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第95章

冲着侯爷来的?

在坐的众人都不是蠢人,稍微一想李幽林的身份,都不约而同想到了上面那两位皇子的皇位争夺战。这一年来京城里两派之间明里暗里斗个不停,都各有损伤。

如今竟然牵扯到了林府。因着林府只是个地道的商户,是以哪怕是和安国候府联了姻,林若山和林若辰兄弟两个并不曾深想,但如今看来,不管他们自己怎么想,在外人看来,他们林府也被自动划为大皇子一派了。

李幽林静静看着众人,半晌开口道:“如今,大家都在一条船上,只怕日后消停不了。还望各位谨言慎行。”

众人郑重应是。关系到皇位争夺战,动则是掉脑袋的事,不是儿戏。

李幽林又问可有商量好林府女眷出游之事,林若山说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一大早就出门去京郊的寺庙拜佛。

李幽林又问了寺庙的名字,林若山说是弘法寺。李幽林看向南风,南风俯首耳语一番,把那边的地势跟李幽林说了说,李幽林听了点点头。

李幽林吩咐南风安排几个护卫明天暗自跟着,就带着林芝兰告辞。

“师兄,你是要留在林府住还是回侯府?”李幽林看着秦泽问道。

“秦兄倘若不嫌弃林府简陋,尽管留下来。”林若辰真诚邀请道。

“多谢若辰兄弟,今日晚了,我还是和侯爷回侯府,明日我再过来。”秦泽对着林若辰一抱拳,看着他欲言又止:“若辰兄弟,你和姝儿……”可别太过了。屋内众人都在,秦泽终是没能说出口。

林若辰看着秦泽,颇有些不自在,忙点头一抱拳:“秦兄,莫担心,若辰明白!”除了抱抱、亲亲、摸摸小手,保证不干别的。

“啊,那我就放心了!”秦泽松了一口气。心里琢磨着要不他在京城置办一处宅子安顿下来,把姝儿接过来住。不然姝儿这名不正言不顺地住进林府,好说不好听啊。先前他没找到也就罢了,但如今已经找到了姝儿,他这个做长兄的,有些事还是要多操操心才是。

众人看着两人打哑谜,颇为不解,但见二人都含含糊糊,众人也就没多问。

众人寒暄道别,李幽林带着林芝兰出门,回侯府的一行人,乘马车的乘马车,飞檐走壁的飞檐走壁。

李幽林又派南风亲自去了一趟大皇子府传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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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侯府,林芝兰惦记李幽林没吃晚饭,颠颠跑去小厨房,亲自下厨,拿灶上炖着的鸡汤给李幽林煮了一碗鸡汤青菜面。

李幽林心满意足吃完,二人各自洗漱,上床歇着。

李幽林平躺着,把林芝兰揽在身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不知在寻思什么。

林芝兰挨着李幽林侧躺在他胳膊上,抬起一张小脸看着李幽林那张颇为严肃的俊脸。

林芝兰想起今儿李幽林身着一身黑衣,黑着一张俊脸踏进门那一刻,她的心尖又跟着一颤。再想到李幽林沉着冷静,风轻云淡,指挥若定的样子,林芝兰心里有些发酥。

林芝兰只觉得自己的脸烧的慌,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小脸。

天哪,原来相对于赖皮赖脸的赖皮狗,她林芝兰喜欢的是这个调调的吗?

“怎么了兰儿?”李幽林转过头看着林芝兰问出口。

林芝兰眨巴眨巴黝黑的大眼睛,摇了摇头,手里无意识地揪扯着李幽林的里衣,想了想说道:“侯爷,今儿的事多谢你!”

听着林芝兰那娇娇软软的小声音,看着她那乖乖巧巧的小模样,李幽林心里立马不行了,伸手就把林芝兰扯到自己身上,语气霸道:“夫妻本为一体,你同我客气什么?日后有什么事要同我讲,可知?”

看着李幽林霸道的样子,林芝兰心中一甜,真心觉得李幽林当真是个好男人,她想再说句感谢的话,可李幽林突然变了调,带着些许无赖:“不过兰儿要谢我的话,那兰儿亲亲我可好?”

“……!”林芝兰心里那一丝甜立马烟消云散,翻了个白眼。她不想要赖皮狗!不想!

