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现场离开,孟启发遗憾道:“杀气这玩意,对武者说,能理解。”
“但没科学根据,无法做证据。攀九丰的死,大概率还是会赖在你头上。”
陈玄淡淡道:“我知道。”
“就算有证据,对方也会想尽办法将事情栽赃给我。”
“事情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孟启发送陈玄上车,目送其离开,长长叹口气。
“家族不觉得你能赢,老哥只能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量帮你了。”
说完,孟启发叫来心腹,吩咐道:“避开上面的调查团。”
“我要知道,所有攀九丰的死亡疑点。”
手下领命去了。
陈玄离开案发现场,直奔医院。
有两天没看白若冰了,听说她好的差不多,要出院了。
陈玄觉得该看看了。
车刚进医院,还没停稳,就见不远处的车位上围着群人,各种叫嚣。
陈玄还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好像是白山河。
他将车停好,走了过去,扒开人群。
就见一辆宝马斜停在路上,白山河在车旁满头大汗。
地上躺着个老人,盖着张带血的白单。
对面一群人,叫骂着包围白山河。
一个青年,愤怒拎着白山河的领子吼:
“你还我爹命来!”
白山河紧张道:“听我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他突然就窜出来了。我车买足了保险,能给你们满意的赔偿。”
青年愤怒道:“谁要你的臭钱?我爹死了,我要你偿命!”
“你撞了我爸,怕他半死不活讹上你,所以撞人后,就将人碾死了!”
“这是谋杀!”
白山河无辜道:“真不是!老头窜出的太快,时间太短我反应不过来。”
一旁几人站了出来:“还撒谎,我们亲眼看到你撞完,懵了几秒,然后一发狠,加速碾了过去。”
“这特么就是杀人!报警将这杀人犯抓起来。”
几名目击者,讲述着看到的情况。
顿时现场炸锅了,善良的人被鼓动,对白山河口诛笔伐。
陈玄这时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白山河见到救星似的,拉着陈玄都快哭了:
“陈玄,你可得给我说说话,他们污蔑我。”
“事情根本不是这样……”
白山河急吼吼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他今天开车来看女儿,进停车场,眼看没人也没车位,开快了点,想停到2号停车场。
结果刚一加速,老头就从两辆车中间的视线死角飞了出来。
正好撞上!然后他就被讹上了。
陈玄询问:“你说的是飞?”
白山河有些慌张,说道:“反正速度很快,没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
“根本不是他们说的,我撞了人,怕担责任加速碾压。”
“我尽量刹车了,但距离太近,刹不住,所以碾了过去。”
青年喊道:“放屁,就是你故意碾的。”
“是的,我们都看到了!”
旁人也帮腔。
白山河还想辩解,医院正门狂奔来一群人。
有老有少,哭天喊地。
一个老妇,拉起白单,看了眼地上的老头子,直接晕死了过去。
另外一个年轻女人,带着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横冲直闯的过来:
“就是这混账,撞死了我爸!”
“打死他!”
几人怒吼着,就要冲上前来动手。
白山河吓得脸色惨白,躲到陈玄身后:“陈玄,你可得帮帮我。”
“你不是认识太平佛吗?让他叫人来镇场子。”
“给这些碰瓷儿的一点颜色看看!”
年轻女人一叉腰,直接喊了起来:“怎么,撞死人不承认。”
“还想找人来掩盖真相吗?太平佛?京州的最大的混混?”
“你害死了我爸,难不成还想找黑涩会杀人灭口?”
年轻女人直接撒泼,一把鼻涕一把泪:
“撞死人,还出言恐吓小老百姓。”
“这世界还有天理吗?谁来替我们这些可怜的百姓做主啊!”
女人哭的老惨了,外加凄惨的场面,点燃了不少人的怒火。
女人带来的几人,扒开陈玄,直接冲白山河挥舞拳头。
陈玄横着将两人的拳头挡开:“都给我住手!”
他凌厉的气势,外加狮子吼般的声音。现场安静了下来。
几个要动手的壮汉,被陈玄气势震慑,不敢继续了。
陈玄道:“安保呢!”
一名安保过来:“在呢!”
陈玄看了眼周围,指着摄像头道:“这里有监控。”
“调出监控,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安保满脸尴尬道:“这监控,昨天忽然坏了。”
“已经上报找人修了,还没修好!”
陈玄环视众人。
刚刚老妇掀起白单时,陈玄看了眼,老汉至少七十往上。
这里是停车场,哪怕白山河心急,速度快了些,也不会快到哪去。
白山河下意识回忆状况时,形容是飞出来的。
七十老汉哪可能有这样的速度?
监控还坏了,儿子、目击者的说辞,都奔着白山河杀人去的。
家人一上来,就冲白山河骂骂咧咧,怎么知道白山河是肇事者的?
白山河不差钱,根本没必要撞人后狠心杀人,赔钱就是了。
陈玄深谙,太多的巧合在一起,就不是巧合!
忽然,陈玄感觉地上躺着的老人身上还有淡淡的生机萦绕。
他急促的蹲下,拉开白单号脉。
女人见状,哭喊的声音更大了:“我冤啊!有权有势的人撞了人,不赔命,还恐吓!”
“没法活了……这社会没公道了……”
陈玄冷冷看着女人:“闭嘴!”
女人被陈玄嗜血阴森的目光盯上,忍不住一颤。
儿子咬牙上前来:“你干什么?我爹已经死了!”
陈玄玩味看向儿子:“谁说的?你爹还没死,我是中医,能救他!”
儿子一颤,满脸不能置信,眼里涌起惶恐。
“你胡说,刚刚医院西医看过,没心跳,已经宣布死亡了!”
陈玄笑道:“我可以救你爹,难道你不愿意?”
这下,儿子彻底慌了,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
围观者,纷纷议论。
“有救吗?不可能吧?”
“说不定有奇迹呢?”
这时,人群里一个声音响起:“别听他胡扯。中医?医棍吧?”
“刚刚医院急救科的西医都宣布死亡了!怎么救?”
另一个声音附和:“就是,中医都是骗子,别信他?”
“你们谁见过这么年轻的中医?”
“尼玛,现在人真恶劣,都骗到死人身上了!”
人群里,说话的正是刚刚给儿子作证的人。
陈玄脸上的笑容更冰冷了,果然,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