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珩在街上闲逛,之前在舟城,繁华倒是繁华,但好玩的地方并不多。其实,路溪镇的街道也没有什么好玩的,但路珩刚来这里,对这里的一切还都处于好奇的状态。
路珩在书店不仅买了赵幼安用过的毛笔,写上名字的白纸。他还在书店买了本《瓦尔登湖》,路珩百分之九十九不会去阅读,但他还是买了,只因为书店老板和他聊天时说了句:“这本是安安喜欢的书,她买过好几次,老是弄丢。”
从书店出来,路珩没有再看到赵幼安,好似她刚才都没有出现过。路珩心情不错,扭头进了一家杂货店,他在这里买了个相框,并让老板把赵幼安写上名字的纸裱起来。
回到家,路珩没有遇到爷爷,他原本还担心爷爷看到他手里的相框会刨根问底。路珩不想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赵幼安没有忘记刚才认识的人,但她记得更清楚的是,外套?同款外套?赵幼安的涂鸦外套是莫沫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背后的涂鸦是莫沫自己画的,衣服是找了镇上裁缝亲手制作的,地球上应该只有这两件。
所以,莫沫早恋了???赵幼安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不敢相信莫沫会早恋?但是,路珩也没有理由向她撒谎。
赵泽君叫了孙女两声都没有得到回复,只好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脑袋,“赵幼安,你在想什么?”
赵幼安双手抱住头,圆圆的眼睛瞪着爷爷,“哼,爷爷又敲我脑袋。如果我真的不聪明了怎么办?”
赵泽君哼了一声,但却伸手轻轻摸了摸孙女的头顶,“好了好了,已经把打掉的智慧还给你了。”
“你吃蛋糕不,”赵泽君指了指一旁的甜品店,“我们俩一起去吃?”
赵幼安顺着爷爷手指的地方看去,缓缓勾起笑容,她喜欢吃甜食,爷爷也喜欢吃甜食。但是,奶奶说吃太多甜食,容易坏牙齿。
爷孙俩心照不宣地先后走进甜品店。这里除了有各式甜品,还有糍粑。赵泽君让赵幼安想吃什么就拿什么,赵幼安听话地端着餐盘去选喜欢的甜品。
也许是害怕被发现,爷孙俩特地选择了门店最靠里的地方。
赵幼安没有想到爷爷会带着自己来吃甜品,毕竟有时爷爷会向奶奶打小报告,说她偷吃。然后,赵幼安就少不了一顿元良的批评。
赵泽君虽然已经退休了,但还是被老婆管得死死的,他也害怕被元良发现自己偷吃甜食,所以每次想吃都带着孙女一起。赵泽君知道,元良虽然不让他们偷吃甜食,虽然也会责怪赵幼安,但总归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女。就在赵泽君专心吃千层蛋糕时,有人从身后拍了拍他。
赵泽君扭头看了一眼,是熟人,路正的狗腿子张小为,老张。
赵泽君哼地扭过头,并不打算和老张搭话。
老张有些尴尬,他老板也喜欢吃甜食,也喜欢吃这家的甜食,他没想到会在这偶遇赵泽君。老张原本想不打招呼的,但是看到坐在赵泽君对面的女孩,又想到自家小少爷需要补习老师,只好厚着脸皮来和并不喜欢自己的赵泽君打个招呼。
老张看着赵幼安,笑着说道:“这就是安安吧?”
“这是我孙女,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们认识吗?”赵泽君没忍住怼了老张。
赵幼安嘴巴里还有蛋糕,见状不知道该继续咀嚼还是……算了,赵幼安快速咀嚼下肚后,礼貌地向这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说了句您好。
老张笑着点头,“这么久没见,安安已经长成大姑娘了。”
“你有什么事?”赵泽君打断老张与赵幼安套近乎,“这么没礼貌,没看见我们爷孙正忙着吃蛋糕吗?待会这些蛋糕都要化了。”
见状,老张见好就收,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微笑,“那我就不打扰赵老师和安安了。以后有空可以来路宅做客。”
等人走了,赵泽君小声唾了一句,“做个屁。”
赵幼安感到新奇,没想到一向儒雅的爷爷也会说这种话。
“爷爷,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他怎么知道我叫安安啊?”
过了一会儿,赵泽君才回答赵幼安的问题,“刚才那个人是一个神经病。以后,你遇到不认识的人,一定要保持警惕。现在拐卖的不少,拐卖手法越来越多样化。”
赵幼安点了点头,“我知道啦。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但路溪镇发生拐卖感觉不太可能。”
“哼,发达的大城市也有发生拐卖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能有侥幸心理。”
赵幼安再次点头,认真道:“我懂了。”
在甜品店吃完甜品,爷孙俩又继续漫无目的地散步。
赵泽君问孙女,“快中考了,考试准备的怎么样?”
“很好啊。不出意外的话,中考第一应该问题不大。”赵幼安看着手里从路边摘的野草,语气漫不经心。
赵泽君知道孙女学习成绩好,也知道她很自律,但还是敲打她,“和家里人这样说没问题,但是面对其他人,还是要保持谦逊的好。”
“嗯,明白。”
彼时是2014年,距离北京奥运会已过6年,但奥运会带来的影响仍然长远地存在。路溪镇不仅学习氛围浓厚,还拥有4A级风景区,来这里旅游的国内外游客络绎不绝。
赵幼安放学回家的路上遇到不少来这里旅游的国外游客。走到拐角处时,突然有人走到她身边,吓得她连连往后退,又想起爷爷说的话,赵幼安眉头紧蹙,一脸奇怪地望着眼前身着华贵的中年女人。
“不要怕小姑娘,我不是坏人。请问你知道梦想甜品店在哪吗?”
赵幼安指了指身后的街道,“在后面那边街道。”
女人走后,赵幼安还站在原地注视着她的背影,她长得可真好看。赵幼安又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她不知道母亲在这个年纪会长成什么样,赵幼安只在照片上见过年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