“兰儿,亲亲我!”李幽林大掌兜着林芝兰后脑勺往下按。

林芝兰嘟着小嘴,两只手撑着李幽林胸口,小脑袋拼命往后仰,想反抗。

奈何李幽林力气太大,林芝兰挣不过,眼看着两个人的嘴就要挨在一起,林芝兰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话秃噜了出来:“侯爷,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呀!”

李幽林一愣。兰儿不是不喜欢他?而是不喜欢他这个样子?那有何难,他换个样子就是了!那书上的招数多着呢!他一一试过,还怕找不到兰儿喜欢的样子吗?

李幽林猛地一个翻身,把林芝兰压在下面。吓得林芝兰低声娇呼一声。

李幽林眸色深邃看着林芝兰,带着茧子的大手细细摩挲着林芝兰白嫩的耳垂、下巴、脖颈,凑近她耳边用气声说道:“兰儿可喜欢这样?”

又用气声说话!挨得那么近!还有那大手能不能规矩一些!

李幽林整个人像座大山一般罩在林芝兰身上,林芝兰歪着头拼命躲着,可往这边躲是他那作乱的大手,往那边躲是他那快贴在她耳边的薄唇,林芝兰无处可逃,只觉得脊背一阵阵战栗,身体发软,一张小脸热的不行。

看着林芝兰睫毛轻颤,一张小脸上满是娇羞,连看都不敢看他,李幽林闷笑一声,低头对着那抹粉红亲了上去……

许久,李幽林气息沉重松开已经快背过气去的林芝兰,他额角青筋微微凸起,目光灼灼看着林芝兰那张微微傻掉的小脸。

半晌,林芝兰红着一张小脸还没回过神来,李幽林闷笑一声,低头轻轻咬了咬林芝兰白白嫩嫩肉乎乎的耳垂,又用气声说道:“兰儿可喜这般?”

随着李幽林那轻轻的一咬,林芝兰身子微微一抖,黝黑茫然的大眼睛转了转看向李幽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问得什么。

林芝兰在心里暗自骂了句狗男人不要脸。只觉得脸上越发烧的慌,林芝兰慌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不敢再看那近在咫尺的俊脸。

李幽林闷笑不已,见他媳妇儿还在兀自害臊,心思一转,整个人趴在林芝兰身上,又跟个无赖一般说道:“兰儿,你也这般对我可好?”

“……???!!!”林芝兰一滞。这狗男人怎么又变回赖皮狗了!还有,还有,她怎么能像他那般?他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兰儿,你也这般对我可好?”李幽林又死皮赖脸问道,还扯着林芝兰的小手往自己脖子上按,脸上按。

“李幽林,你给我下去!下去!”林芝兰瞬间炸毛,开始扑腾着把那狗男人往下推。

看着他兰儿恼羞成怒,李幽林身心愉悦,哈哈爆笑出声。

这多好,哪有什么可害羞的!亲亲就害羞,那日后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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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府三个女眷,夫人,大少夫人,还有新收养的沐华小姐一起出门去弘法寺拜佛。

下人们远远的看见三人在林府内院门口上了车。

江安荷是真的江安荷,可那郑氏和沐华不过是江安荷身边的丫鬟还有昨日留下的夏朱扮的罢了。

而真正的郑氏和沐华却早已被另一辆马车带出了城。

可还不到晌午,就有跟着去的家丁狂奔回来报信,说是林家马车出了城,走在山路上,马被山上突然窜出的野猪吓到,突然发疯般乱窜着奔了出去。

林家大少夫人被丫鬟拼死拉扯着拽下马车,而夫人郑氏和沐华小姐则被吓得惊慌失措,来不及跳车,随着马车一起滚落山崖。

大少夫人摔伤了腿,暂时不敢移动,由丫鬟陪着尚且留在半山腰。

而带去的家丁则都从山脚绕着去悬崖下寻找夫人和小姐去了,尚且不知结果如何。家丁跪地说道,看那山崖高度,只怕找到人也没了命。

林家老爷一听这话,登时晕了过去。

林家大少爷林若山担心爱妻,忙骑马出城,狂奔上山。

林家二少爷则去医馆请了大夫带着家丁随后上山。

林府的街坊邻居见林家两位少爷风风火火般都出门,有那好事的上前询问,林家家丁随口就把事情说了。

不过片刻,街坊邻居都知道林家三个女眷上山拜佛出了事,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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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林家乱成一团的时候,朝堂之上有二皇子那派的官员上奏弹劾安国侯李幽林的岳家林府草菅人命。

