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留下照顾我了,你先回家吧。”沈似躺在榻上。
“我上一场比武时犯了错误,我没机会补救,这次我想…”
沈似也知道,上一场顾子洁把陈青杀了,他也无法推辞了。
这时,一个人进来了。
“这谁呀?”那人长的五大三粗,一脸横肉,脸上带着醉意。
“父亲。”
“就你把他打成这样的,是吗?”沈似父亲摇摇晃晃的。
“等等,父亲,是他把我扶过来的。”
“哦,感谢感谢,走,咱俩喝一杯去,沈似,拿酒来!”
顾子洁也很无奈啊,自己才九岁,“不用了。”
沈似父亲不乐意了,“姓沈的,我告诉你,我小兄弟要是今天没喝好,我把你腿打折!”
顾子洁终于知道沈似为什么不愿提起他父亲了,但现在他只想离开这个尴尬的氛围。
“顾子洁,顾子洁!”听声音,是他大哥。
“哥。”
“哦,这是你哥啊,那让他跟我喝吧。”沈似父亲还是醉意满身。
顾子洁让顾子忠过来,又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麻烦帮我把他支开。”
顾子忠会意了,拍拍沈似父亲,“走,我弟不能陪您喝,我来,上哪家馆子?”
沈似父亲走后,沈似摇摇头叹了口气,“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提起他了吧?”
“他整日嗜酒如命,喝了酒就打我,酒醒后,又跟我道歉,然后罚酒三杯,继续喝,继续打。”
“这么下去也没办法,你俩不能把关系搞得太僵了。”
“那又有什么办法呢。”沈似叹了口气,“我参加武举就是为了当上大官后远离他。”
“你可以去参军啊,我罩你!”
沈似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毕竟一个小孩子,在边军城能有什么势力呢,但也不想伤了他的心,便笑了笑,“好啊。”
酒馆里。
这家伙也太能喝了,都喝了七碗白的了,还跟个没事人似的,只是脸颊两边有微微的红晕。
“我其实特别后悔,我妻子就是因为我而死的,十年前,我酗酒后因为琐事,害死了她。”
顾子忠不知道这话茬怎么接,便没有回答。
“有些事,长大了,自然就知道了。”沈似父亲站起来,笑着,显然,他不想再喝了,“饭钱你结了吧。”
啊?
看着一桌的菜和酒,小二走过来,“二两银子。”
这么贵,就几碗酒,几碟菜,要二两银子,想想皇上刚给的津贴,都捐了,自己身上没几个钱儿。
顾子忠翻上翻下,终于翻出了二两碎银,“拿着吧。”
小二欢欢喜喜地拿过银子,放到柜子里。
沈似父亲问了句,“您贵姓啊?”
“顾。”
“姓顾!”
“是。”
“统领大人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好,让顾子忠愣了一下见沈似父亲要行礼,连忙扶住,“不必。”
“您年年向百姓捐款,自己身上也没留几个钱,百姓怎能不爱戴您呢?”
顾子忠阻止了沈似父亲行大礼,“无妨,我们官吏吃百姓的,用百姓的,应该我感谢百姓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