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彧让出了自己的府,来囚禁两只鸟。
“大人,下一步棋怎么走?”
一部棋局,石彧和另一个人面对面坐。
“双马饮泉,绝杀!”石彧撇嘴一笑,“一将难敌双马。”
“那将,是谁呢?”
“谁最不可能是将,谁就是。”
两人会意一笑,屋外鸱鸮乱鸣。
“顾将军,是怎么处理的?”
“他又不是将,命贱。”
“那顾子洁要怎么处理?”
“他也不是将,没有用处。”
“那谁是将?”
“我不是说了吗,谁最不可能是将,谁就是将。”
两个月后,五月初五,端午节,顾子洁腿伤基本好了。
“终璃,你要出去吗?”
“肯定要啊。”
“那就走吧。”
刚出门口,听到大街上人隐隐约约的欢呼。
“顾副统领被斩,普天同庆!”
顾子洁脑袋猛地“嗡!”了一下。
大哥死了,二哥也死了,就剩自己了。
一声声欢呼不绝于耳。
“灭族之仇,不共戴天!”顾子洁眼里带着浓重的杀气。
这次沈终璃也没说什么,“刚好我也有些事需要和石彧小儿算一算,干脆和你一起喽。”
“先跟我去一趟边军城。”
“是哪儿?”
“西北边军城,主城,我要取刀。”
“哎,对了,给你个东西,这是我娘的玉锁,她说,给我的心上人,玉亮了,你就来娶我。”
顾子洁微微点头,招招手,让她跟上。
沈终璃乖乖的跟在顾子洁身后。
绕了个大圈子,又回到了原点,顾子洁懵了,鬼打墙?
再走!
又绕了一个圈子。
“完了,鬼打墙,”顾子洁低头思忖了一会儿。
“不是,就是你单纯走岔了。”
顾子洁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那请我们的大小姐来指点指点鄙人。”顾子洁咬着牙根。
“你,爬上去,站的高看的远。”沈终璃指了指墙。
“这不简单,还要爬?”顾子洁轻蔑一笑,向后撤了几步,一个大跳飞上去。
果然站的高看的远,这地方,比将军府不知道大了多少,环顾四周,这里应该是下人院,不是主要的枝干,先去看看主府,往远处望,有一座较大的殿宇,应该是主府。
观察路径,已熟记在心,顾子洁一步跳下来,“走!”
沈终璃嘟囔起嘴,“要是再带错,要你好看!”
到了石彧主府,空荡荡的。
“看来是走人了。”顾子洁犹豫了一下,“直接出去!”
出了主府,一段很长的主路,到了大门口。
“我得找一件黑面罩。”
“没有黑布,这里上哪儿去给你找黑布?”沈终璃并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大哥被斩了,我二哥被斩了,我怎么能活着?石彧肯定已经捏造了我死了的消息,我必须隐藏身份。”顾子洁不想过多和她解释,“总之,取刀重要。”
“听好了,出了这个门,我叫沈望川。”顾子洁看着沈终璃。
“跟我一个姓,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弟弟。”
“不可以。”
沈终璃识趣的答应了。
可附近实在是没有布啊。
沈终璃思忖了一下,还是没有结果,“要不到长安城大街上买一条?”
“只能这样了。”顾子洁只好妥协。
长安城大街上。
“顾…不对,沈望川,你要什么颜色的?”
“黑色的吧,看着好看些。”
沈终璃点点头,抬头问,“老板,黑色的怎么卖?”
“十枚铜板。”
沈终璃毫不犹豫,掏出铜板,拿走黑布,递给沈望川。
沈望川笑了笑,像戴围巾一样套在脖子上,黑布的一角遮住脸庞。
“真帅。”沈终璃深情地看着沈望川。
“小两口啊?”老板一脸八卦的看着。
“将会是的。”沈终璃甜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