了,我和师妹都探索过莲池下方的秘境,里面除了几海底灵脉和道门前辈当初布下的阵法,别无他物,大小只有碧宇岛的一半。”
“我现在记起一件事,师妹在把你带到莲池来之前,就主动引动过莲池,想来在那时候就已经查过一次。”
木青点点头,他这些天也没有发现莲池有任何异样,不过.….那剑山呢?其实雷台镇压着丁春秋,更该被怀疑,不过这些天澹台璇和钟灵儿早就仔仔细细地检查过一遍雷台下方的雷狱,并没有发现任何与九幽相关的气息。
木青心中想着这些,抬起头时,丁真仪双眉微整,似乎和他想到了一个地方去,自言自语地说道:“不知道天宗和地宗的那两处禁地有没有问题。”
青心中微动,于真仪似乎现在都还不知道雷台的情况,木青正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丁真仪,莲池外突然传来动静,丁真仪眉头一皱,沉默几息后朝木青看来:“袁宗主就在外面,他想要来进来看看你。
木青问道:“方便吗??”
于真仪微微一笑:“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倒是想问你,九幽的事情方便告诉他吗??我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去他们的剑山看一看。”
木青本来就要马上开口答应,心中突然想起前几日钟灵儿来见他时说的一些事,摇了摇头:“这件事还只是一个没有任何证据的猜测,还是先不要麻烦到其他人...比起袁宗主,我更相信你们。
“丁真仪闻言脸上的笑意更增一分,说道:“只要你不觉得被打扰了修行,我去带他进来。”
未青见到袁蕴和时,这位被折云怀疑了近一个月的人宗宗主情绪不错,看了一眼古亭地面,见没有多的蒲团,于脆靠看一旁的栏杆席地而坐。
了真仪看了一眼袁蕴和,主动离开古亭,退了到莲池边“我该早点来看看你,不过我那时候还是他怀疑的对象,若是让他们多想,恐怕还会牵连到你。”
袁蕴和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容,对木青说道,木青回应道:“我听灵儿说起过此事,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误会自然解除。”
“是啊。
袁蕴和轻轻点头,脸上的表情却突然一变,认真严肃了许多,双眼町着木青,直言道:“你也应该知道了折云为什么这么紧张,我被误会事小,但丁春秋这个麻烦一日不除,道,三宗依旧处在毁火的边缘,这才是必须解决的大事啊。”
木青没想到袁蕴和会跟他谈起这件事,神色平静问道:“前辈是希望我做些什么吗?”
袁蕴和没有马上回答,他望看亭外莲池,缓缓说道:“你和你带来的这些人帮了道许多,我没有任何理由并这个口,但我今日来找你,确实是想与你坦诚聊一次。”
“我确实希望你再帮一次道,若是能够将丁春秋彻底抹除,你提的任何要求,道门都可以答应。”
木青变得更加沉默,修行之人突破到圣王境后期,哪怕是同境也很难杀死,更何况他??袁蕴和眼神购灼地町看木青,直言道:“我杀不死于春秋,但你最有可能,你能找来三仙岛的璇真人为你做事,就能找来澹台大长老,还有那位陵光神君,若是他们二人联手,应该是修行界最强天的力量了。”
木青摇头道:“我或许能够说动陵光神君,但绝不可能说动澹台大长老,他不会为这种事出手。”
“是吗?”
“是。”
袁蕴和满脸遗憾感,身体里聚起的斗志似乎因为木青这个回答而消散了一些,他望向莲池外,看了一直默默守在那里的丁真仪一眼,说道:“真仪的突破,改变了我的一些想法,你在这些年轻人的想法很厉害。”
木青没有回应,袁蕴和继续说道:“自从道门分裂之后,便再没有人成功突破到圣王境后期,而丁春秋却成功了。”
木青自光微凝,町看袁蕴和。
袁蕴和笑了笑,说道:“所以我这段时间一直掌于春秋和你做比较你能想到让真仪直接炼化业毒,这种想法真的很大胆。
但真要比起来,还是没有于春秋胆子天啊,他当初可是把我在三宗的功法都修炼到了天成。”
木青心中有些震惊,说道:“确实很厉害。”
袁蕴和似乎感概颇多,点了点头后沉默了良久,才说道:“虽然元光镜起到的作用没有你的大,但元光镜确实帮到了真仪突破是吗?木青隐隐猜中了袁蕴和的一些想法,回答道:“是。”
袁蕴和那一双如古井一般深遂平静的眼晴突然泛起波澜,上半身朝木青倾来,凝声问道:“若是让我在这莲池渡动,再掌看青萍剑和元光镜:能有一线成功过的机会吗?”
