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他死了吗？”
“还没，正常情况下是的。”
“那为什么他……”
“只是晕过去了，没事，还有呼吸。”
顾子忠站起来，甩甩手，看着顾子洁：“那招学会了吗？以后上战场武器丢了后能用得上。”
“…嗯。”顾子洁犹豫了一下。
顾子忠拍拍后脖子，说：“看来，刑部尚书绝对有问题。”
“他既然还没死，那就可以问他，来探口风。”
“没毛病，有长进。”
“哥，你说，他们三番五次地来杀我们，是不是代表，刑部尚书给了他们利益，还有之前来杀我们的是死刑犯，这回这个会不会也是？”
顾子忠寻思了一下，立刻蹲下来，把那人的身体翻过来，掀起衣裳，一个大大的“死”字映入眼帘。
“还真让你说对了。这么看，这案子好办多了。”
“哥，还有一件事：犯人行杖刑前为防止不小心被打死，都会写遗书，所以李亢的遗书也是线索，对不对？”
“对呀，这是证据呀！”
顾子忠朝顾子洁挥挥手，示意让他跟好。
“这里有李亢的遗书吗？”顾子忠问书记员。
“让我找找。”
书记员翻找着身后一层层的档案，书籍。
书记员找到了遗书，他看了看身后的顾子忠，假装继续翻找，实际一字一句的背诵，顾子忠看出了端倪，走过去想要查看，书记员转身将遗书抽出，紧紧握在胸前。
“给我！”顾子忠几乎是喝道。
书记员微微摇摇头，刚想把手中的纸撕碎，想了一下，把纸团到一块儿，塞进嘴里，按了按脖颈，艰难的咽下去。
“娘的，这下不好办了。”
顾子忠把书记员推到墙边，用胳膊怼着书记员的脖子，脸部的肌肉有些颤抖：“吐出来！”
“我要是死了，你就这辈子也拿不到李亢的遗书！”
顾子忠松开了。
“想通了？”
“只要你把遗书背给我，我保你后半辈子荣华富贵。”
顾子洁戳了戳顾子忠的背后，顾子忠回头蹲下悄声说：“哥，我觉得刑部尚书可以利用一下。”
顾子忠甩甩手，让顾子洁去找刑部尚书。
“尚书大人，书记员吞了线索，现在拒绝背出。”
刑部尚书低头看着他，说：“需要我干什么？”
“只需要你随机应变，只要控制住书记员就好。”
顾子洁领着刑部尚书走到顾子忠后面。
“听好了，刑部尚书就在这里，有什么要求你问他要！”
“我要官儿！我原本只是个未入流的小书记员，我被人看不起，老子曾经想打谁打谁，现在我只能被人打。”书记员脸上带着讥讽的笑，眼角却闪出一丝泪花，“我只是想让别人看得起我，有错吗？”
“你不是不可以改变。”顾子洁微微扬起头。
“孩子，成年人的世界没有容易二字。”书记员讥笑道，“你以为我有这能力吗？我，活了半辈子了，半身入土了！能伤害你的，只有人。你以为改变很简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