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满脸和煦的接着道:“风万里出身香江,追踪溯源传承南派中医,和源壮气汤是南派中医不传名方,我没猜错,他要你拿这株千年血参,就是准备熬制此汤。
我呢!也是名医生,恰好有能治你弟弟的药方,原本你我无冤无仇,拍卖会上碰到也算有怨。
你们霍家只用给我付了这枚千年血参所花费的十亿,我就顺手将你弟弟的病治了。
但现在……”
陈玄凑近霍思曼道:“你让我不高兴了,所以,治疗费涨到二十亿。”
霍思曼咬牙切齿:“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能治好我弟弟,再说……”
陈玄咧嘴一笑,挥手打断:“别讨价还价,我们没那交情,再还价,价格还得涨!好好考虑考虑吧,先走了!”
丢下话,陈玄拉着梁栋离开。
霍思曼看着陈玄离去的背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她长这么大,就从没在男人面前吃这么大亏,她以女王的姿态耀眼而来,仿佛千年血参唾手可得,现在不仅千年血参没拿到,还被人按着一通打脸!
更可气的是,那个混账男人如果说的是真,今天所受的滔天屈辱,还只能忍。
“混账!我不服!不服!我要让你知道我霍家的厉害!”
霍思曼阴沉着脸咬牙咒骂,准备招来缓过劲来的保镖,商量法子给陈玄一点教训。
会所正厅方向,脸颊红肿,被挪移到会所外的风万里急匆匆回来:“小姐,三思而后行。他刚刚都跟你说了什么?”
风万里此时对陈玄是又惊又敬。
陈玄不仅轻松破解了他的五龙八卦阵,还借力打力,用阵法挪移了风万里,这其中展现出来的玄学堪舆本领,风万里只在自己师父身上见到过。
他对陈玄,哪还敢有半点轻视?
霍思曼简单将陈玄的话复述一遍,风万里的脸色就凝重起来:“这年轻人不简单,不仅玄学堪舆本领超强,医术也是一等一的厉害!
既然他说霍少的病不完全是肾虚,不会无的放矢,我这就再找南北圣手,重新会诊,确定一下状况。”
霍思曼眉头锁紧:“风大师,你真信他的话?今天我霍家在他身上吃这么大亏,就这么算了?”
风万里无奈苦笑:“我的亏吃的更大,脸都被他打肿了,可这又如何?这世界,从来都是弱肉强食。
他强,就有嚣张的资本,这种大咖,得罪远不如结交,说不定关键时候能有大用。”
霍思曼俏脸都拧巴了,明明这男人如此讨厌,今天让她连续丢脸,她却还得放下身段结交,其中的憋屈可想而知。
她深呼吸一口气,暗自心想,我就不信他真那么厉害,大不了帐先记着,等这混账解决了弟弟的病,再收拾他!
今天吃的亏,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霍思曼却并不知道,刚刚她被打脸的场景,全被躲在暗处的熊家人目睹。
此时,会所外宾利上熊展刚听完手下汇报。
“风万里是香江数一数二的中医大咖,他都这么说了,看来陈玄真是国医无双的存在。”
手下点头:“应该没错,据我们调查,宋思明父女的病,钱黑闼老婆的怪症都是他治好的。而且京州好几个名医,都尊他为师,他的医术差不了。我还打听到他就是陈大师!”
熊展翻了个白眼:“他就是陈大师?怎么可能?你特么上哪儿听的消息?”
手下挠了挠头:“闵少爷是去过京州擂台赛的,要不您问问闵少爷?”
熊展点了点头。
正好这时,陈玄和梁栋从会所正门出来。
熊展憋屈啊!前些日子,他还牛逼轰轰的不将人家当回事,准备搞点大动作教训一二。
现在却要贱巴巴的去求。
老脸丢尽!
熊展面色复杂的下车,揉了揉脸,换做一副笑容,迎了上去。
“陈先生,留步!”
陈玄顿足,笑看熊展:“你弄个尾巴鬼鬼祟祟盯梢我,我懒得跟你计较!如过你也是打血参的主意,免开尊口,我有用不转让。”
熊展老脸一红。
得知风万里的评价前,熊展的确是打从陈玄手上强行弄走血参,给老爷子补身子的算盘。
可现在,他改变了决定。
“陈先生误会了,我之所以在这里等候,是想请先生抽空去给我家老爷子看看身体。”
陈玄玩味一笑:“熊先生,我没记错的话,咱们双方有仇吧?让我帮你爹看病?你不怕我药死他?”
“……”
熊展一头黑线。
特么的,你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可他有气,也只能在心里憋着,脸上还要堆满笑的巴结。
“陈先生,咱们的恩怨,不就是我嘴贱了几句,可你不也坑了我十亿吗?二一添作五,咱们就算了呗!
只要先生愿意出手救治我家老爷子,我再给你十亿都行。”
陈玄笑呵呵的瞥眼熊展:“想了结恩怨,可以!想我出手救治你爹,也没问题,但你要拿诚意出来,空口白牙就想我出手?你当我三岁孩子吗?”
丢下话,陈玄径直上了梁家的车:“我还有事,先回京州了!”
梁栋客气送陈玄上车,嘱咐司机路上注意安全,车子扬长而去后,他才转身走回会所门口。
熊展还在门口郁闷抽烟,气很不顺:“马德,要不是有求于他,劳资犯得着看他脸色?”
梁栋原本不想参合熊家的事,但熊家老爷子一生戎马,晚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唏嘘,联想到自家老爷子,生出了同理心,提醒道:
“老熊,我们两家斗归斗,但我们哥几个也是你家老爷子看着长大的。我也不希望他有事。
陈先生的本领,超乎你想象,别不服,他现在龙游浅水,才有你我和他认识的机会,择日他一飞冲天,你想结交都没门。”
熊展认真看着自己的老对手:“唬我呢!”
梁栋冷笑:“爱信不信!”
他丢下话,就准备转身走。
熊展没辙,将其拦下:“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梁家跟他关系好,你帮我支个招呗,老爷子是真撑不久了。”
梁栋叹息一声:“想求人,熊家得拿出气度。”
熊展虚心的问:“怎么才算有气度?”
梁栋道:“你去京州,广邀宾朋,虚心摆酒当众谢罪,陈先生不是不讲理的人,面子给到,他自然会出手。”
熊展面色挣扎,很是犹豫。
真这么办了,熊家的面子算是丢尽了。
梁栋凑近他,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
“你不是一直在打听陈大师是谁吗?”
梁栋看着道路尽头车辆消失的车尾灯低语:
“他就是!”
熊展呆了!
如同被雷劈!
我屮艸芔茻,他还真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