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耀祖在出门的时候,就说了中午不回家吃饭。中午饭自然没有人会等他,可是太阳都落山一段时间了,家家户户几乎已经点上烛火了,他还是没有回家。
李母就对着三娘唠叨,大体意思就是,李耀祖都是这么大的人了,你晚上不回家吃饭,出去的时候,也不说声,不知道家里有人等着你啊?你这样干,是等着你吃饭啊?还是不等。再有就是家里孩子小,饿不得,之前不回家吃饭都是提前说一声的,今天只说中午在外面吃,看来晚上还是要回家吃饭的,再等等。
李母倒是不担心他会出事,在外面回不来了。他是狱头,认识不少三教九流的人。虽说,在李母眼中,他的不少朋友都是狐朋狗友,但李母相信如果李耀祖出事,肯定会有人来通风报信的。
这和三娘想的又不一样,也不是说三娘悲观,遇事喜欢往坏处想,天色这么晚了,李耀祖还不会回来家,甚至晚上会不会也不回来了。三娘担心李耀祖去他相好的家里了,晚上就直接住下了!李耀祖在南边的时候就逛yao子,这些天他一直在家,今天李耀祖很可能去逛yao子了。她有心想说,咱先吃,不用等了。但是见李母明显不是这样想的,她也就没提,万一是路上有事耽搁了,她误会李耀祖了,提了就不好了,只是建议李母:“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咱先喂思月吧!我看思月饿了。”
随即又对元月她们说:“你们要是饿了,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还别说李耀祖还真去相好的那里喝酒了,而且喝的大醉,不过在三娘猜错的地方的是,这个相好的是男的,用李母的话来讲就是狐朋狗友。
又过了一段时间,院子外面传来“嗒嗒”地声音,同时也有车轮滚动的声音。
这时李母刚刚喂完思月,准备边乘凉边等李耀祖回来,刚搬来一个椅子放在院子里,就听见这声音了,她马上站起来,拍了下双腿,心里想到这准是又喝醉了,被人送回来了,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就见了酒没命呢?怎么就不想着这酒是别人的,肚子是自己的,喝醉了,这难受还不是自己,嘱咐道:“元月,你看着思月点儿。”
“大娘,大哥喝醉了。”李石头在外面喊道。
李石头的声音出乎李母的意料,“怎么和你在一起啊?”
等车夫将马车停稳了,李石头先从马车上跳下来,将烂醉如泥的李耀祖架下来,“我搭大哥的车回来了。”
这时李母才看见马车后面还跟着一个人,这个人骑着的正是李耀祖的小毛驴。心里纳闷,这马车多舒服,把驴拴在马车上,自己坐马车里面多好,可见这人脑子也是不转弯儿的。
这人是闫利,第一来李耀祖家里,他听见李耀祖的同族兄弟喊大娘,明白眼前这老妇人是李耀祖的母亲,他从小毛驴上跳下来,和李石头架着李耀祖往院子里去,“大娘,真不好意思,都怪我,劝酒的时候没把持住,让李兄弟喝多了。”
李母:“我得谢谢你,将他送回来,再麻烦你俩将他送到屋里去。”
这时三娘也听见动静,从院子里出来,看见李耀祖都站不直了,暗道这是喝了多少才能喝成这个样子。
“两位大哥,辛苦你俩了。”三娘。
李石头这才看见三娘,不好意思地笑笑,“嫂子,你可别喊我大哥,被大哥知道了非收拾我不可。我是李石头,李耀祖是我大哥,咱是一大家子。”
李母才说:“今天咱去他家了,当时他不在家,你没见着。”
两人将李耀祖送到屋里,李母客气道:“留在这里吃饭吧!”
两人摆摆手,表示不了,“我们都吃过了,大娘,我们走了。”李石头又接着说:“大娘,大哥买的东西还在车里呢?我们给搬到哪里去?”
李母和三娘本以为醉成的这样的李耀祖,早将早上说出去买东西的事情忘记了,哪里知道这李耀祖先是买完了东西,中午的时候,才找了好长时间没见的兄弟喝点儿小酒,可是在喝完酒回来的路上,又遇闫利,闫利又请他吃喝,他推辞不过,结果喝醉了。
闫利待李耀祖喝醉了,想把他留在家里,可是闫利媳妇说李大哥这无缘无故地一晚上不回家,家里人会担心的,尤其李耀祖家里都是女人,并且老的老小的小,不得担心坏了。其实她媳妇是担心李耀祖醉成这样,待在他家里出事,可就麻烦了。
闫利一想自己媳妇说的有道理,这才雇了一驾马车送他回来,本来他也是坐在马车里的,还喂了李耀祖一些水,结果马车里放着李耀祖买的东西,李耀祖躺在里面,他再坐进去挤得慌,才从马车上下来骑的小毛驴,巧的是,快到村里的时候,遇见了李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