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就像赵大娘和章二柱媳妇赶回归离原用了很长时间，归终等人也被阵法运送了很长时间。
有多久呢？反正小华蕤现在已经昏昏欲睡了。
归终和魈知道，目前下潜的深度已经不是一条内陆河能具有的深度了。
他们大概率已经被传送到了海里。
归终有些发愁，她本来打算三天之内就解决这件事的……
好吧，五天吧。
最迟五天，她就要回去查看灌溉机器的进度了。
速战速决！
……
在幽深的海底，有一处无人所知的庞大宫殿。
这座宫殿巨大的令人生畏，神秘又庄严。
若是有人类能看见这座宫殿，一定会感叹道：
“这一定需要许多仆人才能打理好这座宫殿吧。”
这座宫殿的仆从不是人类，而是螭兽。
在宫殿内进进出出的螭兽体型巨大，类似于蛇形、头部与龙相似。数量巨大的螭兽几乎从不停息的打理着宫殿，供奉这这座宫殿的主人。
这座宫殿的主人便是旋涡之魔神——奥赛尔。
旋涡之魔神奥赛尔雄踞海洋，轻而易举就能掀起滔天巨浪、搅动风雨。
居住在海边的人类靠海吃海，因此想要在海上求得安宁、获得丰收，都要依靠旋涡之魔神的伟力。
因此随之伴生的便是祭祀与祭品。
妙龄少女是新娘、童男童女为食物。
渴望求得生存与安宁的沿海居民每年都会进行一场祭祀。
随着时间推进，从海里走出来的螭兽霸占了内陆的一片土地，因为主人的命令，内陆的螭兽也要求本地的子民们供奉祭品，螭兽于是借花献佛，将其献给深海的主人。
碧水原的螭兽就是如此行径。
因此，被划分为螭兽领地内的人类也过上了每年就要供奉祭品的日子。
不知属于螭兽的人类如何划分，总之今年要供奉祭品的人轮到了数次前来威胁老村长的大胡子男人身上。
大胡子男人在自己村子里也是臭名昭著，但偏偏所有人对他都是能避则避，不敢招惹。
臭名昭著是因为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村民们不敢招惹他确实因为大胡子男人是螭兽的眼前红人。
螭兽想做的事，大胡子男人想方设法也要为其办到，这样做的效果也十分显著——不务正业不事农桑却也能吃香喝辣，还搜罗了一大帮任人驱使的小弟。
要不是螭兽每年唯一在意的事情就是祭品，大胡子男人实在不能在螭兽的眼皮子地下偷奸耍滑，这种苦差事大胡子男人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干的。
各个人家都把孩子看的紧紧的，为表仁义，十年之内供奉过祭品的人家都不会在下一年的考虑范围内。
再去掉螭兽不满意的孩童与少女，最后剩下来的合格祭品只有那么几个。
可偏偏世代待在这里的人各有各的对策。
大胡子男人就算想要强行抓人交差都找不到人。
眼看着截止的期限越来越近，大胡子男人可不想面对螭兽的怒火，因而灵光一闪，决定去外人的村庄碰碰运气。
南村虽然贫穷，但安居乐业，没有危机人口的事件发生。
大胡子男人先是向螭兽乞求强大的、足够能把整个村子屠戮殆尽的力量，再带上跟的小弟们，向南村进发。
说起来，大胡子男人只向螭兽求得过着一次力量，至于递给村长的迷药……
只是说出来糊弄村长的而已。
但螭兽的力量并不是毫无代价就能得到的。
大胡子男人完全不知道，从此以后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完全暴露在螭兽的眼下。
没有一丝遮挡。
所以，当他强迫老村长交出祭品时，螭兽的声音从大胡子男人脑子里想起。
突然想起的声音阴森可怖，把大胡子男人
吓得浑身一抖。
“交不出祭品可以，让他们去归离集，去哪里带祭品回来。”
大胡子男人被吓得哑了声，根本说不出话。
螭大人在他脑子里说话？！
“啧”螭兽不耐烦，直接代替大胡子男人开口说话。
村长只见大胡子男人开口说道:“可以啊，你要是能把归离集的人骗来，我们就自然不需要你们的孩子了。”
由此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至于螭兽为何点名索要归离集的人。
只有它和它的主人才知道原因了。
正巧，就在赵大娘把归终和小华蕤和魈伪装的祭品推入水中后，碧水原的螭兽也潜入深海拜见漩涡之魔神。
碧水原的螭兽极尽谄媚的向奥赛尔进言:“奥赛尔大人，我手下的人类说，最迟还有五天，来自归离集的祭品就会到达。”
螭兽面向的漩涡之魔神是个庞然大物。
