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晚，沈终璃已经睡了。
沈望川爬到沈似那里，“沈似，镯子。”
沈似打了个哈欠，从柜子里翻出玉镯，“拿着。”
沈望川接过玉镯，带到自己房间，拿了把刻刀。
“雕刻，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沈望川小心翼翼地捧起玉镯，再拾起刻刀，记忆着那雕花的图案。
一刀，有些浅，没关系，先找一个形。
第二刀，还是有些浅。
十几刀后，沈望川的手有些发虚汗，力度难以控制。
“噗！”
手上湿滑，力度没控制住，刻刀扎进手里，在食指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口子，流着鲜血。
黎明前，大概的形状是有了，桌面上有些玉石渣，沈望川一吹，晶莹的玉渣飘在空中，交相辉映。
先放回沈似那里。
回来后，长榻边的大雁，抖了抖翅膀，应该已经快好了。
“南风，试着飞一下。”
南风又抖了抖翅膀，一个起跳飞到天空，扑腾了两下，又掉下来。
沈望川一个扑接住南风，把它放到长榻边，静候沈终璃醒来。
卯时一刻，沈终璃醒了。
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睡眼朦胧，外层的纱衣已经滑落。
“醒了就别睡了，赶紧起来吧。”
“哦。”
沈终璃坐起来看到沈望川坐在桌子前，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格外明显。
“你手上怎么有那么多口子？你和人打架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走，去找他！”沈终璃走过去，一下就醒了。
“没有，谁能把我打成这样？你还不了解我吗？”
“是不是夜潜欺负你？”
“没有，真没有。”沈望川连忙否认，“你早饭想吃点儿什么？”
“真没有？你确定？”沈终璃还是不放心。
“真没有，想那么多干嘛？”
“那…来碗粥吧。”
“走。”
出了府，大街上临近就有个卖粥的。
“带钱了吗。”沈望川悄声跟沈终璃说。
沈终璃自豪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串铜板。
“老板，来两碗粥。”
“好嘞，客官，不配个包子啥的？”
沈望川看看沈终璃，“要不要？”
沈终璃摇摇头“不用了。”
“好嘞，客官您稍等。”粥铺老板笑脸相迎，“客官您先找个位子坐，粥一会儿就到。”
沈望川点点头，带着沈终璃挑了个近的位子坐下。
身后传来声音，“不好意思能不能拼个桌？”
这声音很熟悉——是周苍的。
周苍，那个令他恨得牙痒痒的人。
沈望川戴上面罩，“先生，不好意思，不行。”
“顾子洁？”
完了。
“你们认识？”沈终璃凑过来。
“既然都发现了，那也没什么好藏的了，周苍。”沈望川摘
“你是有什么胆儿来直呼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很金贵吗？”沈望川冷冷的笑了笑。
“我是谁你知道吗？我是边军城统领。”周苍没好气的笑了笑，“而顾家……”
“你再说一遍？”沈望川回头凝视着周苍。
“怎么还想打我啊？”
“又不是没打过。”
“小伙子艳福不浅啊，还得着一个媳妇儿。”周苍戏谑的笑着。
“跟你也没关系。”沈望川立刻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