大皇子那边昨夜里得了李幽林的消息,只说不管今日何人参他,大皇子都无需理会,他自有应对。

是以,大皇子这派的官员听闻有人弹劾安国侯李幽林,却无一人出声。

整个朝堂之上,只听得二皇子那边的一名官员愤慨不已弹劾李幽林,说是林府的当家夫人郑氏,和林家收养的女儿被林府暗地里害死。

如若不信,可以去林府看看,看林府是否能交出二人。

看着那名官员言之凿凿,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但看大皇子事不关已风轻云淡,众人放下心来。

皇上容光焕发,高高在上坐在龙椅上俯视着众人,指着那名官员淡淡开口:“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那名官员早有准备,跪地磕头:“启禀皇上,是微臣家里的一名管事无意中结识了那郑氏的表兄,那郑氏的表兄同微臣家的管事诉苦说已经连着几日见不到郑氏,又说连林府都进不去,担心郑氏遇了害,是以那郑氏的表兄通过微臣家的管事想让微臣主持公道。”

皇上淡淡看向大皇子:“你怎么看?”

大皇子恭敬答道:“回父皇,儿臣不知此事。”

皇上靠在龙椅上,又看向二皇子:“你呢?”

二皇子想到早上得到的消息,面上不显,谦卑谨慎:“回父皇,父皇爱民如子,在这天子脚下若真有那草菅人命之事,那是对父皇天威的藐视。但安国侯乃是大皇兄的亲表弟,此事还需谨慎。”

还不待皇上说话,大皇子一抱拳,淡淡说了一句:“二弟,不必多虑!”

皇上吩咐了禁卫军安排人去一趟林府去看看情况。随即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的两个儿子,嘴角带着淡淡冷笑,起身走了,太监尖着嗓子宣布退朝。

听皇上安排的是禁卫军的人去查看,而不是刑部的人,大皇子心中略微松口气,对二皇子淡淡笑了笑转身出了大殿。

二皇子看大皇子胸有成竹,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心中一个咯噔,心道怕不是事情有变,冷着脸也转身出宫,匆匆往二皇子府赶。

皇上回了后宫,直接去了皇贵妃的飞羽宫,一进寝殿拉着迎上来的皇贵妃的手就说道:“爱妃,朕今日精神甚好,今日份的丹药可有送进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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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出了宫,一回到府邸,就见李幽林身边的南风已经在等。

南风跟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大皇子说了,又说了坠落山崖的郑氏二人,被找到时,已被野兽啃得只剩下骨头。

大皇子点点头,又问起那个什么郑氏的表哥,南风说已经处理干净了。大皇子点点头,南风告退回府。

大皇子想了想,安排了自己身边的护卫乔装去了一趟林府,交代只看热闹。

护卫领命而去。

林府待客厅内,皇上派来的禁卫军副统领蒋厉武坐在主位,颇有些尴尬。

林家老爹重病在床起不来,林若山林若辰两兄弟出了城去接人寻人,家里的主子只剩下林若山的两个儿子。

两个小奶娃作为林府留在府里的主子,在管家的陪同下,接待了禁卫军副统领蒋厉武。

看着两个奶娃娃眼泪在打转要哭,却又强忍着,蒋厉武一时有些头疼。

蒋厉武长得高大魁梧,不怒自威,不想吓到两个小娃娃,放缓了声音试探着开口:“林小公子,不知你父母都去了何处?”

林若山的大儿子抱了抱拳,有模有样,刚要开口回答,在他旁边的林若山四岁的小儿子哇一声哭出来,抱着他哥哥就开始大哭:“哥哥,我怕!我怕!我要娘!我要爹!我要娘!……”

蒋厉武嘴角一抽:“……!”他也没说什么啊!

