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房间内,窗帘微动,清风送来玫瑰花的芬芳。
却仍旧抵挡不住面前之人的火热与纠缠。
苏瓷的脊背靠在冰凉的镜面,腰间被牢牢桎梏,鼻尖满满都是属于卡洛斯的花香。
他们的距离一再靠近,直到两道阴影重叠成一人。
“夫人真的好狠心,即便如此,也不足以令您动情吗?”
卡洛斯俯身,眉尖轻蹙。
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敏感的脖颈,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微红的耳尖。
精致的脸庞如同从油画中走出来的王子般,眸色中的温柔更是令人沉浸其中。
就像是一只求偶的孔雀般,绽放着他的魅力。
可惜被迫将脑袋埋在他胸口处的少女并不受其诱惑,紫罗兰色的双眸中,仍旧清明。
苏瓷一边抵挡卡洛斯猛烈的攻势,一边尝试联系系统。
【滴,咒语已经送达】
【温馨提示,咒语需要在卡洛斯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才会有效哦~】
正准备拍拍屁股走人的苏瓷:……
激怒一个男人有很多种方法,偏偏苏瓷选择了最有效且最扎心的那种。
倏然握住他游移向下的指尖,苏瓷抬眸,刚刚涂好的红唇微微扬起。
“没有喜欢,又怎么会动情?
王储冕下,未免太过强人所难了些。”
怀中少女的面容依旧娇艳明媚,可吐出的话却比寒冬还要冷冽。
像是在头上淋了一盆冰水般,令卡洛斯的理智回归了三分。
他轻笑出声,黝黑的双眸中却如同一头野兽般紧盯着它的猎物。
掌心更是从她的软腰上移到了她的后脖颈。
一下又一下,揉捏着她的软肉,像是在玩猫捉老鼠般,细细摩挲,热烈侵占。
粗糙的触感令苏瓷肩头瑟缩,尤其是对上那双幽深如古潭的双眸。
更是令她产生了一丝的慌乱与不安。
仿佛这场游戏的主导者,早已改变。
“无所谓喜不喜欢,只要夫人是属于我的,就足够了。”
话虽如此,可卡洛斯嗓音中的寒意却让苏瓷如坠冰窖。
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后脖颈那股力道迫使她抬起头来。
直直地撞入那双翻滚着无尽占有欲的黑眸中。
在她的面前,卡洛斯不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挣扎。
锁链已经被她亲手打开,也该由她来承受惹怒他的后果。
激烈又毫无章法的细吻落在苏瓷雪白的脖颈,像是在刻下独属于他的烙印般。
卡洛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一动作,沉溺其中,无限沦陷。
他的鼻尖是少女独有的馨香,指尖、唇瓣所触碰的柔软肌肤,无一不让他疯狂。
就像是被解开束缚的野兽,可以肆意追捕着它的猎物,倾其一切地去占有。
再次品尝到她的鲜美,卡洛斯的理智重归于零,就连眼尾都泛着猩红。
想要……再进一步。
“就当是日行一善,夫人帮帮我吧。”
忍耐已久的野兽失去了束缚,攻势只会变得更加强烈。
厚重的喘息声夹杂着难耐的晴/欲,卡洛斯紧紧贴着她,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情动。
他所有的反应,都被怀中的少女所牵动着。
即便是到了最后一刻,他也想要征求她的同意。
可惜,苏瓷并不领情。
“我喜欢的人并不是殿下,这种事情,要如何帮您呐?”
她的再次拒绝,令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凝滞。
就连卡洛斯俯身亲吻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她,似乎是将她的灵魂都要看透。
微凉的指尖勾住她的下颌,如同上位者的审视般,双眸低垂,薄唇微抿。
“既然喜欢的不是我,那还有谁?
是已经活了八百年的老公爵,还是您那位毛都没长齐的小继子?”
