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终究是传言

对于夏忠阳的怀疑,陆明完全能够理解。

毕竟,身份越高的人越惜命,同时也有很重的疑心病。

这是正常现象。

加上夏忠阳不堪余力的保养身体,自以为绝对不会出现大病小情。

但身体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组成体。

哪怕天天吃灵丹妙药,偶尔也会出现头疼脑热,伤风感冒等病症。

耐心解释完夏忠阳的身体情况,陆明建议道:“夏老先生,如果您相信我的医术,不如我对您进行针灸治疗?”

“虽然不可能马上让你的病情消失,却也解除大半的病症反应,最起码不会让您老天天晚上做噩梦,配合那些医生开的补药,过个十天半个月,您的问题也就好了。”

“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

夏忠阳这次叫陆明过来,既是为了看看他是什么样的人,也想了解陆明的医术,有没有传说中那么厉害。

旁人眼里,陆明是一名武功高手。

而对夏忠阳这种大人物而言,更看重陆明的医术。

如今有了见证陆明医术的机会,夏忠阳自然不愿意放过。

很快,夏忠阳按照陆明的吩咐,脱掉上衣趴在沙发上。

陆明拿出金针进行消毒,轻车熟路的将几根针,刺向夏忠阳的穴道。

刺向风池穴的时候,陆明格外的小心。

风池穴是人体当中的大穴,极其考验下针之人的手法。

下的重了,会令患者病情变得更加严重。

如果力道不对,将会影响整个治疗。

半个小时后,夏忠阳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就好像年轻了十几岁一样。”

陆明淡淡一笑道:“这说明针灸已经起效,通过刺激穴道,您身体当中的疲乏之气以及一些陈年旧病,都得到了有效的治疗。”

“厉害,叶医生真是太厉害了。”

夏忠阳忍不住夸赞道:“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以老夫来看,过不了多久,叶医生的医术将会名震全国,成为医学界的领军人物。”

面对夏忠阳的夸赞,陆明表现的不喜不悲。

对于这些虚名,陆明本就不屑一顾。

学医的目的只是为了悬壶救世,至于会不会成为大人物,都是很次要的问题。

又过了半个小时,陆明将几根金针收回,搀扶夏忠阳坐在沙发上,详细询问夏忠阳现在的身体情况。

夏忠阳感受着身体当中的变化,笑着说道:“整个人轻松了不少,原本那种有气无力,连话都懒得说的感觉,好像已经消失了。”

陆明点点头,说道:“夏老先生,您的情况虽然得到了好转,但药还是要吃的,中医治疗是要用多种手段进行配合,仅靠针灸无法完全解除您的病症。”

“老夫明白,老夫一会就让人把医生开的药送过来。”

夏忠阳冲着一旁的女儿夏玲花微微点了点头。

夏玲花见状了然于心,从兜中掏出一本支票簿,拿出钢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数。

“这么多。”

接过夏玲花递来的支票,陆明愣了一下。

上面清晰的写着三百万的金额。

进行了一场针灸,夏家便要拿这么多钱感谢自己,不愧是当地排名第二的豪门。

财大气粗的架子,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医生治病,患者给钱,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陆明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所施展的针灸,不过是最普通的针灸治疗术。

既无法让人起死回生,也不可能起到逆转乾坤的效果。

对方拿出三百万,明显高出了应有的范畴。

陆明要是收了,明显是在占夏家便宜。

况且,陆明这个人从不喜欢多收他人人情。

想到这里,陆明将支票送还给夏玲花,淡淡的说道:“夏小姐,夏老先生,正所谓无功不受禄。

在下的医术虽然厉害,但刚才施展的针灸,也仅仅只是皮毛,不值得你们拿这么多钱感谢。”

“既然如此,这份人情老夫记在心里了。”

夏忠阳是个聪明人,感觉出陆明是真心不想要这些钱,马上让女儿将支票收回去。

他开始以小友这个称呼,来称呼陆明,无形当中拉近了两人的关系。

一方面,夏忠阳对陆明很感兴趣,能在翻云覆手之间,将刘家弄得天翻地覆。

可见陆明有多可怕。

跟这样的人相处,宁当朋友,也绝不当敌人。

当然,这仅仅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另外一个原因在于,夏忠阳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

正如陆明和那些医生所讲,年纪大了,无论怎么保养总会出现病症。

万一下次光顾自己的是什么滔天大病,唯一能帮夏忠阳解除危机的也只有陆明。

跟夏忠阳成为朋友,不光对陆明有好处,顺便还能帮助赵家。

在两人各怀想法的情况下,一老一少聊的十分融洽。

时间也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到了深夜。

陆明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起身说道:“夏老先生,您应该休息了,如果您有需要,晚辈下次再过来。”

“好,老夫就不送你了,小友慢走。”

夏忠阳站起身挥了挥手。

夏玲花叫来司机,准备将陆明送回赵家。

等到陆明和司机离开,夏玲花搀扶着父亲的胳膊,说道:“父亲,您真觉得陆明值得我们结交?”

“当然。”

夏忠阳表情严肃道:“最开始听到陆明这个人,老夫本以为此人性格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现在看来,传言终究是传言,当不得真。”

“这个人处事进退有度,并且说话很懂分寸,想必刘家做了令他无法容忍的事,所以才会遭遇灭顶之灾。”

“像陆明这样的人,只要不触犯他的底线,完全可以当成朋友和平相处。”

夏玲花迟疑道:“父亲,你说他会不会在我们面前演戏呢?”

“呵呵呵。”

夏忠阳笑道:“为父今年七十多岁,从十几岁替家族办事开始,几十年来,我不知见到过多少人,面对过多少勾心斗角,腥风血雨。”

“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你父亲早已不在人间了。”

“父亲教训的是,是我眼界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