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旅行当天,载着五人的车上。
整辆车里分了三类人。
第一类:桃沢月海和木兔光太郎这样兴致勃勃,开心得快要晕过去的。
第二类:赤苇京治和黑尾铁朗这样神色自若,但心情也很不错的。
第三类:五人里唯一苦着张脸,全身都堆砌着抗拒气息的孤爪研磨。
“还有多久到啊。”桃沢月海完全坐不住,她手闲,拍拍前座幼驯染的脑袋。
那颗布丁头往下缩了缩。
赤苇京治看了眼时间:“大概需要三十分钟,睡一会儿吗?”
听他这么说,桃沢月海才突然发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像以前那样随时犯困,每天恨不得睡死在床上了。
呜!多亏了赤苇学长!
她往男朋友怀里一靠,脑袋不住地蹭着他的肩膀。
喜欢喜欢,好喜欢赤苇学长。
她的头发在脖子里蹭来蹭去,有点痒。
赤苇京治伸手揽住她,把她的发丝从自己衣领里拨出来,又侧了侧身体。
桃沢月海一点也不客气,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
难怪芽衣谈了恋爱后整个人就容光焕发,做什么事都积极起来。
谈恋爱真好。
但是她这会儿又确实睡不着。昨晚睡太久了,现在好兴奋。
桃沢月海戳戳他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得到一个“嗯”的问音。
这声音是从她脑袋顶发出来的,感觉好怪。
她红着脸,把赤苇京治的手掰开,掌心对掌心地比划。
不愧是能单手拿排球的运动系少年,手真的好大。
他掌心和指腹的薄茧摩擦在她细嫩的皮肤上,感觉更怪了。
但是桃沢月海很喜欢。
她把那只手拉上来到唇边,亲了一下他指腹的薄茧。
触感好奇怪。
桃沢月海又亲了一下,这次停留的时间长了点,还轻轻摩挲了一下。
哇——原来是这种感觉,好奇妙。
赤苇京治:“……”
他忍了忍,没出声,想看看她还想怎么样。
然后,他就看见少女张开嘴,似乎想咬一咬。
赤苇京治:“……!”
他反手捏住桃沢月海的手,另一只环在她腰间的手稍微使了点力气,捏了她一下。
桃沢月海一个激灵,差点叫出声。
她看了一眼车上的情况。
前座的研磨和小黑在补觉,木兔学长则是在看窗外。
还好,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
她抬眼想瞪赤苇京治,却看见少年紧绷着的下颚。
线条流畅,棱角分明。
桃沢月海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还是没忍住,飞快地亲了一口。
赤苇京治吸了口气,手臂的肌肉崩得很紧。
下巴上有一小块湿润的感觉,他警告地捏捏桃沢月海的手,低下头在她耳边说:“睡觉。”
语气有点不近人情。
但是桃沢月海一句话都不敢说。
赤苇京治说话的时候,嘴唇碰到了她的耳廓,气音直往耳朵里钻。
她瑟缩一下,想起身,却被按回去,牢牢禁锢在他怀里。
桃沢月海用亲身经历参透了一个道理。男朋友再好看也不能乱亲。
下车的时候,她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还是赤苇京治扶着,才不至于摔倒。
他居然还在笑!
温泉旅馆在山里,五人累死累活才到地方。
地方这么偏,难怪出那么多抽奖券。
老板是一对夫妻,都穿着和服,很和善的样子。
“我们旅馆历史很久远了,不过建筑保养得还算不错吧?”
老板娘带领着几人到他们的房间。
一间三人间,一间双人间。
几人略懵。
“你们的票分别是双人和三人套票。”老板娘笑眯眯解释,“这两位不是情侣吗?”
她看向桃沢月海和赤苇京治。
他们虽然保持着正常的社交距离,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两人的情侣关系。
桃沢月海:“我们是,那个……情侣。”
她很不好意思地说出那两个字。
老板娘一脸理所当然:“两位既然是情侣的话,住双人间正好啊。”
是、是哦。
她说的好有道理,桃沢月海愣愣点头。
黑尾铁朗一巴掌呼上去,落到她脑袋上的时候,力道却已经被卸光了。
“住什么住!”他语气很凶,面对老板娘的时候,又瞬间翻脸,换上一个和善的笑,“能麻烦您给我们这间屋子多添一床被褥吗?”
他浑身散发着圣光。
桃沢月海差点被闪瞎眼睛,听到要多添被褥,她不解:“为什么啊,你们不挤吗?”
黑尾铁朗咬牙切齿:“不挤,我们合宿的时候大通铺也能睡。”
“那能一样嘛,现在是来享受,又不是训练……”桃沢月海小声嘀咕。
“可以吗?”黑尾铁朗又一次换上笑脸。
他变脸怎么比翻书还快,桃沢月海一阵恶寒。
老板娘掩着嘴笑:“可以的。”
在她去搬新的被褥过来的时候,几人开始放行李。
房间是传统和室,榻榻米,推拉门。
桃沢月海随手丢下行李,就去了隔壁三人间。
屋子挺大,但是要住四个……咳、三个一米八多的男生,再加一个孤爪研磨,还是显得很挤。
桃沢月海扒在门边看他们收拾,又一次提议:“不如赤苇学长过来住嘛,我那边很宽敞哦。”
“你闭嘴吧。”黑尾铁朗忍无可忍,把她推回隔壁双人间,然后狠狠拉上门。
回来的时候,他瞪了一眼赤苇京治。
赤苇京治无辜地摸摸鼻子。
“小黑,你现在好像阿月的爸爸啊。”孤爪研磨面色平静道。
“……我当习惯了。”黑尾铁朗叹了口气,“倒是你,之前防得跟什么一样,现在倒是不管了。”
孤爪研磨默默把自己的被褥铺到墙角的位置,然后自顾自钻进去躺好:“他又不会怎么样。”
黑尾铁朗也无语了。
看看他们家阿月那个样子吧。
也许该防备的是赤苇也说不定呢。
“等等!”他突然反应过来,“研磨你给我起来!现在睡什么睡!”
