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海源愣了两秒,陈玄说会死人,是咒自己父亲吗?
他是大孝子,哪怕陈玄骂他,他都不会介意。
但这么咒父亲,他很不高兴,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梁雯你给我闭嘴,再乱说话,我打折你腿!”
梁海源狠狠瞪了妹妹一眼后,看向陈玄道:
“陈老弟,今天的事儿辛苦你了,我让小张送你回京州。”
陈玄虽帮过梁家,他也有心结交。
但陈玄刚刚的话着实难听了。
梁海源觉得陈玄恃宠而骄了,生气之余也想敲打一二。
陈玄淡淡一笑,这是下逐客令啊!
他摆手道:“送就不用了,你们忙,我自己回去!”
说完,陈玄转身离开。
梁海源目光示意,手下相送。
秦山对陈玄几次三番的质疑,很有意见,人走后冷淡道:
“年轻人不学好,会点皮毛就坑蒙拐骗,难成大气!”
“走了清净,他在说不准要逞强,那样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梁海源道:“秦大师,现在该如何操作?”
“随我转转,我先布个简易的风水局,抵挡金火!”
梁海源领着秦山出门,金宇两口子松口气。
陈玄走了,变数就没了,一切正朝着他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围着卧室外一圈,秦山胸有成竹道:“我看外院载种了柳树、桃树,找两颗粗壮的种植在这边……”
老宅人多,按秦山指的方位,五分钟柳树、桃树便移栽完成。
院子里,用来浇花的水缸,被秦山吩咐放在了房后。
交代每半天,往卧室背墙上泼水。
前院池塘里的假山按吩咐放在了后门十米外,挡住了出口。
一切搞定,也就十来分钟!
秦山淡淡道:“柳桃争春,土生木!”
“背墙隔水,山石为金,五行留下了火眼!”
“后门正对金火方位,此为五行困火之局!”
“短时间内,金火不会有大碍!”
事情就如同秦山说的,一切布置好,后院瞬间阴凉起来。
凉风习习!吹得人好不舒爽。
梁海源满脸敬仰:“秦大师厉害,堪舆术出神入化!”
“简单一番布置,效果立竿见影!”
梁雯笑盈盈道:“那可不,要不怎么秦大师是名誉会长,而不是你带来的那小子呢?”
“大哥,既然风水局布好,问题也找到了。”
“老宅的修缮,刻不容缓!”
金宇赶紧表态:“舅哥放心,我这就去联系人来勘测。”
“明天就可动工!”
梁雯道:“那我让大哥给你打钱,梁家不差钱!”
梁海源没好气瞪了眼妹妹:“难怪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怎么,怕你哥不给钱啊!”
梁雯、金宇老脸一红。
梁海源道:“安顿好爸,我就给你二哥电话。”
“下午先转五亿去金宇的公司,不够再说。”
梁雯、金宇顿时喜笑颜开。
聊着聊着,几人发现不对劲了。
后院的气温越来越低,由起初的凉爽,逐渐变得阴冷。
金宇夫妇都经不住打了个寒蝉!
梁海源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秦山不以为意:“五行困火生效了!”
但很快,气温越来越低,几人哈气都化成了白雾。
“秦大师!这……”
梁海源还想询问,忽生惊变!
呼!阴风大作,树干摇晃!遮天蔽日!
更诡异的是,阴影从后墙,逐渐往后院蔓延。
一点一点包裹,如同流水!
这下,秦山脸色都变了:“这……”
诡异的状况下,众人一顺都炸毛了。
梁雯惊恐:“秦大师这是怎么了?”
秦山也看出了不妥,但毕竟经历的多,冷静拿出八卦镜:
“不妥!后院有阴秽!”
呼呼的阴风,越吹越大!
风声摩擦树叶尖利刺耳,犹如地狱传出的鬼叫。
阴影不断变化,越来越大,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一瞬间,后院的人都吓着了,四下逃窜,人仰马翻。
金宇两口子,瑟瑟发抖躲在墙角。
梁海源此时就算再傻也知道出事儿了。
“秦大师,大白天哪来的阴风?你快解决问题!”
秦山快速一张符纸染起,火光映照在八卦镜上。
光芒一闪!
“何方邪佞?朗朗乾坤,竟敢作祟?找死!”
八卦镜照耀之下,阴影退却。
但八卦镜就那么大,照不到的地方,就惨咯!
只见一名梁家下人,退避不及,被阴影包裹,一声惨叫,面色发黑的仰面就倒。
很快,倒下那人抽搐着,七窍开始流血!
场面十分吓人!
梁海源惊了:“秦大师,你布的什么风水局?杀人局吗?”
“快想办法!”
秦山面色凝重,一手拿着八卦镜,照向阴影。
谁知,阴影忽然聚集,如同浓墨!
对峙下,八卦镜砰的一声炸得粉碎。
秦山满头大汗,又拿出一张黄纸,准备撰写符纹。
还没等他燃烧!
阴影有灵智般,如同脱缰野马,往他奔涌而来。
砰!秦山被撞击般飞起,砸在后墙上,一口老血喷出。
“完了!完了!救命啊!”
梁雯哭喊着,金宇也吓得瑟瑟发抖。
秦山挣扎爬起,从随身的八卦包取出五帝钱,撒币成剑。
他拼了老命,一剑插在后门前的假山上。
阴风骤停!阴影退去!
阳光逐渐从树叶的缝隙中洒落!
众人刚松口气,秦山一口鲜血喷出,摇摇欲坠:
“去!将刚刚那位小大师请回来做法!”
“他能看出我走眼,证明他堪舆水平至少不弱与我!”
“我撑不了多久了!”
金宇瑟瑟发抖道:“还请什么大师做法,跑啊!”
梁海源道:“我们能跑,老爷子跑得了吗?”
金宇知道事情不妙了,使眼色给妻子。
梁雯爬起来,掉头就走:“我去请!”
梁海源想了想,决定自己得去。
一来,他刚刚对陈玄态度不好,请人家回来,先得道歉!
二来,梁雯刁蛮任性,别人没请回来,给得罪的更狠了。
“金宇,这里交给你撑着!”
“你敢临阵脱逃,我扒了你的皮!”
吩咐完,他也追着去了。
老宅外的山路上。
陈玄拒绝梁海源手下相送,正慢悠悠林荫路上悠闲步行。
呜呜……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风驰电掣而来。
横着急刹在陈玄身前。
紧随其后,梁雯从车上跳下来,趾高气扬的走到陈玄面前:
“姓陈的,上面出事了,赶紧跟我回去解决问题!”
陈玄淡淡看了一眼梁雯,直接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我跟你说话,你耳朵聋了吗?”
梁雯再次拦路。
陈玄淡笑,将梁雯先前的话都还给了她:
“上面不是有秦大师吗?还要我做什么?”
“你们梁家的事儿,岂是我一个平头百姓能掺和的?”
“出了事,我担不起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