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安城,早朝。
“启奏陛下,臣某提议今年武举延期一个月,可否同意?”李将军下位,面朝皇上,上书。
“一个月?为何呀?”周恒十分不解,往常武举都是照常举行,今年为何要延期一个月?
“回陛下,因为有选手身着伤势,不便武举,可其能力我很看好,国家不应该失了这个人才。”
“是谁,让我们李将军都刮目相看呢?”
“西北边军城,武威郡候之子——顾子洁。”
周恒捋捋胡子,想,原来是他啊,怪不得。
“准!”周恒还是头一次批阅的这么利索。
边军城,一处角落。
“老大,大哥被那小子弄死了,这仇到底啥时候报?”
“别急,再等一个月就行了。”那个人坐下,翘着二郎腿,“你们就等着吧。”
统领府。
“背下来了吗?”顾子忠抽走顾子洁手上的书。
顾子洁不是很自信地点点头。
“背吧。”
“………”接着是一段沉默。
顾子忠摇摇头,他就知道,“就一页,还背不下来?”他的怒火已经攻心了。
“自个儿再背背吧。”顾子忠停了半晌,遏制住怒火之后才说的话,“待会郎中送来的药记得喝。”
顾子洁也就奇怪了,自己骨头断了,不应该给点肉骨头吃吗?老给自己吃中药,里面还放虫子,那东西谁喝得了?
果然,没过多久,郎中就来送药了,一碗乌漆麻黑的药,让人看着就想吐。
“喝吧。”郎中送来药后,转身离开。
突然,沈似进来了。
“你来了?”顾子洁装出一个快要死了的样子,别人要是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临终托孤呢。
“我爹又喝酒了,打听到你家一看,你家不赖啊。”沈似在顾子洁的房间里转了好几圈,“果然,你没骗我,你还真能罩着我!”沈似调侃着。
“别装成快死了似的。”沈似看不下去了,“断个胳膊。”说完,他又像以前那样笑了。
“沈似,我给你个好东西,你看,这可是绝世高汤,价比黄金,老好喝了,你尝尝。”顾子洁用一只手拿起那碗中药。
“还是你自己好喝着吧。”沈似看到这汤色,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肯定是药,“你当我进来的时候没看见那郎中刚出来,这肯定是药,你还想给我?”沈似笑得像个孩子。
这时,顾子忠进来,看见沈似坐在顾子洁旁边,“你来了,你爹又喝酒了?”
沈似点点头,但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也不能就这么僵着,那这样岂不是沈似父亲一喝酒,沈似就得往统领府跑,那别说风评,光他来回跑就够累的了。
“还有你,书背好了吗,药喝了吗?”
沈似听了这话,心中由衷地羡慕,自打小时候就没人跟他这么说过。
顾子洁用右手捧起药汤,喝了进去,感觉每一口都十分煎熬,都十分折磨。
半晌,那小小的一碗药可算是灌进去了。
“所以,书背了吗?”
顾子洁又是一段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