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北穆的哥哥?”
祁瑗的手指抵在程梨的下巴上,将程梨的脸又给抬起了一点,这张脸的确和程北穆的有些相似,尤其是唇形,但是程梨五官线条非常的柔和,甚至到了秀气的程度,并且延长的眼尾带着些许娇媚,像是一朵刚刚绽放的樱花。
这样看下来,程梨倒是比程北穆顺眼多了。
结合一下外面的迷药,祁瑗也大概知道了这些人想要做什么,这是要上演武松和武大郎的戏码呀。
祁瑗放下程梨的脸,手指在程梨的脑后按了按,这里略有些鼓,看来下手的人是一点都没有手下留情。
她的视线很快就从程梨的身上移开,她知道这些人大概是想要设计让她被动绿了程北穆,这个“奸夫”还特意选择了程北穆的哥哥,不仅要让程北穆尝试被人绿的感受,还要让他饱尝被亲人背叛的感觉。
此人是要多歹毒,就有多歹毒。
即便程北穆知道程梨是被人陷害的,但是这种膈应和隔阂不是说能没的就能没的。
祁瑗知道那人用意之后,直接靠着床板,坐在了床上,随后又觉得不太舒服,还脱了鞋,上了床 ,拿起遥控器给自己选了一部恐怖血腥电影,是要消耗大量血浆。
系统:“宿主,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要是程北穆误会你和程梨了,那你还怎么把程北穆从女主的身边抢过来,我们主打的就是一个逆袭打脸。”
祁瑗漫不经心的吃着一旁放着的新鲜的爆米花,这些小零食应该是不久前有人更换过,不仅味道好,就连口感都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为什么要离开?这不是还没有人请我离开吗?”
系统略微有些抓狂,“可是待会程北穆找过来的话,他见你和程梨躺在同一张床上,肯定会更加讨厌你的。”
祁瑗笑了,眉眼微弯,浮现着淡淡的媚意,“躺在同一床上怎么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他睡他的,我看我的电影,况且我和程北穆是什么样的关系,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是假的,只是一场游戏,这件事情程北穆明白,我也明白,我想把我骗到这里的人也再清楚不过了。”
“你凭什么会觉得程北穆在乎到会为了我吃醋?”
系统张了张嘴,有些哑口无言,他当初选择祁瑗来做他的宿主,完全是因为祁瑗有经验,他觉得和这样的人一起工作,肯定会事半功倍的。
可是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祁瑗对程梨有少的可怜的印象,程梨和程北穆就差了两岁,但是两个人是在不同的学校里读完的高中。
其实不仅是高中,从小学起,两个人就不在同一所学校,就像是要刻意避开一样。
两个人之间的兄弟感情自然就更是没怎么有了。
因为他们私底下接触属于比较少的那种,程梨不知道程北穆的事情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祁瑗在此之前见过程梨一两面,都是远远的望了一眼,有一次是在她和程北穆虚假交往之后,不过当时程北穆在看到程梨之后,就把她扔到了原地,自己走了过去。
程梨闭着眼睛的时候看上去的确很是人畜无害,但是他人清醒着的时候,未必给人还是这样的感觉。
原主遥遥一望程梨,就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给人的感觉特别的压抑,就算两个人隔的这么远,她都不敢和那个男人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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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祁瑗倒是肆无忌惮,坐在程梨的身边,看着电影,吃着小零食。
她自己这么一个人吃着也是怪无聊的,葱白的指尖捻着香甜的爆米花,她望一旁看了一眼,男人轻闭着双眸,就和童话故事书里的睡美人一样,她把手指间的爆米花给递了过去。
祁瑗无聊之余做了这么一个动作,但是她没有想到床上的男美人还真就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看着她手中的爆米花。
这颗爆米花所在的位置也挺微妙的,就在程梨艳红的唇瓣的下方,但凡程梨动动薄唇,都能够碰到那颗爆米花。
程梨敛着眸光,先是看到了玉白指尖里米黄色的爆米花,一抹淡淡的甜香随之飘了过来,顺着纤细的手腕往上看去,是一张漂亮的有攻击性的面容。
这种攻击性倒不是说祁瑗的这张脸给人以非常强势的感觉,而是见过了祁瑗的样子,就很难主动将她忘记,除非是脑子不太好用。
一般人若是从昏迷中清醒过来,这眼中总归会是有些混沌的,要先弄清楚眼下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是程梨完全不是这个样子,他的眸光凉薄清冷,还藏着些许的凌厉,和方才晕过去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
祁瑗的“小动作”被逮了个正着,她是有点小慌乱,不过她是忙着把爆米花塞到了程梨的嘴里。
程梨就算警惕性再高,能从昏迷后立马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样的情况,但是也不代表他能够躲过祁瑗手中的爆米花。
淡淡的甜味在舌尖融化开,程梨眸光一变又变,没有立马把嘴里的爆米花吐出来。
程梨之前先是被人算计了,敲晕了带到了这种地方,后面就被搬到了酒店的房间里,身边还坐着一个普通人,但是从他醒来再到坐起身来,脸上不见丝毫的迷茫与慌乱,漂亮的面容在略微泛黄的灯光下显得有些神秘。
祁瑗很是贴心的把自己的手机给送了过去,“需要法律援助吗?”