小奶娃哭得蒋厉武脑瓜仁直疼,他挥挥手,让陪在一旁的婆子带了两个奶娃娃回去。

蒋厉武让林府管家叫了府里的下人来问话,一一问过去,众人都说今儿一早看见夫人、大少夫人还有小姐一起上了马车出府去了。

蒋厉武一再确认,下人们都非常肯定说眼睁睁看着三人好好上的马车。

蒋厉武点点头,又让人去街坊处打听了一番,也都说看到林家马车一早就往外走了。

还有一个妇人说她亲眼看到林家大少夫人掀了马车帘子向外看一看,还听到她跟坐在马车里的人在说话,说的好像是:“母亲,沐华妹妹,可要吃些糕点?”

听了林家下人的话,又听了下属的汇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蒋厉武点点头,起身出了林家大门。

在林府大门口,蒋厉武和穿着寻常百姓衣裳的大皇子府的护卫对视一眼,微不可见点一下头,翻身上马,回宫复命去了。

蒋厉武回了宫,先去见了自己的直属上司禁卫军统领范林,同他汇报了一番。范林听完点点头,让蒋厉武直接去找皇上复命。

蒋厉武到了皇贵妃的飞羽宫,却被皇上身边的太监拦住了,说是皇上正忙着,让他等着。

蒋厉武站在飞羽宫门口一等就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被皇上叫了进去。

蒋厉武一五一十把同范林说的话又同皇上说了一遍,皇上听完冷声嗯了一声,沉思了一瞬,只说了句:“此事就此作罢!”

皇上挥手打发蒋厉武。

蒋厉武施礼告退,在转身那一刻微微抬头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就见皇上满面红光,神采奕奕。蒋厉武不动声色,出了飞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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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这边,林若山先是把断了腿的大少夫人江安荷拉回了府里,请了大夫好生治了。

到下晌,林家二少爷林若辰才把被野兽啃得只剩了骨头的郑氏母女俩装了棺材拉了回来。

林府出了这等大事,整个府内顷刻披麻戴孝,灵堂也搭了起来,四处挂白。

而林府出嫁女林芝兰得了信儿,也一路痛哭着赶了回来,赋闲在家的安国侯李幽林也陪着妻子林芝兰一同回了林家。

林府这边哀哀戚戚一片哀嚎。

众人直接进了林若山的院子,李幽林同秦泽留在外间同林若山林若辰两兄弟说话。

林芝兰快步进了江安荷的屋子,见到江安荷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林芝兰忙走过去,压低声音关切问道:“大嫂,你当真断了腿?”

江安荷一头冷汗,显然腿还疼痛不已,可眼底却是带着笑意,她点点头:“断了!不过我心里痛快!”

林芝兰坐在床边,伸手握住江安荷的手,半天没说出话来。她知道,做戏要做全套,不然郑氏那母女俩跌落山崖惨死,而江安荷却独独好好的,有些说不过去。

“不过也好,你好生养着,也免得去跪那郑氏了。”林芝兰拿出帕子替江安荷擦了擦额头的汗,安慰她道:“不过,好在,从此以后家里清净了!”

江安荷嘴角一扯,露出个真心实意的笑容:“谁说不是呢!”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断了的腿,觉得值了。

接下来的日子,林芝兰和李幽林每日往林府跑,一直到郑氏和沐华下葬,才算消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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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办丧事,和秦泽无关。

这些天,秦泽四处寻摸,在林府附近买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宅子,又买了几个下人,添置了一些东西,算是把家安了下来。

秦泽就在新家和林府之间来回跑,每日里和秦姝见见面,说说话。

毕竟是血亲,秦泽外出离家之时,秦姝已经十岁,哪怕后来脑袋受伤忘了以前的事,但骨子里的亲近是天性。

这么多天下来,秦姝虽还没记起以前的事,但在林若辰和秦泽的连番解释下,秦姝已经接受秦泽是她亲哥哥这件事。每次见到秦泽都会露出笑容。

这一日,秦泽吃了早饭又早早地来到林府,轻车熟路直接进了林若辰的院子。

已是八月底,一早一晚天气已经凉了下来,但上午的太阳出来却又暖洋洋。

秦姝吃了早饭正跟林若辰坐在院中的椅子上晒太阳,见秦泽进门,秦姝面露笑容小跑着迎上来,欢喜地叫道:“哥哥!”