“……小黑你好烦。”孤爪研磨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自己的脑袋。
木兔光太郎这时候也放好行李过来了,他拍拍黑尾的肩膀:“出去玩吗?正好刚才老板说晚餐快准备好了!”
不,你的重点完全在晚餐上吧。
黑尾铁朗扶额,回头跟幼驯染叮嘱:“那待会儿开饭的时候我来叫你。”
“赤苇呢?”黑尾铁朗跟在木兔后面,就要去叫隔壁的桃沢月海。
木兔光太郎理所当然道:“赤苇去找小桃玩啦。”
黑尾铁朗额角跳了跳。他好像体会到了研磨当初严防死守时的感受。
**
“我刚刚好像听到小黑的声音了?”桃沢月海坐在软榻上,一边吃自己带来的零食,一边看着赤苇京治帮她收拾带来的行李。
他做事很细心,把桃沢月海那些胡乱塞进包里的行李一件件拿出来,衣服叠整齐,其他零零碎碎的也都帮她分好类。
桃沢月海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好辛福。
“没有吧。”赤苇京治淡淡道,“可能是你听错了。”
桃沢月海不疑有他,她最后喝了几口桃子汽水,去摆弄房间里的电视。
是个很老旧的小电视,打开后,画质也很糊,声音更是带着一点滋滋啦啦的电流声。
但是桃沢月海很喜欢。
这个超有氛围感的!晚上叫赤苇学长一起看电视好了。
把几个电视台都轮着看了一遍,桃沢月海又去翻柜子。
从拉开的柜子里传出很淡的檀香味。里面放着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桃沢月海随手翻了翻,目光定在了一个小盒子上。
咦?这是什么,糖果吗?
可是桌子上面已经放了糖果了啊。
她拿起来,小声念出上面的字——
“超薄……001?”
什么东西……
难道是……!!!
桃沢月海瞬间脸红,手里的东西突然变得好烫手,她下意识丢了出去。
因为动作太过于惊慌,她手背碰到了柜门,发出“咚”的一声。
“桃沢?”身后传来赤苇京治着急担忧的声音。
桃沢月海更慌张了。
一瞬间,她脑海里闪过很多个画面。
有赤苇京治看到安全套后诧异的表情,有她自己羞愤欲死的脸。
总之决不能……
赤苇京治已经到她身后了。
她咬咬牙,转身扑上去。
赤苇京治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她,两人摔进身后刚铺好的床铺里。
“……桃沢?!”赤苇京治难得会有这么慌乱的语气,“你怎么了?没事吧?”
桃沢月海把脸埋进他怀里:“我没事!”
“你先起来。”赤苇京治尽量放柔声音,“我看看磕哪了。”
桃沢月海抱他抱得更紧:“不起不起,我真的没事!”
赤苇京治望着天花板,有些无措。
他手掌轻拍着桃沢月海的后背,像哄小孩那样哄她:“桃沢,你先起来好不好?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商量。”
“不能商量……你干嘛!”桃沢月海话说了一半,就被赤苇京治抓着腰翻了个身。
两人滚到了榻榻米上,位置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桃沢月海茫然地眨眨眼。
怎么就,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她对上一双暗含危险的湖绿色双眸。
赤苇京治紧盯着她,像是下一秒就会将她生吞活剥拆吃入腹:“桃沢,我的建议是,不要对我有什么……非必要的隐瞒。”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猫猫妥协,黑尾老父亲又上线了
桃桃,危
#明天就入v啦,感谢一直追到这里的宝贝们,你们是我码字更新的动力,爱你们!!!
突然发现有小可爱给我投了520月石,好感动呜呜呜,我也爱你!
但是但是,存稿发表时间弄错了,哭哭,我好笨哦
#再推推我的预收《影山不肯和我分手[排球]》
我高中的时候谈过一个男朋友
他长着张我没法拒绝的池面脸
性格嘛,看他成了我前男友,就大概能猜到了吧?
我们分手那天,我发誓未来再也不见
然而日本小得可怜,分手后不过一年,我们就在一次联谊中偶遇了
怎么回事!这明明是我的大学社团联谊,为什么这个高中毕业就去打职业排球的家伙会混进来啊?
他全程一直盯着我看,搞得我都没法好好联谊
没办法,我只好找个借口提前离开
不过事情不像我想的那么轻松
我的前男友,影山飞雄,他居然追出来了
还用那种有点委屈的语气问我:“你为什么要走?”
我无语:“不走干嘛,和前男友大眼瞪小眼啊?”
他茫然:“里面有你前男友吗?等等,我不是你初恋吗?”
我:“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就是那个前男友。”
他眼神看上去更委屈了,甚至还有点凶:“我们什么时候分手了?”
嗯?
原来对影山飞雄来讲,一年没联系,还不算是分手啊
那也没关系,现在重复一遍分手的话也行
但是影山飞雄突然捂住我的嘴,凶道:“不准说!”
我的脸都被他压变形了…
救命,影山飞雄怎么还和以前一样独.裁!
后来——
回头草还挺香哈(>v 感谢在2022-10-25 03:48:39~2022-10-25 22:18: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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