木青没有立刻回答袁蕴和能与不能,而是认真思考后才回答道:“我只知道元光镜能够影响心神,并不清楚青萍剑的能力。”
木青说罢朝袁蕴和肩上看去,袁蕴和平日会背着青萍剑,今日却不知道把青萍剑放在了哪里,他发现了木青的视线,笑着说道:“青萍剑距离恢复到元光镜的程度还有很天一段距离,我不久前先找到了灵儿宗主,把青萍剑交给了她。”
“至于青萍剑的能力,我也没有完全挖掘出来,不过以过往的表现来看,应该是与元光镜恰恰相反,元光镜能引动各种情绪,青萍剑则是斩去各种念头。”
木青奇道:“这不是与人宗的修行理念相背了吗?”
人宗修炼的是《逍遥经》,追求的正是随心所欲的大道心境,若是修着修着变成了一个木头人,岂不坏事?袁蕴和对木青的反应并不惊访,反而为感概地说点头道:“当初为了镇压了春秋,才导致了青萍剑被严重损毁,现在看来,这甚至是一件好事。”
古亭内,袁蕴和与木青说了不少三宗的修行之事,与当初东方阔谈起道三宗时那些稍显缴缈的内容不同,袁蕴和很少谈起各自的修行理念与方向,而是谈起了在功法进阶的一些细节。
青惊地发现,哪怕是修行理念听起来完全背道需驰的天宗与人宗,在这些细节上也存在不少的相似之处,听到最后,也渐渐品出了袁蕴和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
木青一脸真诚地看看袁蕴和,问道:“前辈认为道,三宗的修行其实是殊途同归?”
哀蕴和自光一颤,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记,似乎在震惊木青的悟性,又似乎在记异他自已为何没有想到,沉默了良久才悠悠说道:“道!了本是一家不是吗?”
而且……这个说法在以前,其实一直存在,直到于春秋最后入魔,才被师长们命令禁止讨论。”
木青深深地看了袁蕴和一眼,说道:“我没见过丁春秋,但我见过道门的三位宗主。”
木青没有把话挑明,但不管是丁采微修炼的《功德经》还是折云修炼的《无为经》都是修行界最顶级的修行功法之一,想要司时把这些功法修炼到大成,就看她现在是任么情况,又有多不容易就知道了。
袁蕴和想要重复丁春秋的路,几乎不可能完成。
“我听明白了你的意思,其实我也很清楚,像丁春秋那种绝世天才走出来的路,恐怕也只有你才能重现,我是不行的。”
袁蕴和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平静地说道。
木青心中也有些感慨,他还是第一次注意到袁蕴和脸上的衰败和头上的白发,对方会突然找到他说这些,再联想起他前段时间确定了继任者,恐怕是自知天劫将至。
古亭内二人相对沉默,木青轻叹一声:“前辈,抱歉。”
袁蕴和缓缓起身,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重新露出笑容:“小友何错之有?”
袁蕴和望看古亭外的天空,幽幽说道:“师父离去时便曾告诚过我:我做地宗宗主他放心,但我做剑修,却想得太多,凡事都想先计算好坏得失再去做,但哪怕是现在,也有不少事超出了计算,这些都是我不想面对但却又不得不面对的。”
木青看着袁蕴和的背影,心中隐隐感到担忧,正要想多说两句,袁蕴和身形一动,已经消失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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