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让那个姓楚的娶你?!”
谷雨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白露的说辞,那姓楚的究竟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上次还是有好感,这次居然直接谈婚论嫁了。
“老板娘冷静,冷静。”
金元宝递来一杯茶水,谷雨一饮而尽,依旧压不住心中的震惊。
“其实……是因为这个。”
白露拿出了已经断裂的九连环,小时候她身体虚弱,师父到普陀寺中为她祈福,按照她的生辰八字求来了这九连环,据说不但可以保佑平安,还颇有灵性,只有与她有姻缘的人方可解开。
自那之后,她一直将九连环带在身上,时间太久,久得她甚至快要忘掉这件事了,可依旧没人能够解开。
大抵是命中注定罢,她对楚牧之一见钟情 ,而楚牧之又刚好解开了这九连环。
“楚公子说他须得再考虑一下,过几日才能给我答复。”
谷雨秀眉轻蹙,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案,“他居然没当场拒绝你,还说要考虑考虑?”
关于九连环的传说,她自然也有所耳闻,不过还是觉得他们太过草率了些。白露被感情冲昏了脑子也便罢了,那姓楚的看上去是个沉着稳重之人,被一个只见过寥寥数面的姑娘表白心意,居然还要考虑考虑?
怪,实在是太怪了!
此人一定不简单,搞不好是欲擒故纵,故意接近白露,实则别有所图。加上他到天机阁花重金下单,只为想知道凌昭身上的胎记,分明是个断袖才对。
白露鼓起腮帮子,似是对她的反应不满,抱怨道:“师姐难道觉得我嫁不出去吗?虽然楚公子只知道我是天机阁的人,不知道我惯会使毒,但我相信即便我对他坦白,他也不会介意这些的……”
越说声音越小,分明连自己都觉得心虚。
谷雨觉得好笑,“这么说来,你俩谁骗谁还不一定呢。”
如此,她也没那么担心了,白露瞧上去就是个天真带点傻的小姑娘,旁人若是不知她那些稀奇古怪的毒,是不会对她心怀戒备的。
这个姓楚的,搞不好哪天就两腿一蹬归西咯。
“啊,差点忘了正事!”白露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把采花大盗的事情告诉谷雨,“那人现在就在城东的破庙里,他中了我的软筋散,一时半会儿都动弹不得,师姐赶紧过去把人抓了吧!”
谷雨按照白露所说来到庙中时,采花大盗已经不见了踪影,只有斑驳血迹昭示着曾经有人待在此处过,看干涸程度,应该还没离开多久。
不是说跑不了么?
谷雨一边把玩着匕首,一边四处环视,最后在院中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楚牧之。
料定其中定有猫腻,谷雨两三下收了匕首,藏匿气息悄悄跟在他的身后。
彼时,楚牧之已经命鉴查司的人将采花大盗带了回去,自个儿则准备到沈府向凌昭复命。
有了上次的经验,谷雨知道此人十分敏锐,不敢跟得太紧,也不敢过多暴露气息,没想到这路越走越熟悉,最后竟然从哪来回哪去,又到了沈府。
抬头望着沈府的匾额,谷雨神色微凝,手中握紧了匕首。
此人一边接近凌昭,一边又接近白露,今天既然主动送上门了,无论如何也得探探他的虚实。
楚牧之知道有人一直跟着自己,本想等对方先动手,却没想到这人一路跟到沈府也没个动静。
“跟够了就出来吧。”
如此这般,谷雨也不藏了,楚牧之当即拔出长剑,冰冷的剑锋抵在来人的脖颈上,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什么人?”
“公子,”谷雨葱白的指尖轻点在剑身上,偏褐色眸子无辜地望着他,“我可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当真要这样?”
能把气息藏得如此之好,说是弱女子,楚牧之半个字也不相信。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将剑收了起来,以免落得个欺负女子的口实。
倒还是个讲武德之人。
谷雨勾了勾唇角,袖下指尖翻转,将匕首也收了起来。
“据我所知,这里应该不是公子的住处吧?偷偷跑到别人府上,可不是君子所为。”
“姑娘跟了楚某一路,只为告诉楚某什么是君子所为?”
