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面容憔悴,双眼无神,脚上还穿着家居拖鞋,身上穿着睡衣,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头发垂到脸上,与眼泪糊在一起,整个人悲痛欲绝。
“我昨晚失眠,很晚都没睡着……”女人抽噎着终于能说话了,“直到凌晨吃了颗安眠药才勉强睡着了,今天早上我没有课,不用去上班,昨天临睡之前就把闹铃关了,今天早上睡得正好,听见敲门声,开门后邻居告诉我,说我老公他……出事了……”
女人断断续续地讲述事情经过,“最开始……我还不相信,回房间找了一圈发现老张他确实不在屋里……又去到阳台上去看……就看见……看见他……他躺在
陆安若见女人过于悲痛,大概了解下情况,就抬脚走进了电梯,上了十七楼。
1703的房门大开着,可见女人出门时确实很慌乱,包括她身上的睡衣,蓬乱的头发,都符合骤然获知老公坠楼消息后,慌乱跑下楼的情况。
陆安若戴上手套鞋套,案子目前还没有定性自杀,所以勘查现场还是谨慎些。
她先环视了一下客厅,没发现异常,与客厅相连的是饭厅,饭厅里面是厨房,都很干净整洁。
她走进厨房,打量一番,随即推开厨房连接生活阳台的那道门。
下一秒,她的目光就定住了——
没有封闭的生活阳台很狭窄,靠墙放着一个洗衣机,洗衣机旁边是个清洗拖把的盥洗槽,头顶是两排升降的晾衣杆。
阳台内侧的那排晾衣杆上没有挂衣物,外侧的那排晾衣杆上挂了几件衣物,其中一件男士衬衣被扯掉了一半,歪挂在晾衣架上。
晾衣架蹭刮痕迹。
陆安若凑在栏杆前看了许久,又探身看下去。
法医曾万强正带着人把尸体装袋,准备运走。
她缩回身子,视线停留在左边墙上升降晾衣杆的手摇器上,那儿只有两个插入手摇柄的洞,却不见手摇柄。
她低头在阳台角落处堆放的一堆杂物里面翻找,没有看见手摇柄。
刚走出厨房,她就见报警男人也戴着一次性脚套手套从卧室走出来,立即呵问:“你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男人还是一副态度极好温良恭敬的模样,解释道,“我看没有拉警戒线,门又开着,我就进来看看。”
陆安若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吴耕等人把注意力全都放在
但她不会在一个外人面前谈论自己手下的智商问题,特别是在这个男人面前。
她走到男人面前,拿出手铐“咔哒”铐住他的双手,冷冷说道:“案发现场,闲杂人员不得入内,这种常识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作为第一目击者,又是报案人,擅自闯入案发现场,我有理由怀疑你别有动机,许多罪犯都喜欢贼喊捉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