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上司的强力支援,朝仓梨好似有了一支强针剂,顿时内心稳如泰山。
她笑着装备上卡牌,哼着小调大步往大门走。
刚一踏出警察厅,远远看到景光和萩原抱臂站在门外。
这两人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得格外灿烂,她眼角一跳,精神一下萎靡下来:
牙白!忘记这两人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呢!
她拍了拍脸努力让自己笑得不那么僵硬,小心翼翼地靠近两人:
“景光哥,研二哥,让你们久等了,我汇报完了,要不…要不我们先回家?”
两人转过身,高大的身躯挡住了眼前的阳光,被两团阴影笼罩的她后脑滴下一颗冷汗。
她开口想要辩解,但两人深沉的目光让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虽然她知道自己昨晚一声不吭就跟着波本跑了是不对。
但时机转瞬就逝,她要是不抓住,昨天很可能就是悲剧收场了。
反正要是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果断跟上去的。
“那个…”她眼神飘忽,想要说些什么转移下两人的注意力。
话还没出口,萩原看她好似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心软了。
他瞄了眼冷着脸的景光,指了指她手上的警服,主动接过话茬:“小鸭梨这是直接入职了?警部补?不错啊,是吧?小诸伏?”
景光看了她一眼,没答话转身飘走,萩原“欸”了一声,想要去追,余光瞄到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手肘捅了捅她:
“别看他现在这样,昨晚上看到你不见了他可是担心的到处找你,后来那里又是爆炸又是枪战,他飘得比谁都快,就差脚上装四个轮子了。”
“对不起。”
她低头认错:“我知道错了。”
“你只是承认没有说一声就追出去的错,下次要是遇上还敢冲的是吧?”
萩原一只手按在她脑袋上:“你这冲动的性格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你是有了特殊的能力不假,但你还是肉体凡胎,做不到救下所有人的,小鸭梨,你没必要把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嗯,我知道的研二哥。”她低头沉默片刻,抬头笑得眉眼弯弯:“我会注意保护好自己的。”
“知道就好。”萩原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前面的景光:“小诸伏他不是生你的气,只是气他自己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她捂嘴偷笑着点了点头,视线在萩原脸上转了一圈,手指戳了戳他手臂:
“可是研二哥也是那种一脚油门踩到底的人不是么?要不然当初研二哥也不会选择独自抱着炸弹远离大家了啊!”
萩原一愣,思绪一下被拉到几年前,当时他也是什么都没想,下意识就选择了那么做而已。
“所以研二哥说错了哦,应该说我们三个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人,哈哈。”
她笑着冲回过神的萩原眨了眨眼,等到萩原露出和平常一样的爽朗笑容,冲着他挥了挥手:
“我去找景光哥道歉。”
景光这一路飘得并不快,她只花了一会功夫就追了上来。
偷偷瞄了眼景光,她伸手攥了攥他的衣袖:“景光哥,还在生气?”
他停下脚步,叹了口气:“没有。”
“骗人。”她瘪了瘪嘴:“你这脸黑得跟波本一样了都。”
他目光微沉,嘴角有了一丝苦笑:“如果我…”
“有了!”心知他想说什么她突然开口打断,嘴角扬起攥着景光的手往家的方向跑:
“景光哥,我们多打几次架吧?”
“哈?什么?”
他一双豆豆眼看向她的后脑勺。
心中刚升起的无力感被这突然的转折冲得一干二净,他一个急刹车停下脚步,拉住还想带他跑的人:
“小梨想要做什么?”
“训练啊!”
她眼中好似闪着星光:“我是景光哥一手训练出来的,只要我够厉害,那不就是体现了景光的实力?
到时景光哥想要做什么大可以让我去做,只要我实力够强,景光哥无需在担忧我的安全问题,我也能帮助到景光哥,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
景光怔了一下,笑着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笨蛋。”
“嘶…痛啊!”
她捂着额头,景光爽朗地笑了笑:“格斗和体能都不是一蹴而就的,练得太过反而会让你身体留下暗伤。
你现在的训练强度,已经在临界点上,不能再加了。
如果你现在实在想训练的话,就练习狙击吧。”
“呃…狙击啊!”她神情空白了一瞬。
想到自己打哪指哪的本事,她觉得还是练习格斗术来的实用,说不定她时间一长,就真成了一个高攻高敏的突击型刺客呢?
