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望川咽了一口气，蹲下，紧握着刀。
“噗！”一刀捅入腹部。
“呃！”
沈望川犹豫了一下，眼里噙着泪花，抽出刀。
“犹豫了？”
“大人……没有，我怕他死快了。”
“你是士兵，什么情况下会死，你应该知道吧？”
“大人，小的让她多受一会儿折磨，让他更痛苦。”
“规矩就是规矩。”
“好，我慢是吧。”
沈望川蹲下又补了一刀，这刀直接穿透。
“我慢！我慢！………”沈望川又捅了好几刀，夜潜死透了，沈望川才站起来。
“清白了。”石彧笑了笑，“我守信用吧，三天内，他们都会离开你。”
“大人英明。”沈望川作揖离开，“小人告退。”
出了门口，走到一个角落，沈望川绝望的蹲下，脑子里在回响。
“我偏就不服天！”
“他娘这么杀人是要遭报应的啊！”沈望川蹲在那里痛哭，“干不了了！”
“老天爷啊，真不是我不讲义气心狠啊！逼我的人是石彧！你快帮帮我吧！快把他给收了吧！”
沈望川瘫坐在地上，双手捶打着地面。
到底自己做出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带他们来，却一个个死了，自己还活着。
现在好消息是，自己还活着，坏消息是，自己还活着。
“为什么我还活着？”
“不能让他们白死。”这句话突然出现在沈望川的脑袋里，是夜潜说的。
现在自己需要那封信，自己趁夜潜背的时候偷偷誊了一遍，现在是用到它的时候了。
现在需要觐见皇上，劫天子乘。
夜晚，沈望川秘密逃离了这里，来到长安城。
次日早朝。
“草民顾子洁，觐见！”沈望川清脆嘹亮的声音传进周恒的耳朵。
“顾子洁？”周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他不是被斩了吗？”
“陛下，我此来，是为了申冤的。”
“冤？何来的冤？！”石彧一拍桌子，“说话要讲究证据！”
“这就是证据！陛下请看，这是一封信，这里用的是暗卫所使用的密文，翻译过来是致左仆射石彧，周擎敬上。谋反的大事已经蓄势待发，预计用三天占领边军城，半个月攻占武威郡。明日会晤，午时三刻。”
周恒愣了一下，请上一名暗卫，“你翻译一下。”
那个暗卫看了几眼，“是致左仆射石彧，周擎敬上。谋反的大事已经蓄势待发，预计用三天占领边军城，半个月攻占武威郡。明日会晤，午时三刻。”
翻译无误。
算是坐实了。
“你陷害忠良！”沈望川站到了百官的位置，指着石彧，“李怀伟的尸骨现在还没找到。”
“李怀伟？李怀伟不是你杀的吗？”周恒愣了一下。
“陛下，我敢打赌，在石彧府里，肯定能翻出李怀伟的遗骨，不妨派人看看！”
“好，如果果真如此，那左仆射的罪名就坐实了。”周恒立马派了三十名搜查兵进石彧府。
过了半晌，一名搜查兵回来了，“报告陛下，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