他的主干身体是五条蛇形枝干，浑身不似实物，反而由深蓝色的仿佛在流动的水流组成。本应该是静谧安宁的颜色此刻却透露着无端的恐怖。
奥赛尔发出沉闷的笑声，“哈哈哈哈，如今的提瓦特大陆硝烟四起，不只是小小的归离集，所有的土地都将会成为我的掌中之物！”
螭兽此时全然没有在碧水原子民面前的得意猖狂，反而话语间充满了阿谀奉承。
“奥赛尔大人，您的无边威猛令我等心悦臣服，只是……不知您何时打算正式对归离集开战呢？”
“哦，我的意思是，这样我好提前作出充分的准备，免得拖了奥赛尔大人您的后腿。”
“哼，急不得，此次只是用于试探归离集的实力，若是他们丢失了子民却默不作声无所作为，那么归离集只不过是个装腔作势一捅就破的纸老虎。不日我就将带领你们攻破归离集。”
“反之……便要从长计议了。”
碧水原的螭兽俯首鞠躬:“大人英明！”
……
小华蕤的瞌睡并没有持续多久，她便被突然出现的蛇类怪物惊醒了。
说来也怪，在小华蕤短暂的生命中，见到的所有有恶意的敌人都是蛇的形态。
小华蕤才不害怕呢，有归终姐姐和魈哥哥在一旁保护她，小华蕤的底气大大的足。
魈戒备的看向突然出现的蛇类怪物，手中的缩小版和璞鸢若隐若现。
它们似乎是低级的螭兽，拥有的智力程度很小。因为它们出现后没有多余的动作，全部都一股劲儿的把阵法上的三人往一个方向拉。
归终手拄着下巴，神色不明的微微一笑。
螭兽吗？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潜入深海的路途太漫长，小华蕤新奇的观察了一会儿这群螭兽后又重归无聊。
就连拉着他们的螭兽都若无旁人的闲谈起来。
“这次的人类好想很香啊，是这十年，不，这一百年里面最香的！”
“得了吧，”另一头螭兽嘲笑他的同伴，“你出生到现在有一百年吗？不过这群人类确实香。”
“嘿嘿嘿，不知道这次奥赛尔大人会不会大发慈悲让我们也打打牙祭。”第三只螭兽馋的垂涎欲滴。
“新娘就别想了，但是这两个童男童女……嘿嘿嘿，给我剩点骨头也好啊……小孩子的骨头软，可香啦。”
小华蕤气呼呼的看着大肆讨论要怎么吃掉自己的这一群可恶的螭兽。小拳头捏的紧紧的，她真想把这群螭兽一拳揍飞！
“姐姐！它们好可恶！”
归终看小华蕤没有害怕，反而精神十足的在生气后笑了笑。
她用气音对小华蕤说悄悄话:“等我们发现幕后主使，就把他们揍一顿好不好？”
但归终心里想的确实另一回事。
新娘？她记得……漩涡之魔神奥赛尔，是有妻子的吧？
归终带着神秘的笑意站起身来。
若是熟悉归终的魔神或仙人们在现场，他们便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归终一旦露出这种表情，那就代表着，有人要遭殃了。赶快想一想自己有没有得罪过她吧！”
只见归终慢悠悠的起身，双手被在身后状似散步的在阵法上转悠了几圈。
她停在一只里阵法最近的螭兽后面。
她的眼中闪着奇异的光芒。
“回答我，你的主人是谁？”
其他的螭兽要么埋头赶路，要么与邻近的同伴闲聊，竟然没有一头螭兽注意到这边的场景。
离的最近的螭兽发出了呆滞迟缓的声音。
“漩……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你的主人是否有伴侣？”
声音仍然呆滞，像是有延迟那样:“主人的……伴侣？跋掣大人？”
归终继续问:“跋掣在哪里？”
“跋掣大人与奥赛尔大人分别掌管不同的海域，跋掣大人在更南边的海域里……”
“好，我命令你，去寻找漩涡之魔神的伴侣——跋掣，并以奥赛尔的名义将她发过来，就说……”
归终微微一笑：“奥赛尔大人想让她亲眼看一些东西。”
这头螭兽也不知怎么了，竟然真的听从归终的命令，以一个非常僵硬缓慢的动作与大部队背道而驰。
小华蕤很吃惊，但是不妨碍她为姐姐鼓掌：“姐姐好厉害！不过如果蛇的伴侣也来了，我们会打不过他们吗？”
归终笑着弯腰揉了揉小华蕤的头：“不会哦，姐姐会让他们狗咬狗的。”
“你就乖乖和魈站在一旁，等着看戏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emmmm驾驭螭兽的似乎是海之魔神，但是我不知道海之魔神的魔神名emmmm
所以就当私设吧宝宝们，这里驾驭螭兽的是漩涡之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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