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织还是没有睡好,这导致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躺在床上化身为一条咸鱼。
仿佛身体被掏空。
她回到房间的时候刚刚好撞见了来打扫的人。
是个从来没有见过的小姑娘,很少见的深红色的头发,穿着市松图案的和服,蹲下身子手脚利落地擦拭着地板。
阿织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房间竟然能这么的干净整洁,哪一处都像是在闪闪发光,如同换了崭新的家具一样。
——太勤劳了吧。
因是背对着在干活,阿织看不见她的脸,只觉得这个女孩身高还挺高的。
直到她转了过来,眼瞳也是少见的深红色,在灯光下像是漂亮的晶石,额角处有一块面积不小的疤,许是这个原因才被分配到现在这个打扫的工作。
应当是老板娘刚买回来的那个女孩了,听别的陪童说是叫炭子,名字很可爱。
站直身体的炭子果然很高,竟然比阿织高了半个头,明明年龄比阿织小几岁来着。
“辛苦啦。”阿织囤了许多点心,都是吃起来觉得还不错的,她摆放到了桌子上,慢吞吞地招了招手,“有什么想吃的口味吗,我个人推荐桃子味的。”
桃子味的刚刚好,不仅有原汁原味的果香,甜度也适中,不会让人觉得太腻。
细软的嗓音传了过来,像是清朗的天气里随风浮动的羽毛。
灶门炭治郎没有上前去,他再一次地惊叹于时任屋游女的美貌,身量纤细的女子各有各的特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都不同。
灶门炭治郎觉得目前自己在时任屋遇到的游女都特别好,人都超级友善。
只是做了份内的工作,鲤夏花魁就给了他糖果,而这位漂亮的游女也要给他点心当做奖励。
或许能够从她这里能够再打听一些消息。
灶门炭治郎犹豫着要不要把之前的谎言再重复一遍,只这么想着,一种被扼住喉咙的窒息感悄然袭来。
他望着地面,内心做着激烈的思想工作。
见到少女没有动作,以为她在不好意思,阿织弯了弯眉眼,“不要客气呀,我还有很多呢。”
有时候把自己喜欢的分享给别人,倘若他们也觉得不错,是会有一种成就感的。
阿织推荐完口味后就专心于自己的事情了,她对着镜子拆下了头上的素钗,细白的手指在乌黑的发间穿梭,几乎没有打结的地方,格外顺滑。
许是今天盘得久了,头发就不可避免地带着些卷儿,慵懒柔软地蹭在洁白的颊侧,她随手用丝带收拢了,松松的披在脑后。
近来人手不足,客人却比以往多了,阿织加班的次数也跟着多了起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当然阿织并不是吐槽时任屋的客人变多了,这种话说出来被老板娘听到,是会被骂的,她只是觉着客人没来由的增多有点子奇怪。
阿织实在疲倦极了,解放了头发之后,她还想把身上的这件沾了些其他气味的衣服给换下来,好换上另一件比较舒适的。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她似乎都没有发现过室内另一个人的不对劲。
【——别脱!!!】
000差点破音,它阻止的时候已经晚了。
洁白的指尖轻巧地掀开衣领,半边衣服就听话地委顿下来,松垮垮地堆在肘间。
线条光滑的肩颈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洁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莹润而有光泽,如同上等的白瓷,十足的抓人眼球。
灶门炭治郎猝不及防就看到了这一幕,手里拿着的湿抹布立刻掉在了地上。
他瞠目结舌地呆滞了一秒,然后飞快地转过身去,热意从脚底板开始迅速涌到了头顶,面颊肉眼可见地变红了。
——完!蛋!了!
灶门炭治郎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才伪装成了女生潜伏在这里,但这绝对不是让自己犯错误的理由。
一开始他就格外害怕因此而占了游女的便宜,虽然不说她们不会知道,但是灶门炭治郎过不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关。
如今最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了。
作为道德标兵的灶门炭治郎对着墙鞠了个躬,洪亮的声音中满满的羞愧:“对不起!!!”
他动作很急,也很慌张,没有考虑到和墙壁的距离很近,弯下的头自然结结实实地撞了上去,发出让人牙酸的声响。
阿织先是被系统的突然大声给吓了一跳,然后又被这撞击的声音吓得抖了一下,她迷迷糊糊的大脑完全清醒了。
阿织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怎么了?】
她疑惑地望了过去,手指维持在衣衫半褪的姿势,然后就发觉了背对着她捂着头,如同一座雕像一样僵硬的少女。
刚才的声响属实不轻,如果是阿织撞到这个程度的话,估计会肿起一个很大的包。
这么想着,阿织顿时不由得感同身受地“嘶”了一声,侧着的脖颈弯出好看的弧度,语气急切:“炭子酱,没事吧?”
000觉得不可置信,【不要说你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个男孩?】
无论是从哪一方面来看,炭子的伪装都称不上是成功吧?
作者有话要说:尽量把内容写的有趣些,希望大家多多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