秦泽伸手轻轻拍了拍秦姝的头顶,笑着说道:“姝儿气色越来越好,好像最近长胖了些!”

秦姝一听哥哥说她长胖了,她有些不好意思回头看了一眼林若辰。和林若辰对上目光,突然想到前一天夜里若辰也说她摸上去长胖了,秦姝的小脸一红。

林若辰则满眼笑意地看着秦姝。

秦泽看着二人之间的眉来眼去,微微叹口气。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林若辰把秦泽让到椅子上坐,试探着问:“秦兄,你先前说要把姝儿接过去住,你是打算何时?”

秦泽看了看紧张盯着他的秦姝,无奈摇摇头说道:“此事先不急,我最近答应了侯爷要帮他做些事,怕是要经常不在家,姝儿还是先住在你这边安全些。”

一听这话,林若辰和秦姝对视一眼,眼中都带着欢喜。

秦泽颇有些无奈:“……!”怎么感觉他像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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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皇子府的书房内,二人再次提起那丹药师的事情。

大皇子摇摇头苦笑不已:“幽林,那是我父皇,我怎么会不担心!只不过你知道父皇他性子,我的身份又在这,有些话不好从我口里说出去。我跟我母后说了这事,拜托她去劝劝父皇。可你猜怎么着?”

李幽林不动声色看着大皇子,等他接着说。

大皇子眼中泛着冷光,嘴角含着冷笑:“我父皇竟然当着皇贵妃的面,还有那些奴才的面狠狠扇了我母后一个巴掌,说她看不得他好,看不得他长生不老,巴不得他死了我登基,我母后好做太后!”

李幽林沉默半晌:“只怕我们要早早准备起来才是。”

大皇子点点头:“是,我正要同你说起这事。父皇恼了我母后,已经连着几日不曾见她,每日宿在皇贵妃宫里。而近日里皇贵妃连着招了她娘家的几个年轻姑娘进宫……,长此以往,怕是再好的身子骨也受不住。”

大皇子中间停住,但李幽林却听明白了。他知道那是何意,怕是皇上服了丹药的作用。

“二皇子那边最近在朝堂上如何?”李幽林问道。

“消停了不少,不曾有何动静。但,每每他看到我,虽说依然恭谨有礼,但眼中却带着一丝说不明的底气。”大皇子若有所思。

“哪里来的底气?”李幽林蹙眉问道。

是啊,二皇子哪里来的底气?皇上从来不曾对他这两个成年儿子给出暗示,一直放任二人争了多年。

那么二皇子哪里来的底气?一时间二人都沉默了!

“诏书?!”

“诏书?!”

半晌之后,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二人默契点点头。

是了,那据说有着长生不老功效的丹药,是二皇子经皇贵妃的手先献给皇上的。皇上怕不是已经被那母子二人迷惑住,认为他们盼着他长生不老,而脑门一热就写了诏书给二皇子?

但仔细一想又似乎不太可能。皇上生性多疑,如果要立太子早就立了,何苦等到这么多年。万不会在服了丹药认为自己日益变得年轻之时给自己挖坑,留下诏书。

“如果那诏书不是皇上本意呢?”李幽林开口。

“那,这就是谋逆了!”大皇子重重一拍桌子。

“我们该当如何?”李幽林蹙眉问道。

“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其他的,静观其变!我那好二弟能做到哪一步,让我们拭目以待!”大皇子眼神迸出狠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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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国侯府,李幽林回了正宁院进了屋子,他洗漱完毕,走进里屋,就见林芝兰已经歪在榻上睡着了。

看着那娇憨的睡颜,李幽林嘴角勾起,伸手把人抱起来慢慢走到床边,把人放上去。

林芝兰下意识抱着李幽林的胳膊,像个小猫般蹭了蹭,睫毛轻颤睁眼看了李幽林一眼,咕哝着:“侯爷,你回来了!”

李幽林想起刚才在大皇子府和大皇子的那一番对话,伸手轻轻掐了掐林芝兰的小脸,低声说道:“兰儿,醒醒!我有话和你说!”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点左右还有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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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个猜中剧情的,说,是不是看了我大纲?出来,我保证不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