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我玩儿?”只是两步,萧青棠便将人抓了回来。
姜溶不肯,扭来扭去。
萧青棠忽然意识到这话对她没用,反而会将她吓到,于是语气放缓了两分,在她脸上亲了亲:“想不想吃杏仁酪?”
她眨眨眼,不挣扎了:“吃。”
“来人,端两碗杏仁酪来。”萧青棠吩咐一句,将人抱去桌边坐下。
杏仁酪端来,姜溶伸手要去够,被他拦住。
“想吃吗?”他问。
姜溶连连点头。
“但是我不给你吃。”萧青棠顿了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听话。”
姜溶叉腰:“我哪儿不听话啦!”
萧青棠看着她,一字一顿:“你这双手碰了白家那小子。”
“那怎么了?”
“你不能碰除了我以外的任何男人,否则,哪只手碰了,我便将你哪只手剁下来。”萧青棠见她瘪着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不过,这次是我提前没跟你说清楚,可以暂且饶了你。”
她别开脸,嘴还撅着:“凭什么要听你的?”
“看到这碗杏仁酪了吗?”萧青棠缓缓端起来,将碗里的食物倒在了地上,“你不听话,这碗里的杏仁酪我倒在地上都不给你吃。”
姜溶眼都气圆了。
“不仅是这碗杏仁酪,还有其它吃的,你的首饰、玩具,通通都不会再有了。你好好想想,你是要拿这双手去碰别人,还是要吃好吃的,戴漂亮首饰。”
“哼!”姜溶一咬牙,“不碰就不碰,我要吃好吃的!”
萧青棠勾唇,将另一碗杏仁酪端过来,舀起一勺送到她口边:“既然溶宝听话了,那就有吃的了。”
她轻哼一声,又乐呵呵的了:“好吃。”
萧青棠摸摸她的脸:“我明日要出门一趟,你在家好好待着,不许乱跑出门,否则后果你知道的。”
她一口应下,但什么也没听清,只记得碗里的杏仁酪。
第二天,人要往外面去时,她才又想起这事儿。
不过,跟她没什么关系,那话是昨日的她答应的,又不是今日的她答应的。
她还是像往常一样在房中玩,有几个侍女守在一旁,避免她出什么岔子。
有侍女提着食盒走来,放在矮几上,端出里面的汤饮,轻声道:“娘子,尝尝这鹿梨饮吧。”
姜溶抬眸,看向女子,极力在脑中搜寻:“你是、你是……”
“妾身名唤素雨,曾在浴室伺候过娘子沐浴的。”
“噢噢。”姜溶连连点头,接过碗,喝了一大口。
素雨拿出帕子轻轻沾掉她嘴角的残渍:“娘子,味道如何?”
“好喝好喝!”她抓住帕子一角,深吸一口,“你好香呀。”
素雨抿着唇笑,脸上的梨涡若隐若现:“这是栀子香,娘子喜欢吗?妾身可以送娘子一些。”
“好呀。”
素雨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瓷瓶:“娘子喜欢就好。”
姜溶接过,挖了一坨,抹在手上,轻轻嗅嗅。
“娘子在玩什么?妾身陪娘子一起玩,可好?”
“在画这个。”姜溶举起潦草图纸,“你可以帮我磨墨。”
她在书写,素雨在一旁盯着她看,似乎是要将她的每一分神态每一个动作都记在心里。
守在门外的其余侍女侍妾心知肚明素雨要做什么,可心照不宣没有阻拦。
自见过二爷对宠爱的女人有多阔绰后,她们都有些蠢蠢欲动,可实在又惧怕二爷喜怒无常,如今有一个出头鸟愿意以身试探,她们自然没有不愿。
此时,萧青棠正在皇帝的寝殿里。
皇帝下完朝,见他在,略显疲惫的面上多了些笑意:“来了啊。”
“嗯。”他不冷不淡,也未起身行礼。
皇帝未怪罪,脸上仍旧挂着笑,让人伺候脱了厚重的朝服,坐去他对面:“最近如何?有没有什么没顺心的?”
他道:“没什么不顺心的。今天来是想起礼部侍郎姜固忠心耿耿,在朝为官多年一直未有升迁,的确可惜。”
皇帝恍然明了:“上回他来朕跟前哭过,他家那个丫头朕知晓,有些毛病很是难照料。朕听闻也倍感心伤,便希望你能将人送回去。如今看来,那丫头服侍得可还好?”
“一个傻子罢了,能懂什么服侍不服侍的,比平常人有点儿意思罢了。”
“噢。”皇帝顿了顿,“不过,姜家在京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你这样将人掳走,又没名没分的,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我不会娶她入后院,纳作妾室亦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