她瞧着程梨不像是会吃亏的主,程梨被人敲晕了,还被送到酒店里,这样的仇总应该是要报一下的。
程梨垂眸看着祁瑗手中的手机,但大部分的目光还是停在祁瑗的手上,指尖修剪圆润,透着淡淡的桃粉色,没有用任何的指甲油妆点。
程梨尽管是被人敲晕后带到这里的,但是那人没有动他的手机。
可是,男人还是接过了祁瑗的手机,薄唇轻抿,声音有点沙哑,但是也不妨碍它好听,“谢谢。”
祁瑗见程梨还真用上了自己的手机,不过程梨没有寻求法律援助,而是打给了自己的助理。
程梨在打电话的时候,目光似有若无的瞟到了祁瑗的身上,隐晦的和自己的助理提了一句程北穆。
他对程北穆的那些事情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知道一点程北穆和祁瑗之间的事情。
程北穆对祁瑗是一点都不上心,他们之间的“交往关系”其实就是个笑话,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
房间里的两个人相处的还算是融洽,但是另外一个房间看着监视器的庄博衍有些坐不住了。
他眉头轻轻一皱,方才的阴柔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丝丝缕缕的戾气,他站了起来,又确定一下屏幕上显示的这张脸是属于程梨的,大步走到夏昌的面前,“你tm做的好事?”
庄博衍倒是也想要骗一下自己那个人不是程梨,但是程梨的脸太过令人过目不忘了,漂亮的雌雄莫辨。
他只是想要逗弄一下程北穆,因为最近太无聊了,就想着拿朋友的“恋爱”来开个玩笑,但是夏昌可好,把程北穆那个“神经病”哥哥都给弄过来了。
别人会被夏昌这张乖巧的脸给欺骗了,但是他不会,夏昌是个什么样的烂人,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可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夏昌居然烂到他的身上来了,把他也给算计了。
“神经病”这个称呼不是他给程梨的,而是程北穆天天挂在嘴边上,渐渐地把他们几个人都给带会了。
庄博衍其实并不清楚程梨到底是个怎么样的“神经病”法,但是程北穆天天说,也不相识因为记恨程梨而顺口编出来的诋毁,他们也就觉得程梨是有点不正常。
程梨能力是要比程北穆强上不少的,并且他从大学的时候就开始接触管理公司了,比起程北穆来,程家是更加注重培养程梨,有意让程梨来当这个继承人。
这件事情乍一看对程北穆是不利的,但是程北穆并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捞到,就比如说和程梨比起来,程北穆能够做更多他喜欢的事情,而程梨不可以。
程梨的一天中的所有时间都是经过非常严格的安排过的。
庄博衍在必要重要的宴会上见过程梨一次,程梨的压迫感还是比较强的,看上去就像是好招惹的哪一种。
能够让年轻气盛的他给出这样的评论,其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这个圈子里的人,很少有人会去服谁,大家基本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拼家室还都大差不差,在能力方面,也没有特别差的。
可能是程北穆在庄博衍的耳边唠叨的太多了,庄博衍下意识的就不想要招惹到程梨,况且程梨是程北穆的哥哥,他们这么做了,就是在挑拨人家兄弟之间的感情,这样做不太厚道。
尽管“厚道”这两个字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太过讽刺了。
“你和我急什么?不就是开个玩笑吗?”夏昌摊了摊手,对上他这张过于乖巧的脸,还真不容易动怒。
“开玩笑?我这是开玩笑,你这就是纯纯的活的不耐烦了,”庄博衍是要比夏昌看得透彻一点,“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够敲晕程梨,还把人轻而易举的带到这里?你确定这里面就没有程梨故意配合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