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夜晚,四人被关到草房里。
“怎么办?”
“装。”
四人互相会意的看了对方一眼。
这时,门开了,进来三名士兵,一个参将,参将手里拿了把刀,头上戴了面罩,边上还有两个护卫。
那名参将拿出一个玉佩,“认识吗?”
沈望川呆愣的摇摇头,像一个被吓傻了的孩子。
“不认识是吧?!砍死你!”参将举起刀。
“认得认得……别杀我。”沈望川双手护住头。
这演技,边上三个人都看愣了,这是两个人吧。
“这是……”
“我不想听,闭嘴!”参将捂住沈望川的嘴。
沈望川透过气,狠狠地点了点头。
参将一把拽起沈望川。
“要…要干什么?”
“别问!”
沈望川被带到了一间屋子,石彧坐在屋子中间,涮了涮杯子,静置了一会儿,倒掉涮杯子水放了些热水进去,又放了些茶叶。
“来点儿?”
“小人不敢。”
“我说嘛,那股锐利被磨平了。”
“世间过于锋利,只有圆滑才能不被刺伤。”
“悟了吧?”
“小人不敢说此大话,不过是融入了这个社会罢了。”
“悟的通透。”石彧端起杯子,滑滑茶碗盖,又放下,“说吧,那玉佩,是何物?”
“那玉佩,是……密匙。”
气氛突然开始紧张,天变得更黑了,乌鸦在房顶嘶鸣着。
“哦?”石彧有了些兴趣,“什么东西要用这玉佩当钥匙?”
“……很高级的东西。”沈望川急中生智,“我哥当过将军,他送的军事机密,便是用这种玉佩当钥匙的。”
“哦?”石彧见茶快好了,“上茶。”
两名侍女端来一杯茶,沈望川接过茶碗,迟迟不敢喝。
“喝吧,没毒。”
沈望川在嘴边抿了一口,这玩意儿,确实喝不惯。
为了我哥的清白,喝!
屋外下着雨,其实,雨不大,是酸涩的百味茶,是不愿放下的放下,是往事沉淀的风化,是人生的酸甜苦辣。
“茶好喝吗?”
“好喝,清甜。”
“哦?是吗,我放的都是黄芪黄连这类的苦药,你怎么感觉到甜味儿的?”
“…………”
石彧那么在意那件东西,这肯定是至关重要的,不是石彧叛国的证据,就是李怀伟的遗骨。
这东西,我顾子洁,拿定了!
“送客。”石彧招招手,“提个醒,三天内,他们都会离开你。”
沈望川离开房屋,是一个大院子,弯弯绕绕,跟迷宫一样,先回去叫上夜潜他们。
“老夜,走吧。”
夜潜一脸忧愁,可笑面虎还是乐呵呵的。
“老夜,他怎么那么爱笑啊?”
“自打他妈死了以后,他就没哭过。”
沈望川心里咯噔一下,没哭过,是因为自己的软肋都没有了吗?
他们都会离开你?这是什么意思?石彧要杀了所有人吗?
杀?还是让他们在历史上消逝?
“我们是浪子,本来也是四处奔逃躲命的,不怕死,但你得活着,不然你怎么帮我们申冤啊?怎么帮你哥申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