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乾明闻言被他们这种鸡蛋里面挑骨头也要把柳暮云带走的不要脸行为震惊到了,几乎称得上不可思议地开口道:“我们俩私下想怎么着怎么着,碍你们什么事了?”
柳暮云原本在一旁看戏,见状也皱了眉,顿了一下之后面色不善地走了过来,周乾明自己跟这群雌虫正面对骂没什么事,他上就不一定了。
于是周乾明连忙抬手去拦他,碰到他的时候却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周围的雌虫出于职业操守看了过来,柳暮云也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周乾明其实也没多疼,闻言却灵机一动道:“可能是方才拉伤了,”柳暮云听了皱着眉将他半揽在了怀里,但对他的话有所怀疑,没有下一步动作。
周乾明乐得享受他师尊久违的怀抱,他佯装虚弱地靠在他师尊怀里,扭头倒打一耙道:“你们这保护协会难道还看人……看虫下菜碟不成?我不是雄虫吗?”
为首的那只雌虫愣了一下,心说确实不太像,嘴上则下意识地说出了心里话:“不是的,”而后他立刻便反应了过来,马上改口道,“这位雄子您的胳膊如何,用不用去……”
“哪里都不用去,”周乾明打断道,“我现在需要我的雌侍陪着我在家静养。至于所谓星网上的言论,他们长了一双手难不成我还能管住他们打什么字?”
那只雌虫见状犯了难,旁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三只雌虫看着他则是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随即变得有些无语起来,似乎对周乾明这种暴打完众虫之后倒在自己雌侍怀里装娇弱的做法有点看不过去。
为首的那只雌虫着实是领教了周乾明的不好惹,见他是铁了心地要保下自己的雌侍,纠结着神色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
最终这只雌虫只能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您先暂时在家中安心静养吧,对您雌侍的举报我们会尽快跟那边核实的。”说完似乎觉得有点不太符合他们雄保会的风格,又补充道,“但还希望您和您的雌侍事后能在星网上做一个澄清。”
周乾明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地问道:“澄清什么?”
“澄清您的雌侍还是尊敬并且爱护您的,没有不敬雄主的意思。而您则对民众承诺以后不会再允许自己的雌侍做这种过于离经叛道,违反帝国伦理风俗的事情了。”
周乾明活这么大头一次有人说他“离经叛道”,震惊的几乎不知道说点什么好,恍惚中简直以为这只雌虫的脑子被驴踢了。
那雌虫则以为他不清楚澄清的形式,自以为好心地继续补充道:“您可以选择用直播的方式进行澄清,这样我们这边也好做记录,也更能平息民众的情绪。只有得到民众的谅解您,对您雌侍的举报才能被取消。”
周乾明人都听傻了,闻言愣了半晌才回过神不可思议道:“你是认真的?”
那雌虫闻言不解地皱眉道:“当然,这是当下唯一的最优解。”
若不是周乾明自诩是有涵养的仙门弟子,此时恐怕已经破口大骂了。
不过他现在的状况也没比破口大骂好到哪里去,只见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后立马便想要从他师尊怀里面爬起来,跟那只雌虫好好掰扯掰扯什么叫“离经叛道”。
然而他刚挣扎着准备站起来便被他师尊眼疾手快地按在了怀里,不知道那人按的时候碰到了哪,疼得周乾明倒吸了一口凉气。
柳暮云半搂半抱着自己的小徒弟,面色冷淡地回道:“我们答应,你们可以走了。”
他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多少有点嚣张了,一个“走”字被他如此语气说出来跟“滚”也没差多少,着实有点不好听。
那几只雌虫听了不由得皱了皱眉,却没敢跟他对呛,毕竟他“雄主”如此护着他,他们敢多说一句估计周乾明今天都不会善罢甘休。
于是他们只能暗暗在心下想到,网上那群虫还真没错骂这个柳上校,当真是眼高于顶不把别的虫放在眼里。
那群雌虫只能装作没听见他话里面的冷意,为首的那只则又跟周乾明重申了几遍直播要注意的事项,并且再三强调了两人在直播的时候要尽力符合“民众所熟知的雄雌关系”。
但凡他再多说两句可能周乾明就要爬起来揍他了,好在他刚好卡在了周乾明暴起的底线上结束了他的危险发言,鞠了一躬之后终于带着他的那帮子手下走了。
见机甲渐行渐远地飞出了二人的视线,柳暮云淡淡地推了他一下道:“行了,别演了。”
未曾想周乾明居然被他推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即委屈道:“师尊,我是真的伤到手了。”
柳暮云闻言愣了一下,他本以为周乾明是急中生智,着实没想到他是真的因为拖拽那两只雌虫把自己给拽伤了,见状有点愧疚地凑上前道:“伤哪了?”
周乾明估计也是觉得有点丢人,打个群架别人都没碰着他,他倒好,自己把自己给弄上了,闻言晃了晃两根略显无力的手臂道:“估计是大臂拉伤,有点提不起来。”
柳暮云见状连忙轻轻拉着他,也不敢多用力,推开门带他进了屋。
一进屋周乾明便被他师尊正色地按在了沙发上,没过一会儿便见柳暮云翻出了原主的家用治疗仪,周乾明一边感动一边为他这么兴师动众的做法感到了一丝好笑:“就是个小拉伤没必要吧……”
柳暮云不接话,聚精会神地把那个治疗仪扣在了他的胳膊上,调好数据之后才开口回道:“你这身体不比以前,还是注意点好。”
说到这里周乾明便有点尴尬了,他着实没想到随便摆弄两下便能把自己这副身体折腾成这样,不过当务之急不是纠结他身体的问题,而是讨论那个直播的事情。
“说起来您为什么要答应他们啊?”周乾明略带不平地开口道,“什么‘符合民众眼中的雄雌观系’,我看他是跪久了把脑子都给跪没了。”
“省事。”柳暮云言简意赅道,直接忽略了他后半句的抱怨。
周乾明闻言思考了片刻觉得这确实符合他师尊的性格,而且木已成舟,答应都答应了也没别的办法,便只能继续问道:“那他说的直播又是什么?”
柳暮云简单地给他解释了一下直播的含义,最后下定论道:“等你恢复了就开。”
周乾明有点惊讶:“这么快?”
“嗯,”柳暮云点了点头道,“以防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