锋利刻薄的话从一向注重礼仪修养的王储口中说出,令苏瓷黛眉皱起。
尤其是下颌间的刺痛感,让她的双眸中迅速蒙上了一层水雾。
可这样,更加激起了卡洛斯的暴虐与愤怒。
【加油宿主,卡洛斯的怒气值还差一点】
系统提醒道,语气也显得着急了些。
毕竟是男主团之一,他的情绪过于激烈,对于整个游戏世界的稳定性也会产生影响。
就怕自家宿主会玩脱啊……
见她不说话,甚至连眼神中都满是抗拒与控诉。
卡洛斯再次收紧他的力道,将她完完全全地揽入怀中,喟叹道,
“没关系的,不管夫人喜欢的人是谁,他最终都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病态的占有肆意横生,将他的理智全部吞没。
原本那张英俊精致的脸庞,此刻也变得微微扭曲。
如同瘾君子般,疯狂呼吸着独属于她的馨香。
企图用他那畸形狂热的爱恋来遮掩住她的拒绝与挣扎,以此向众人诠释着爱情的美好与光明。
卡洛斯的指尖向下游移,落在少女裙背面隐藏的拉链。
像是迫不及待地拆着这份墨绿色的礼物般,带着股少年人的青涩与冲动。
可就在他即将要把这件礼物完全拆开时,怀中的少女抬头,扬起一抹嘲讽到了极致的天真笑容。
“可是怎么办呢,我喜欢的人是维克特,是殿下的左膀右臂。
同时,也是蔷薇军团的唯一指挥官。”
维克特的强大与地位来自于他本身的血脉力量,无关乎家族的荣耀。
所以,这才更加令人难以掌控。
而卡洛斯虽贵为王储,也不得不考虑这支军团对于血族的威胁。
被下属戴了绿帽子,这种感觉一定很刺激吧?
苏瓷歪着脑袋,侧眸看着他。
红唇弯起,似乎是在等待着猎物的下一步动作。
“那又怎样?
夫人该不会以为,他会成为你最坚固的盟友与后盾吧?”
卡洛斯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精致的锁骨,带着股难以言喻的颤意与兴奋。
胸口中的嫉妒与愤怒翻涌,可惜都被他隐藏得很好。
除了,那双黑眸中一闪而过的暗芒嗜血。
“从斗兽场爬出来的怪物,夫人还奢望他会有什么信义与忠诚吗?”
修长的指尖勾起她的一缕银发,放在鼻尖,轻轻嗅着。
以安抚他那躁动不安又血腥狂暴的情绪。
“可我……”
苏瓷抬眸,一双玉臂一点点攀爬在他的肩膀上,媚态横生。
幽兰轻吐之间,就足以让世间的任何一个男人跪在她的裙下。
“我喜欢他啊,要怎么办呢?”
像是遇到烦恼的无辜少女般,苏瓷用最真挚的语气说出最扎心的话。
将这位尊贵的王储冕下的所有傲骨全部碾碎,狠狠踩在脚下。
“那我就亲手送他去见光明神。”
大掌掐住她的软腰,卡洛斯将人往前一带,让她两人的姿势靠得更近、更暧昧。
而苏瓷甚至都能够感受到那股令人血脉喷张的荷尔蒙。
“夫人觉得怎么样?还满意吗?”
向前鼎了一下,卡洛斯意有所指。
粗/喘声沙哑迷人,为他英俊的脸庞平添几分魅色。
像是在引诱弱小无辜人类献上灵魂的恶魔般,费尽心力地想要将怀中的少女拉入地狱,沉溺沦陷于这场清事。
他的指尖渐渐向下游移,喷洒的呼吸愈来愈炽热难耐。
猎物反扑,局势即将失控。
即便苏瓷有所抗拒,却也没有办法在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前讨到任何便宜。
甚至于她的每一次小动作,都会被卡洛斯化解这场晴事的小情趣。
【还有一点点怒气值就可以了,宿主加油呀】
系统疯狂提醒。
可下一秒钟俩眼一黑就被关进了小黑屋。
嗯?
这下面的剧情是它花了钱也看不了的吗?
苏瓷雪白的脖颈被迫向后仰去,露出完美的颈线。
玉臂撑在冰冷的梳妆台前,将其腰身的精致曲线也完全展露。
如同一只诱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般,无辜,又美艳。
仅需一个抬眸,就足以令她的裙下臣为其献出心脏与忠诚。
双腿半挂在青年的劲腰上,苏瓷的指尖划过他柔软细密的黑发,随意地拨弄着。
像是在逗弄着一只即将疯狂出笼的野狗般,俯身轻言道,
“可我觉得维克特的尺寸,才更适合我呢。
难道刚才在长桌前,殿下并没有注意到被他抱在怀中的人,是我吗?”
