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凉州战后(1)

击退武军后

顾子忠跪在他爹面前,卸下了沉重的盔甲,卸下了锋利的长刀。拿出一把锄头,和他爹一起随着仪仗队扛起的木棺,埋葬在大青山前,虽然青山并非青绿永久,且如今已披上了岁月的色彩,但它高耸依旧。

顾子忠站起来,眼前一阵发黑,他揉了揉头,视野渐渐清晰,他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小孩仰头看着顾子忠:“哥。”

孩子向顾子忠身后看了一眼,问:“爹去哪儿了?”

顾子忠蹲下说:“父亲他…他立了军功,升官了,去京城做大官去了”顾子忠刻意地克制住眼泪,让泪水不滴下眼眶。

孩子傻笑着说:“大官?是我们能过上好日子了吗?”

顾子忠安慰自己:“是。不说这个了,走,小洁,叫上小廉他们,去吃顿好的。”

一所饭馆里

“顾副统领,您来了。”店小二郭安招了招手。

“郭安,你怎么干店小二了?”顾子忠笑了笑说。

“我不像您啊。大周少年将军。我一平头百姓,哪比得上您啊。”郭安笑着说。

顾子忠呵呵一笑。没有回答,只是瞪了他一眼。

站在顾子忠身旁的顾子廉攥紧了拳头死死地盯着郭安。顾子忠用手拍了拍他,示意不要激动。

顾子忠控制住情绪,坐了下去,挥挥手让他们坐下。

顾子廉手指着前台的郭安,愤懑地质问:“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他骂的是你,你不气吗?”

顾子忠摆摆手严肃地说:“别太冲动。”

突然,只听见一声“皇上驾到!”整个饭馆里的所有人,都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整齐划一的“扑通”一声,都一下跪在地上,顾子洁一个人,站在人群边,见饭馆门口缓缓走过来一个衣着打扮奢华的人,皇帝周恒七分疑惑,三分怒意,问:“为何,你见朕不会望而生畏从而下跪呢?”

顾子洁一脸天真,仰头望着周恒说:“我娘说过‘跪天跪地跪父母’何必跪你?”

顾子忠听到这回答,顿时冒了一身的冷汗,他思讨着:忤逆皇上,是杀头的。他赶紧说:“圣上,是小人教弟无方,望您大人有大量。”

跪在一旁的郭安窃喜。

周恒对着顾子洁笑了笑,心中充满宏图大业:“顾国安,你可真是有个人中虎凤之子啊。武国的铁蹄为何常常踏入我朝,就是因为像这样的人中虎凤太少了!而那缩头缩尾,如甲鱼般的人,太多了,太多了。”

顾子忠这才捡回了半条命。

顾子忠缓了口气说:“谢…谢陛下饶恕。”

周恒缓了缓情绪说:“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顾子忠回答,显然他还没缓过来:“他…他叫顾子洁,排行老四,家父想让我们兄弟四人成为忠、廉、诚、洁之人,便在我们几人名字中加上这几个字。”

郭安见皇帝并没有处罚顾家,心里骂道:“上面有人怎么了,不还是战死了。”

郭安思考了一会,脸上显出一丝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