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带上那把黑色长剑,日常打扮的出了门。
快步走在宇智波驻地,可以感受到宇智波日益增长的敌意,止水的死讯犹如导火索,点燃了蠢蠢欲动的族人们。
奈叶停留在某个院落门前,看到几个宇智波围着鼬,质问昨晚他在哪里。
“有话就直说好了,你们,是在怀疑我吧。”
少年满是戾气的脸上,瞪着猩红的眼睛。
这是奈叶第一次见到鼬这么生气,他愤怒的将那几个找事的人打翻在地,不给他们丝毫还手的机会。
“最好不要通过外表和臆想来判断我很有耐心,张口闭口一族一族,错误的估计了自己的能力,也就是你们错误的估计了我的能力,才会这样满地爬。”
“执着于组织,执着于一族,执着于名号,这些都是制约自己局限自己的可怕事情,而且对于未曾见过,未曾知晓之物心存恐惧憎恶,也愚蠢至极。”
愚蠢至极吗……是吧,她大约能理解。
“鼬!住手!”
归来的富岳瞧见自家长子在家门口打人,连忙出言阻止,却不想鼬竟然掏出苦无,狠狠的钉在墙上的团扇族徽上。
[这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徽,意为善于掌控火焰之人。]
自然不会忘记那个有着自然卷的少年,曾一脸骄傲的跟她这般解释。
见族长大人赶来,奈叶有些慌乱,忙躲进墙角继续暗中观察。
“我的能耐,已经对这无聊的一族绝望了。就是因为你们太过执着于一族这种渺小的东西,才会错失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无法局限在规范制约,预感或是想象边界之内的。”
对于鼬的这段话,奈叶每个字都能听懂,可是连在一起就听不懂了。
最终,这场吵闹还是以鼬的下跪道歉作为句号。
富岳进屋前,朝这边瞄了一眼,奈叶知晓没什么好藏的了,来到鼬的旁边,踌躇半晌,还是忍不住趁族长大人发问前把他拉走了。
“喂!你脑子被吃掉了吗?”来到无人的后山,她恼火的甩开一直被自己抓住的手腕。
“怎么回事嘛!一个个的...”都是大佬,她跟不上。
鼬恪守他沉默是金的人生信条,半句话都不说,就那样倚靠着树干垂眸,盯着地上的小石子,仿佛下一秒那石子就会活过来要了他的命一样。
“刚才不还很能说,现在倒成哑巴了?”放弃了跟鼬比谁先开口算谁输,开始更换策略,诱导对方开口说话。
“你相信吗?”他终于开口,道出在心里憋了一路的问题。“你相信止水不是我杀的吗。”
“我说啊,鼬。”奈叶一改之前的凝重,忽的转变为笑眼眯眯的样子反问道“你说止水死了,你有证据吗?”
“我亲眼所见。”
他认真的回答,告诉她不要再继续欺骗自己。
“尸体呢?”
无视对方的态度,她继续用那种强行伪装起来的轻松语气。
“还没有找到……”
“够了!我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讨论了!”她收起笑脸,恶狠狠的瞪着鼬。
第二次被打断话,鼬选择听话的闭嘴。空气再次沉静下来,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在这略带压抑的氛围中,月出天际。
“鼬,睡着了吗?”见少年倚树而坐,半晌未曾动过,她下意识的问道,然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很傻,便继续碎碎念起来。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就算是很过分你也不该跟他们产生冲突啊,这样对你自己也没好处。以后说不定鼬会成为下任族长,不得人心会很难做的,嘛……姐姐我呢没那么会讲哲学,就是觉得鼬的话,太过于天才,又不喜与人交往,会给人一种骄傲自大的感觉。”
她歪在一边,缓缓道出心中所想。
“这种印象,并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好处,相反还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月光倾泻,落入林间,伴随着清风流淌,虫鸣低语。
围绕着这棵水杉席地而坐,早已退却那冰冷暴戾的模样,微风轻撩他两侧碎发,露出少年温柔沉静的面颊。
“忍者之所以为忍者,就是因为经常被迫做出残酷的选择。”他没有直接回应奈叶的话语,只是轻声说道:“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既然是该做的事,那你还在纠结什么呢?”少女双手托腮,微微歪头。
鼬有些迟疑,该怎么告诉她,那暗潮汹涌的宇智波,试图发动政变的一族,成为政治牺牲品的止水,和亲眼所见挚友自尽却不得出手相救的自己。
当一滴水落入池中,再如何特别也将被瞬间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