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气晕

陆安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小声抱怨:“我以为你没想到这点,误认为我重视他不关心你而生气了。”

季瑄邪魅地一笑,“我心胸有那么狭隘吗?”

陆安若红了脸,“对不起,是我把你想狭隘了。”

季瑄戏谑地说道:“你是该好好检讨一下自己了,一点都不相信我。”

见她羞赧地不说话,他也不再开玩笑了,“那人腿上受伤,被送到市医院了,我去看看情况。”

陆安若见他说到正事也转了注意力,皱眉说道:“今天受的基本都是枪伤,手术需要时间,你这会儿去估计也无法做讯问。”

“不是枪伤,那人是逃跑的时候从楼梯上摔下来,腿受了伤,死不了。”

“那你快去吧。”

季瑄开车到了市医院骨伤科病房,瞿牧等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见他就跑了过来,“你真的就是瑄仔?”

季瑄“嗯”了一声,“他这会儿能回答问题吗?”

“刚才给他正骨的时候,我特意嘱咐医生不给他用麻醉剂,痛晕过去了,才醒就嚣张地叫嚣着要见你,早知道我就让医生多折腾他一会儿。”

季瑄在他喋喋不休地吐槽中,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躺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壮男人,双手被手铐分别铐在病床的护栏上,左腿打了石膏被吊了起来。

男人见他走进来,立即叫嚷道:“让瑄仔来见我,否则你们谁来都休想在我这儿打听到任何消息。”

季瑄讥讽地说道:“都是阶下囚了还没有一点自觉。我们提问,你回答,那叫交代问题,不叫打听。”

然后他又嘲讽地往男人铐着的双手看了看,“你是不是还没弄清楚自己的处境?还想见这个见那个,你以为你是谁!”

这话气得男人跳起来就要扑向他,但手脚都禁锢住在床上,气得破口大骂,“你这个小杂种,当初要不是老板收留你,你就要死在那个隆咔手里了,结果你这恩将仇报的小杂种,用老板的性命来垫平你升官的路。”

季瑄“啧啧”两声,“我既然要卧底到你老板身边去,怎么可能还没完成任务就被人打死?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说这种话,有你这么蠢的手下,边军吉怎么可能还活得下去?还恩将仇报?我是兵,你们是贼,天然对立的敌人,哪儿来的恩仇?蠢成这样,还在这儿怨天尤人!”

男人怒目圆睁,梗着脖子死死地盯看着他,突然“噗”地吐出一口鲜血,人直挺挺地栽倒在病床上。

旁边看管的两个特警愕然:这是活生生地被气晕过去了?

季瑄嫌弃地看了男人一眼,一脸淡定地走出了病房。

对着推门走进来的瞿牧,无奈地一摊手:“我以为那么多人都死了,他却能逃出来肯定是个有本事的,现在看来不是他有本事,纯粹是运气好而已。”

瞿牧看看他又看看昏死在床上的犯人,不可置信地说道:“你连姓名都还没问,他就被你气晕了?你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季瑄耸耸肩,“如你所言,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把他吓成这样了。”

说完,他潇洒地转身走出病房。

瞿牧追了出来,“喂,你来这一趟什么都没问出来,岂不是无用功。”

季瑄头也不回地说道:“不用问了,从他提出要见瑄仔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

“什么人?”

“汉源市边境有个贩毒集团的老大叫k先生,你知道吗?”

“知道,但听说前年被军警一锅端了……你不会告诉我,昨晚上那些人是这个贩毒集团的余孽吧?”

“正是。k先生本名边军吉,当年我卧底在他身边……”

“不会吧!”瞿牧打断他的话,“你就是当年在老k身边的那个年轻的卧底,我事后可是听说你前去卧底时还不是真正的警察,没受过正规训练……啧啧,你是怎么获取老k的信任的?那个老k盘恒边境那么多年,从来没受过真正重创,就是因为他为人多疑谨慎,这种人轻易不会相信别人的,你……”

季瑄腹诽:可能正因为当时我不是真正的”

“瞿队!”季瑄无奈打断他的话,“好汉不言当年勇,咱们接着说现在,好吗?”

瞿牧受伤地看着他,见他丝毫不妥协,半晌不情不愿地比了个ok,闷声说道:“既然你已经肯定那些人与老k有关,我心里有数了。”

说完,他又想起了什么,皱眉说道:“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们特警又不参与审讯。”

季瑄岔开了话题,“昨天逃走的那四个人,你们追踪到行迹了吗?”

瞿牧摇头,“没有,他们逃走的本来是八个人,被我们击毙的那四个人拼死反抗,给另外那四个人争取了逃跑的时间,等收拾完那四个人后,我们失去了其余四人的踪迹。”

“其中那个年轻的女人才是他们拼死想要保护逃跑的人,我猜想那个女人应该与老k有关。”

瞿牧恍然大悟,“我就说那人看着身材那么矮小,周围五大三粗的人明显是在保护他,原来是个女人!”

季瑄走到电梯门前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说道:“那人身上唯一的价值就是能告诉那女人的身份,等他情绪稳定一些了再问吧。我先走了,辛苦你们了。”

他在瞿牧崇拜的目光中迅速离开了医院。

他上了车想了片刻,回了分局。

昨天酒庄设局,钓出了贩毒余孽并给与了他们致命一击,短时间之内,他们不可能再来找他的麻烦。

他知道了找自己麻烦的人是贩毒集团余孽,那么他就知道该如何应对那些恶意的暗杀,并抓捕他们,反倒是对傅寻的追杀,还没有查明凶手的身份和目的。

季瑄也不着急,一脚油门开回了分局。

吴耕见到他,激动地站起来问道:“季队,你没事了?”

他身上那些被火燎过的皮肤本来没觉得疼痛,听见这声问候就开始火辣辣地刺痛起来。

他皱眉“嘶”了一声,甩了甩手,毫不在意地说道:“我没事,昨天晚上现场录像收集了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