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涵又惊又怒又不甘:“凭什么我要忍让一个臭虫!”
“他能打又怎样?有京州支持又怎样?”
“以林家的能量,碾压他轻而易举。”
“我就是要亲手捏死他!”
林江源叹息一声,抚摸上女儿的秀发:“京州是算不得什么,就算将姓陈的和江南其他城镇各大家族绑起来。只要省城几家不出手,林家拍死他们也就一巴掌的事。”
“只是,事儿不能这么做。”
“你哥是封疆大吏,闹大了,会影响到他。”
“杀人不沾血的手段很多,是否亲手有什么区别?”
林涵一脸戾气:“我不服,我就是想亲手掐死他,要不是他,小涛就不会死!爸,小涛是我儿子,您的亲外孙啊!”
林江源轻轻拍着女儿的背脊安慰:“交给我好吗?”
“死并不是最好的惩罚方式,你点头,我来处理。”
“我保证让他生不如死,小涛的仇,爸帮你报!好吗?”
林涵愣了,眼泪止不住流淌,一下冲进父亲怀里:“爸……”
林江源怜爱的拍着女儿的背脊:“别哭了,我会将他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百倍还回去的。”
“他杀了韩战、赵羽是吗?”
林涵点点头。
林江源眼内精芒一闪:“那就从军帐羁押开始,一步步将他推进深渊,让他永世后悔与我林家为敌!”
……
翌日清晨。
省城风景区,武会总舵萧家老宅。
王莽师徒看着暗网上一张张的血腥照片,直咧嘴。
说起来他们都是军中悍将,见过血,也见了太多暗黑世界的残酷与残暴。
可陈玄的这番举动,依旧让他们心悸。
王莽半晌才回过神来:“小师叔真是个狠人!无法无天的那种!”
“那些瘪三死了倒无所谓,反正都是罪犯,只是其中韩战、赵羽有军帐背景,小师叔干了他们,算是捅马蜂窝了。”
“江南军帐大管家老白出了名护短,哪怕咱们全力运作,怕也是摁不住的!”
萧闫雄眉头瞪眼:“你还好意思说,明明知道他要做什么,还跟着掺和,不知道劝一劝吗?”
“军帐的人是能随便动的?他没个轻重,你也不知道规矩了么?”
“简直胡闹!”
王莽面对师父的责问,讪讪一笑:“我杀的那小子,满手血腥,他该死!再说,师叔跟我说这事儿时,林家叫去的两个兵王都归天了,劝不劝的都迟了?”
萧闫雄一脚踹向徒弟屁股:“还狡辩!”
王莽撇嘴躲开:“小师叔是大活人,又比我牛逼,他想做啥,我哪控制的了?”
萧闫雄横着眼,压住怒意,思索再三:“去将你小师叔教你的那套功法原稿拿出来,给白无边送去。”
王莽挠挠头:“师父,我答应过小师叔功法小范围传播的,这不是让我失信吗?”
萧闫雄没好气道:“你还是不了解他,我看他对军人是的的确确有天然敬佩的。
只怕也是早就想好了要把功法送给军方的!否则也不必答应你外传出去。”
“既然如此,我就替他做主了,现在把功法送上去,功过相抵。”
王莽恍然:“那我立刻送去。那万一白无边不松口呢?”
萧闫雄哼了一声:“这样的功法,就是叶军神都会另眼相待,白无边他要不答应就是个棒槌!你觉得棒槌能坐在那个位置?”
“……”
半小时后,王莽的车停在了江南军帐办公楼前。
一列士兵跑步从车边路过。
军歌嘹亮,步伐整齐。
王莽走进大楼,很快在三楼一间办公室前停下,咚咚敲门。
“进来!”
办公室内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王莽推门而入,屋内的办公桌里,坐着名戎装魁梧的寸头男子,威武不凡。
正是之前萧闫雄提起的江南军帐大总管,白无边!
白无边看到王莽,眼内疑惑一闪,掏出特供香烟,扔给王莽一支:“找我什么事儿?”
王莽嘿嘿一笑,把功法掏了出来:“我得了个好宝贝,来给你炫耀炫耀!”
白无边撇了撇嘴,接过王莽递来的薄册:“你小子有好处还不独吞,能拿出什么宝……”
嘴上是这么说,可目光触及这薄册上的内容时,目光就再也离不开了。
他虽然不是个厉害的练家子,但很显然久居一线高位,眼力见还是十分厉害。
“这,这是一套完整的气功功法?”
白无边语气不再淡定,甚至有一丝激动。
“嗯!我练的那套功法你知道吧?比我那套强!”
王莽刚一说完,白无边眼神中的震惊就像是炸开了,面部的肌肉都肉眼可见的颤了下。
白无边知道王莽所练的功法是叶军神所赐,算得上军中为数不多的上乘功法,竟然比这个还强?
“我改练这套功法了,大概一个月内,就会冲击破百之境!”王莽又悠悠道了一句。
白无边嚯一下站起身来:“你再说一遍!”
“……”王莽挤了挤眼睛,嘿嘿一笑。
“哪儿来的?”白无边死死攥着册子,像是怕王莽抢回去了一样。
王莽舔了舔嘴唇,嘚瑟道:“我师父慧眼识英雄啊,新结拜的把兄弟,一只手能吊打三个破百,随手一划拉就完善了我萧门的小先天功,看我天赋异禀又送了这套功法给我!”
“???”白无边张大了嘴,随即又指了指门:“来逗闷子是吧?门在那边,滚!”
一只手吊打三个破百?随手修改功法?又赠送上乘的功法?
这三件事哪一件说出来都足够震惊武道和军帐了。
叶军神说过,推演补全残缺的功法,难度非常。
既要对武道一途有了自己的理解,又要对古往今来的武学博文广知,需要耗费时间精力无数。
在整个军帐,也只有叶军神因为特殊的经历,才能做到。
王莽现在竟然说有能完善小先天功的人?随手还能送出上乘功法?
“逗闷子?我萧门只怕年内就会多出两位破百高手!来年的军比你看看我怎么把那几个鳖孙吊起来打!”王莽脸上的得意掩不住。
白无边惊得扶住桌子,他已然确信王莽没有说谎,顿时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真有这般奇人?为何不把他带来军帐?”
“如此奇人,若不能成我军帐座上宾,岂非我这个江南大总管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