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彧的临时办公处里。
“大人，信纸已经传出去了。”
“好！”石彧闭着眼，“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大难临头！”
沈望川总觉得有人在跟着他们，“夜潜，你感觉到了吗？是不是有人跟着咱们。”
夜潜听了这话急了，“嘘！——”
看来夜潜也看出来了。
“估计是参将的人，现在的武人基本上官职稍微高点的都有暗卫，只不过沈似的最出色而已。”
沈望川点点头。
夜潜找到笑面虎，“虎子，现在我们得把信送出去。”
“信？”
“我已经背好了，你把它写成机密语言。”
“行。”
“致左仆射石彧，周擎敬上。谋反的大事已经蓄势待发，预计用三天占领边军城，半个月攻占武威郡。明日会晤，午时三刻。”
“好了。”笑面虎微笑着递给夜潜。
夜潜丢给沈望川，“保护好它！”
沈望川点点头。
这时参将来了，手上握着环首刀，全身盔甲，直勾勾的盯着笑面虎。
笑面虎还是嬉皮笑脸，好像没把参将放在眼里，依旧微笑着。
参将渐渐靠近，笑面虎站起来，看着参将手里的刀。
“停。”
“怎么了？”夜潜及时制止，“发生什么了？”
“没事。”参将嘴上这么说，抬手举刀斜砍。
笑面虎微笑着，侧身躲过抽刀捅进参将腹部。
“噗！”
鲜血直流。
参将用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匕首下刺。
“噗！”一刀捅进笑面虎的后背。
“呃！”
笑面虎咬咬牙照参将的脖子一刀。
“噗！”
参将倒下了，…………笑面虎，也倒下了。
“保持微笑，然后给他一刀。”
“母亲………”笑面虎倒在地上，用最后一丝力气憋出两个字。
“值得吗？”沈望川不理解，泪水打湿了眼眶，“你们前仆后继的为了我的清白，值得吗？！”
“值得！”夜潜毫不犹豫的甩出一句，“当然值得，你是忠臣，不该被冤死，这是其不公之一，你原本无罪，却被冠以罪名，这是莫须有的，此是其不公之二。即使是浪子，也有忠贞之心！”
“可是为了我你们把命都花了，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
不后悔！这三个字在沈望川耳朵里徘徊，他们无悔。
“用我们几个人的头颅换天下几日的太平，这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
“打我第一次杀人那天起，我就想，为了这个腐朽的国家，纵使献出生命，换来几日太平，也是值得的。”
“难道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了吗？”沈望川带着哭腔。
“是你的忠贞！”夜潜毫不犹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是你的至死不渝的忠贞，这是最可贵的，这是常人最所没有的，这是大周最所需要的，这是人民最所需要的！”
忠贞二字，深深的刻在沈望川的骨头里。
“忠贞，至死不渝！”
“不能让湍河和笑面虎白死，找回清白。”夜潜拍拍沈望川的肩膀，“别哭，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