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泽集团是宁城房地产巨头,自从集团创建以来,颇受业界好评,它的周年庆是一件盛事,不仅商界朋友纷纷出席祝贺,尤其今年是天泽集团的五周年庆典,天泽集团合作商,同行好友,以及想讨好霍天泽,企图分一杯羹的都前来祝贺,整个宴会觥筹交错,热闹非凡,天泽集团为答谢各界人士支持,特意放在天泽集团楼盘中一座海边别墅“深海城”中举行。
深海城是一座设计独特的建筑物,从最初建好,就得到了世界广泛关注,极具教堂特色的建筑物,既有罗马哥特式建筑的特色又融入拜占庭式建筑特点,临海而建,可以欣赏到美丽海景,金色的沙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整座别墅更是别具特色,由于深海城的壮观美丽而设计独特,使之在国际建筑界声名鹊起。而这座别墅一直不对外开放,只有这次天泽集团纪念日才特意在此处举办。
夜晚,深海城明亮而美丽,伴着潮声,迷人的惊心动魄。
深海城大厅宽敞大气,金碧辉煌,地板是欧洲精美的图案,大厅中悬挂的照明灯光,将夜间深海城照得亮如白昼,墙壁上挂着知名画师的油画,更显得磅礴大气。
大厅中,俊男美女穿行,侍者端着酒水穿梭在宾客之间,而豪华的长桌上摆满了各种精美食物。
而就在这里,陆良辰扯了扯自己略显小的服务生服装,端着酒水,明亮而灵动的眼睛却是不断向门口处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而领班多次使眼色,她都没有注意到。
“良辰,你怎么会在这里?”一个低沉而带有磁性带着明显激动的男子人声音在耳边响起,惊得良辰差点抖落手中盘。
这么好听的声音,除了他,还有谁,来人正是杨舒清的未婚夫,自己的前男友秦政。
良辰,多么美好的字眼,每次从他嘴中叫出都让她心悸,只是没有想到还会听到。良辰不敢否认,的确心中依然激动,只是现在不想这样了。
“秦政,你也在。”良辰并没有刻意看他,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而良辰如果知道,自己不看秦政会看到杨舒清,那么她宁愿自插双目。
她身穿一袭鹅黄色长裙,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将婀娜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衬托得更加出尘。正是杨舒清,秦政未婚妻,似乎自己输给她是无可厚非的了,陆良辰突然有些自暴自弃了。
然而,还没等到良辰收回目光,杨舒清已经看到了她,也看到了站在她身边长身玉立的秦政,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有些狰狞,踩着那足足十公分的高跟鞋就过来了,一把拉过秦政,冲着良辰就叫嚷起来,“怎么,还不死心,上次阿政给你的钱不够用,这次又来勾引他?”
杨舒清的声音不低,陆良辰感受到了从四周看过来八卦的目光,她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虽然自己没有勾引秦政,但是这样的场景多么的尴尬,自己上次还在他们订婚礼上捣乱,被扔出来的,而宁城圈子就这么大,杨舒清家的杨氏集团也在宁城很有名,绝对不能被赶出去。
“对不起,杨小姐,我只是一名服务生,希望杨小姐不要和我一般见识。”陆良辰说着弯下了腰,90度的鞠躬,谦卑而软弱,盼望着可以被留下来。陆良辰知道,现在不是可以发脾气的时候,必须要忍住。
“真是没有想到,原来你是一个服务生,那么本小姐就不和你计较了,真是掉价,阿政真是瞎了眼……”杨舒清这才注意到陆良辰的打扮,更是喋喋不休。
“够了,舒清,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不要丢人。”站在一边看着的男人终于受不了了,只是暗暗收敛了眼中的狂热,一脸漠然的说道。
“你还舍不得她是不是,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求我的。”看着未婚夫维护其他女人,呵斥自己让杨舒清觉得颜面尽失。
“杨总进来了,赶紧过去吧。”秦政半搂着杨舒清,强行带走了不情不愿的杨舒清。
而良辰自然习惯性向门口望去,她没想到,她真的没有想到,她怎么会忘记,她的爸爸姓杨,自己是随母亲姓陆,原来世界真的这么小。
杨氏实业实际只能说是温氏实业,只是杨济周这几年事业做的如火如荼,外人不好说,多将温氏称为杨氏实业。温氏实业在杨济周接手后发展的极快,在业界也有着不错的口碑。
陆良辰远远的看着那个中年人从服务生手中拿过一杯香槟,西装革履,谈笑自若。
她痛心!
深吸一口气,起步便朝着那中年人走去,脚步有些杂乱,几乎摔倒,幸好有人扶了她一把,她甚至没有说一句谢谢。直冲冲的走了过去。
“杨先生好,可否借一步说句话?”
正在和商界朋友谈笑的中年男人,听到有人打招呼,便微笑着转过身来,大约不到五十岁的年纪,五官和蔼,颇为英俊,带着一股成功者的自信。
看到说话的人是一位普通的服务生,中年人并没有趾高气昂,依旧和蔼如初,温和地说:“不知道你有什么事?”
陆良辰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原来他真的已经不记得自己了,但是依旧礼貌直接地说:“不知道杨先生是否可以留下联系方式,有事相求。”
“最近公司事务繁忙,请原谅。”一听是这个要求,杨济周转变了态度,转过脸去,继续和商业朋友说话,不想搭理陆良辰,在他眼中,小人物不具有任何价值。
陆良辰看着这个变脸迅速的男子,再也忍不住了。“那么你还记得李桑吗?”
李桑?杨济周心中一惊,再看看眼前这女孩,的确有几分像是前妻,不过那段黑历史,他不想被别人知道,哈哈一笑,说道:“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小姑娘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陆良辰还没叫他爸爸,就急着撇清关系了吗?
“陆良辰,别来无恙?”清冷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打破了陆良辰的悲痛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