“是啊。”谷雨应得脸不红心不跳,“为表感谢,公子不如告诉我为何要来此处,和这里的人又是什么关系。”
“感谢?”楚牧之微微皱眉,觉得要么是她脑子有病 ,要么……还是她脑子有病。
左右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谷雨也不打算再和他多费口舌,只要把人绑回天机阁,再硬的嘴也有一万种办法把它撬开。
思及此,她眸色微凛,一掌卯足了劲朝着楚牧之的胸口拍去,又趁他侧身闪避之时,趁机踢掉他的佩剑。
这一掌虽然没能打中,但来势之凌厉,让楚牧之明白此人绝不可小觑。
短短片刻,二人交手数十回合,空手并非谷雨所擅长,楚牧之的功夫又远在她意料之外,想要绑回天机阁看来并非一件易事。
“说,你到底是谁?接近我师妹和夫君有何目的?”
楚牧之根本不认识她,更不知道她口中的师妹和夫君是何人,眼看一掌裹挟着凌厉的掌风朝面上袭来,他空手接下,顺势向后一扳。
“这话我应该我问你吧?你究竟是谁,又为何一路跟着我?”
若是换了旁人,手腕被这么扳在身后,最轻也得落个伤筋动骨,谷雨却凭借过人的柔韧,足尖点地而起,轻而易举化解了他的招式。
二人谁也没能占到上风,从后院一路打到东厨,为了不惊动凌昭,都默契地没往前院去。
若是白露在此,谷雨真想让她瞧瞧,这所谓的面馆伙计到底有多能打。
余光瞥见楚牧之腰间藏了一块腰牌,谷雨一转攻势,手探向他的腰侧,却被楚牧之侧身避过,腰牌没能拿到,反倒扯松了他的腰带。
“……没想到你这‘弱女子’,招数倒是有够下三滥的。”
“……少废话。”
谷雨不死心,一次次探向他的腰侧,终于找到机会抓住了那块腰牌,用力一扯。
东厨本就狭小,经过一番打斗更是狼藉满地,楚牧之被一股向前的力道拉了个措手不及,左脚误踩了洒在地上的油水,连带着锅碗瓢盆一同摔在地上。
“嘶……”谷雨后脑撞在了石砖上,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拿过手中的腰牌一看,不由得愣在原地。
这是……鉴查司的图案……
原来他是凌昭的手下!
与此同时,柴房的门被人推开,白露和凌昭听闻声响,还以为是府中进了盗贼,结果不看不知道,这一看——
二人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倒在地上,楚牧之腰带半解,只手撑在谷雨的耳侧,谷雨面色红润,微微气喘,额头上还挂着细小的汗珠。
周遭更是凌乱不堪,菜篮子东倒西歪,杂七杂八的东西滚落遍地,让人忍不住浮想翩翩。
眼见这一幕,凌昭额前青筋凸起,脸色霎时黑到了极点。
“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独占姝色》戳专栏可见~
【强取豪夺*古早火葬场】
【白天当丞相,晚上当王妃】
明姝出身江南显贵世家,哥哥因身患恶疾无法赴京就任丞相,一家人惨遭旧敌灭门。
重活一次,明姝毅然决然扮上男装,代替哥哥成为丞相,赴京辅佐年仅八岁的小皇帝治理国政。
朝堂风潇雨晦,尤其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王,精明狠戾,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明姝在他眼下整日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却遭人陷害误入秦王寝殿,一夜荒唐。
看着明姝一张桃花玉面,萧肆饶有趣味地捏起她的下巴,一双瑞凤眼中暗藏幽光。
“没想到丞相大人居然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
明姝为求活命,放下身段央求他为自己保密,作为交换,萧肆要她嫁给自己,做他身边最忠实的棋子,为他夺权。
此后,明姝白日是众人眼中光风霁月的丞相,晚上却是人们口中那位神秘的秦王妃。
在萧肆的教导下,明姝学会批改奏折,学会圆滑处世,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逐渐在朝堂上站稳了脚跟,也渐渐喜欢上了萧肆。
可萧肆利用她,奚落她,折磨她,一步步登上摄政王之位后,然后将一纸休书丢在她的面前。
时值哥哥大病初愈,明姝心灰意冷,借假死与哥哥换回身份后,回到江南老家开了一家织布坊过普通人的日子。
而听闻秦王妃死讯的萧肆蓦然猩红了双眼,呕出一口鲜血,才知自己早已深陷其中。
后来,江南水乡,春和景明,萧肆遇到了那个和梦中人重合的身影,而明姝却对他礼节性一笑。
“明姝只是一介草民,怎会识得摄政王这般尊贵之人?”
【双C/he/架得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