苏瓷的指尖一点点下移,落在他骤然紧蹙的眉尖,莞尔轻笑。
只是这笑,却满是嘲弄与讽刺。
似乎是在嘲笑着他自以为是的真情,践踏着他骄傲的自尊。
甚至是要将他小心翼翼捧出的心脏狠狠捏碎丢掉。
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在意自己的情人与别的男人是否有染。
而苏瓷此举,无疑是亲手将这顶绿帽子戴到了这位高贵王储的头上。
可预想中的怒气值并没有抵达阙值。
他的反应太过平静了,以至于让苏瓷都生出一种退缩之意。
指尖被他身上所散发的冷气所僵在原地,触感凝滞,心脏微刺。
尤其是在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时,苏瓷只觉得如坠冰窖。
就连所吐出的呼吸都夹杂了冰碴,令她不由得瑟缩。
可双腿刚要付诸行动,抬起的脚踝就被一股力道狠狠桎梏着。
卡洛斯的大掌圈在她的脚踝,指尖细细摩挲着,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一样。
只是那双眸子中却溢满了病态的占有与叫嚣的疯狂。
“夫人这双腿,生得极好。
若是只能待在床上无法落地行走,就更加完美了。”
似乎是在考虑这一方法的可行性,卡洛斯不断收拢掌心的力道。
在少女莹白的肌肤下,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痕。
像是野兽在标记领地般,卡洛斯俯身,在她的脚踝落下一吻。
唇瓣继续下移,即便是那小巧透着粉红的脚趾,他都没有放过。
甚至在亲吻时,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将她的掌心抵在自己的心脏处。
想要让她感受到他的情动与真诚。
可这呼之欲出的病娇感更是让苏瓷生出逃离的欲望。
管它什么咒语什么任务,先保住腿再说!
可惜,她的意图很容易就被面前已经活了二百年的卡洛斯所洞悉。
倏然的低笑声回荡在这寂静的房间中,平添了几分的诡异之感。
卡洛斯的掌心握住她的后脖颈,一点点摩挲着,将他的气息全部涂抹上。
“夫人……,要乖一点哦。”
想跑?
门都给你焊死!
略显苍白的指尖抚弄着她嫣红的唇瓣,卡洛斯以不容拒绝地力道抬起她的下颌。
直到那抹红唇随着他的动作而渐渐红肿,那双阴郁的眉眼才舒展开来。
“肿起来的话,才更好亲。”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像是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孩童般,透着股天真的残忍。
而那双黑眸终究是选择放任请欲纵横驰骋,不断吞噬着他残存的理智。
在他的世界中,那抹红色才是他该攫取侵占的绝美。
不顾一切地去探索那股美好,卡洛斯眼尾泛着红,悦耳的水渍声令他喟叹愉悦。
像是品尝到了蛋糕的甜美般,他想要索取得越来越多。
直到将怀中的少女逼仄至镜面,湿漉漉的紫罗兰色双眸中满是控诉与害怕。
台前的物品也被一扫而空,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卡洛斯的掌心也随之撑在冰凉的镜子上,试图阻止着她的逃离。
一次次的强势进攻,换来他觊觎已久的美好。
可这却也让怀中的少女直面惶恐与不安。
卡洛斯用鼻尖蹭着她的脖颈,试图给予猎物稍许的安抚。
以换来他下一次的绝对占有。
“疼……”
如小猫儿的叫喊般,苏瓷双眸水润,红唇微肿。
宛若一朵即将凋谢的玫瑰,绽放着她最后的美丽。
尤其是那双紧抓着他衣领扣子的双手,还在微微颤抖,昭示着她的俱意。
苏瓷的脊背与镜面保持平行,即便如此冰凉,却也无法消减面前躯体的火热。
冰与火的交相辉映,谱写着动人的乐章。
令卡洛斯晴难自已。
目光落在她躲避的视线与动作,他心头一滞,双眸也渐渐清明。
或许从一开始,这场猎人与猎物的追逐游戏中,他就是输家。
粗糙的指腹划过她眼角晶莹的泪珠,卡洛斯稍稍拉开距离。
如同神殿前最虔诚的信徒般,神色澄明,音色喑哑。
“不要害怕我,好吗?”
只要她肯,他会跪在她的裙摆之下,俯首称臣。
说他是野狗也好,困兽也罢,能够驱使他的人,始终都是她。
无论他如何病态强势,那根唯一能够束缚住他的锁链就在她的手中。
卡洛斯的掌心裹住她颤抖的指尖,将其抵在他泛着褶皱的精致领带,让她紧紧抓住。
随着她的力道,领带收紧,圈禁在他瓷白的脖颈。
黑与白的极致交错,令他的容颜愈发俊美邪肆。
可那双黝黑的眸子中,却溢满了卑微与祈求。
“尝试靠近我,驯服我,让我成为您唯一的忠实信徒。”
……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进急诊了没来得及挂请假条,今天多更一点,祝大家阅读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