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手臂落下,顺势捉住千橞理那双葱白细嫩的手,一双兽瞳将锋芒尽数藏匿后含笑地看着她,“怎么弄到的?”
千橞理抬手把他的脸推远一些,“找人帮了个忙。”
“你还有朋友?”
完全是不可置信的语气。
千橞理扭头,目光浅浅地望着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不可以嘛?”
“可以,可以,就是没想到你那么讨厌外人还会有朋友,而且你朋友挺厉害的,直毘人那老东西搞不到的东西祂都能给你搞来。”
说完,禅院甚尔将千橞理圈进怀里,“既然有退路,为什么还会被抵到禅院家?”
问这话的时候,他环住她肩膀的手有明显的收紧,就像是护食的野兽,生怕有人将她抢走。
被他抱着,千橞理垂眸注视脚边一点阴影,出神似的凝想。
是啊,明明有无数条退路,她却选择了顺从,是怕麻烦,还是原本身为傀儡的奴性在作祟?
如果当时她做了另外的决定,应该就不会等到被带来禅院家才发现这是个术师组成的家族,更不会遇上禅院甚尔这个大麻烦。
折腾来,折腾去,眼下不光原本的麻烦没有解决,还平白多出那么些没有意义的隐患。
这是失败。
察觉自己情绪的变化,千橞理轻轻叹了一口气,放空的眼底逐渐恢复平静。
她最近情绪起伏似乎过于大了。
千橞理抬手拍拍禅院甚尔横在她肩上的手臂,“松手,我不跑,再说了,就算你不放心我,难道还不放心你自己的实力。”
“哦?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实力,在禅院家又没钱,又没地位的。”禅院甚尔的语气里带了几分试探的笑意。
千橞理蹙眉,大意了。
怀里人的肩膀有一瞬的紧绷,见状,禅院甚尔不再步步紧逼,把人往自己胸口按了按,压低嗓音凑到她耳边低语。
“床上的实力,对吧?”
“……”
千橞理站在原地,黛色的长发散在耳边,嫩白的肌肤上因羞恼晕染开一点薄红,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
禅院甚尔略微挑眉,她这副吃瘪的模样真叫人兴奋。
禅院甚尔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禅院家走去,千橞理下意识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好让自己舒服一些。
“喂!”禅院甚尔突然出声。
千橞理仰头看他,鬓边的一缕长发滑落到肩后,随着禅院甚尔步伐的节奏在空中摇晃。
禅院甚尔勾着唇笑了笑,“你环上我肩膀的动作倒是越发熟练了。”
千橞理拧眉,抽回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樱粉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禅院甚尔瞥见后,故意往前踉跄了两步,千橞理只能乖乖地重新环上他的肩膀。
一直到把人抱进房间的椅子上放下,千橞理想要调整下坐姿,禅院甚尔却双臂按在椅子上,倾身朝她压了过来。
千橞理往后仰了仰脑袋,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禅院甚尔干脆直接怼了过去。
他力道太大,千橞理的后脑勺磕到椅背上,蹙着眉,薄唇轻启。
在她唇角舔舐的禅院甚尔趁机探进去,勾着人狠狠吸允,啃咬。
牙齿研磨唇瓣的同时,男人的手握住她的腰揉捏,一股酥麻感陡然间从小腹荡开传遍四肢百骸。
清楚那是什么,千橞理面色蓦地冷了下来,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开始推拒。
挣扎之际,他抓住她的手腕不让人逃脱,忍不住汲取更多。
半晌,禅院甚尔舔着嘴唇从她身上移开,似笑非笑地逗她,“你小腿蹭到我了。”
千橞理瞪他,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喘息,和服腰间的束带早就不堪他的力道断开,衣服松垮垮地挂在肩头,搭配那副被狠狠蹂.躏过的模样,破碎感拉满。
禅院甚尔承认她这样真的很勾人,但总感觉哪里不对。
他蹲下身抓住她的脚踝揉捏,一声模糊不清的呻.吟自千橞理唇间溢出。
禅院甚尔愣住,千橞理也跟着愣住。
“你身体突然变得好敏感啊,是因为太久没做的原因吗?”禅院甚尔开口。
面对禅院甚尔的问话,千橞理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她的身体最近的确有些不对。
特别是眼下这种明明心中拒绝,身体却开始起反应的情况,让她厌烦不已,总感觉有什么脱离了原本的轨道。
看她这样,禅院甚尔耸耸肩,起身帮人整理好身上的和服,凑过去舔了舔她紧抿的薄唇。
“好了,今天就先这样。”
说完,禅院甚尔低头看了眼裤子,无奈叹气。
要自己解决一下了。
千橞理依旧表情紧绷,抬眸冷眼扫向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解腰带的禅院甚尔,她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他对她从来都是最原始的情.欲,试问发情的野兽会放过到嘴的肉嘛?
显然不会。
正准备干正事儿的禅院甚尔扭头对上千橞理那双冷色的眸子,整个人往后一仰,“这么好奇,要不你来解决?”
千橞理从椅子上起身,拢了拢和服,头也不回的离开房间。
“生气了?”禅院甚尔挑眉,“真是难得。”
感慨完,想到自己的问题,禅院甚尔只能自己动手解决。
至于禅院甚尔为什么放过千橞理?
不可否认那家伙的态度对他有那么点影响,但最最重要的是,他想等买的制服送来后再动手。
万一这会儿把人惹炸毛了,之后她抵死不从,那他不得亏死。
千橞理站在廊下,听着房间里男人逐渐粗重的喘息,眉头紧皱。
禅院直哉和禅院扇是昨天晚上被人送回禅院家的。
伤口经过处理后,今天一早听说禅院甚尔回来了,禅院直哉没忍住直接赶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远远看到浑身被冷漠气息包裹的千橞理,瞳孔里染上几分烦躁。
这种不讨喜又不懂规矩的女人模样再怎么漂亮也是配不上甚尔的。
后面想到是自己一手把她推给甚尔,禅院直哉整个人差点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