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棠手探进她的衣衫,在她腰腹间轻轻抚.摸着,揉.捏着。
侍女侍妾站着的站着,跪着的跪着,谁都不敢抬头,只听见哼哼唧唧叫声。她们都有些面红耳赤,以为会发生什么更加让人不敢直视的事,但没有。
轻哼声很快停了,萧青棠吩咐一句:“弹琵琶的那个留下。”
“多谢二爷。”乐妓放下琵琶跪地叩首。
一直跪着的柴胡微微直起身问:“爷,是安排进后院?”
“嗯。”萧青棠看着怀里的人,不冷不淡应一声。
“我想吃糖。”姜溶也看着他。
他手指动动:“去,再做些糖来。”
“嘿嘿。”姜溶蹭蹭他鼻尖,窝在他怀里,没多久又抱着糖啃起来。
晚上要睡时,她不对劲儿了,牙开始隐隐作痛,翻来覆去睡不着。
“怎么了?”萧青棠起身看她。
“疼。”她捂着脸,秀气眉头都快拧到一块儿了。
“脸疼?”萧青棠掰开她的手。
她哭唧唧的:“不是不是,是脸里面疼……”
萧青棠眉头一皱,拿起床头的夜明珠:“嘴张开。”
“啊……”
清亮的光照进口中,肿胀的牙龈格外显眼。
“是牙坏了。”萧青棠放下夜明珠,高声朝外喊,“柴胡!叫大夫来!”
“疼…牙疼…”姜溶还在哼哼。
萧青棠拍拍她:“好了好了,大夫就到了,再忍忍。”
她哭得可怜:“我的牙是不是要掉了?”
“不会,莫怕,大夫来看过就不疼了。”
萧青棠有些心烦,又往外吼了好几声,院子里的灯全亮了,没多久,大夫匆匆赶到。
烛火明明灭灭,萧青棠深吸好几口气,心中的烦躁感终于消散一些,锁着眉问:“如何?”
大夫小心翼翼答:“应当是吃得太杂,胃中蕴热,上熏所致,乃是重龈之症,得喝些药,还得忌口。”
自来此,这傻子的确未曾忌口,每日想吃什么便吃什么,尤其是糖,不知吃了多少了。
萧青棠有些头疼:“听见了吗,以后不能吃那么多糖了。”
“不吃了不吃了……”姜溶这会儿牙疼得厉害,什么都愿意保证。
喝了药,她又闹腾了一会儿,终于是睡着了,萧青棠也松了口气。
好景不长,第二日醒来,她又开始闹,哼哼唧唧喊:“小青糖,牙疼……”
萧青棠拿她一点儿办法没有,叫了一屋子人来陪着,给她弹曲逗乐。
正值夏季,天气炎热,她苍白的脸上全被汗水浸湿,额头的碎发湿哒哒黏在脑袋上,看着可怜极了。
“再多添些冰。”萧青棠急急吩咐。
侍女急忙又添冰来,恨不得将冰鉴直接放到了她跟前,拿着小扇给她送去凉风。
她脸色看着好些了,哼哼唧唧一会儿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不想,吹了冷风,晚上牙疼刚好一些能喝汤了,又开始发起热来,哭着喊头疼。
萧青棠被弄得有些心力交瘁,他哪儿这样照顾过人,即使是他自己,那也是没怎么生过病的。
“好了好了,莫哭了,越哭头越疼。”他实在不会哄人。
“你凶我。”姜溶泪眼蒙蒙望他,脸上都是泪痕,“我生病了你还凶我,我不要和你玩了。”
“没凶没凶。”他捧着她的脸,轻轻在她发热的唇上贴贴,“没凶你,大夫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能再胡闹了。”
姜溶又趴回他腿上,搡搡他的手:“可我难受,我好难受……”
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你抱我,你抱着我……”
“抱着了这不是抱着吗?”
姜溶嘴一瘪又要哭:“你没抱紧。”
萧青棠急忙将她紧紧搂住:“好好,抱紧了抱紧了。”
她热得厉害,睡着睡着就迷糊了,口齿不清喊:“娘,娘……”
暮色四合,萧青棠轻轻抚着她的长发,想了很久,还是朝婢女轻声道:“明日一早去姜府,请姜夫人来。”
姜溶睡不好,萧青棠也睡不着,坐着守了一夜。
天色大亮,姜溶身上的热气消散一些,萧青棠摸摸她的额头,轻声将她唤醒。
她眨眨眼,眼神还是木讷的。
萧青棠无意识放轻了语气,将她往上搂了搂:“吃些东西再睡。”
“好。”她双臂攀在他脖颈上,脑袋枕在他肩上。
侍女跪地侍候她简单洗漱,端着汤盅谨小慎微喂她用膳,到喝药时,她死活不肯了。
“好苦。”
“苦也要喝。”
“那我喝完能不能吃个蜜饯?”
萧青棠气不打一处来:“你看你脸肿的,还吃糖呢?”
姜溶嘴又要瘪,趁她嚎出声前,萧青棠给她嘴捏住了,朝侍女伸手:“药给我,我来喂。”
药碗接过,萧青棠先吹了吹,跟她约法三章:“不许哭,不许喊,不许不吃药,能做到就眨眨眼。”
她皱着眉,极不情愿点点头。
萧青棠松开手,她却不守承诺了,嘴一张就要哇哇大喊。
还没喊出声,一勺药塞进了她口中,她被苦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好了,喝完漱漱口苦味儿就没了,这样磨磨蹭蹭更难受。”萧青棠一勺又一勺往她口中喂,不给她哭嚎的机会。
她泪意盈盈喝完,扑过去撬开了他的唇。
萧青棠没能预料到,愣了好一会儿,反客为主,扣住她的腰和后颈,疯狂肆虐。
要进门传话的侍女不慎瞧见,又默默退出,垂眸站在一旁。
萧青棠未察觉,眼中只有那双微红的圆眼,笑着问:“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