一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做到隐匿绕后,突击背刺,一击得手,从容撤退的潇洒程度,她嘴角又上扬了一个弧度:
“基安蒂的枪都上缴了,去警察厅训练场的话还得登记什么的太麻烦了,要不还是景光哥多跟我讲讲格斗技巧吧。”
“讲着讲着就直接开练了是吧?”有过那么几次经验,景光半月眼斜了某人一眼:“想练狙击的话,也不是没有地方,我们这种情况,正好可以过去。”
“诶?”
“走吧,这个点那里应该没什么人。”景光前面带路:“离这里倒是不远,呵,也不知是他们狂妄自大,还是老谋深算的选择灯下黑。”
朝仓梨一头雾水,直到跟着他到了一家俱乐部的地下靶场,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么一个组织的训练基地,居然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开在警察厅边上,这未免也太过挑衅了吧?
“这都没被端掉?”她神情迷惑地看向景光:“这是不是也怂得太像只包子了?”
“这俱乐部和上原议员有点关系,没有正当理由端掉这里的话只会让警察厅陷入被动。”
他在枪架边走了两圈,指着其中一把:“就这把,适合初学者,对你来说手的负担不会太大。”
“正当理由?”她拿起枪,视线暼向三三两两坐在休息区的黑衣人:“那些人还不够?”
“只是些外围成员。”他看了一眼摇摇头:“这个俱乐部就像是块鸡肋,但一旦动手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得不偿失。”
“啧,真麻烦。”
她撇了撇嘴,按照景光的教导,十字瞄上了前面的靶心,“砰”的一声枪响,子弹飞射而出。
“十环。”
冷硬的机械声响起,她愣了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了看前面,居然是十环?她开挂了?
“景光哥,我…”
她扭头想要和他分享下喜悦,却看到他的神色有些奇怪:“怎么了?”
“没,小梨再试试。”
“哦。”她转过身,眼神有光:“没问题。”
“砰!”又是一声枪响。
“十环。”
“小梨再试试。”
还没等她放下枪,景光语气怪异地又说了一句。
第三枪,第四枪,试到第五枪,她自己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每一次机械播报的声音怎么感觉都有点不一样?而且还忽远忽近的。
她放下枪,试图挽尊:“咳…景光哥,我可能是实战型的,你看我打琴酒和波本那两枪不是很准么!”
景光难得迟疑了几秒:“所以你当时瞄准的是哪里?”
“咳…”她心虚地干咳一声:“我只是缺乏练习,多练几次会好的。”
选择性遗忘了当初二舅教她射击时浪费的那几箱子弹,她态度极为认真地看向景光:
“相信我。”
“好…好的。”
怎么感觉要是说不相信就有可能走不出这里?
景光额角一滴冷汗,正想缓和下现在诡异的氛围,倏的,他神色一变:
“小梨继续练习,我去看看就回。”
“好。”
她头也没抬,说话之间又是一枪打出。
听着机械的报靶声,景光微微眯起眼,冷眼瞧着休息区那些人面露惊恐,时不时往这边瞟的模样。
他飘了过去,才刚穿过玻璃,那些人的议论声一股脑地往他耳朵里钻。
“听说当初琴酒老大也是被女鬼缠上了,所以现在才会半死不活地躺在医疗室里出不来。”
“那伏特加呢,难道也被女鬼缠上了?听医疗队的人说他可是半张脸毁了,比琴酒老大还惨呢!”
“那有什么关系?他也只是从长得不磕碜到磕碜而已,过几个月从医疗队出来还不是照样给琴酒老大开车?”
“所以我们要怎么办?现在女鬼来找我们了?我就说跟着琴酒老大风险太高了,要不我们去试试波本大人?虽然他看着挺黑,但没准脸黑心不黑呢?”
“得了吧,你想吃琴酒老大枪子啊?”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啊?你听听,这都到第几号靶了?从一到十都轮了一遍,你说是报靶机坏了,你自己信么?”
议论声一轮高过一轮,景光好笑地摸了摸下巴,也许他应该趁着琴酒动不了的这段时间,带着小梨多逛逛组织的基地和实验室。
说不定不仅能把实验数据和情报带出来,还能给自家幼驯染扩充点手下,让他手头上的入狱名单再加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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