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娆是“初遇”的老顾客,加之身份贵重,周总根本不敢得罪。
他赶忙赔着笑说:“抱歉陆夫人,今天是我……”
“呸!”王夫人狠狠啐了一口,目光凶狠瞪着谢娆。
“你们陆家除了仗势欺人,还能干什么!”
周总见她不知死活,恨不得一巴掌当场拍死她。
碍于王总之前的恩情,他也不好说重话。
“刘姐,你先别说话了,我来处理……”
“你怕她,我可不怕她!”
王夫人恶狠狠瞪着谢娆,眼神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刚才我应该泼滚烫的热油,烫死……”
“刘姐!”周总猛地拽她一把,恶声恶气警告。
“你要找死,别拉着我一起!”
王夫人偏头扫他一眼,眼中满是鄙夷之色。
“小周,做人没有良心,跟畜生有什么分别?”
周总攥着拳头,用尽全身教养,才没给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两拳。
当初他刚来港城时,受过王总的恩惠。
所以王夫人走投无路,找上门来求助,他才好心收留她。
没想到她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要故意给他惹麻烦。
陆家是什么人,也是她配惹的?
谢娆见周总被呛得哑口无言,朝他抬抬下巴。
“周总,你先让开。”
周总本不想参与这破事,可又怕王夫人不知死活,惹恼了谢娆,到时候他跟着遭殃。
他面露难色:“陆夫人……”
谢娆冷声打断:“以后麻烦叫我谢小姐。”
周总一愣,从善如流改口:“谢小姐。”
谢娆应了一声,朝旁边一瞥:“让开吧周总,免得误伤到你。”
周总望着她冰冷的眼神,莫名打了个寒颤。
这位大名鼎鼎的影后息影后,虽然很少出现在公众面前。
但她当年的威名,周总也有所耳闻。
她刚出道时,有导演想潜规则她,被她当场嘎了命根子。
虽然那时候网络环境没有现在发达,但那件事也闹得沸沸扬扬。
后来谢老爷子给赔了一大笔钱,那件事才算了了。
不过那位导演也声名狼藉,就此在圈里消失。
反倒是谢娆的背景曝光,很多知名导演抢着跟她合作。
她有天赋又有背景,很快声名鹊起。
“周总?”谢娆冷眼一扫,压迫感极强。
周总只觉得股间莫名一凉,飞快后退几步。
谢娆上前一步,目光森冷瞪着王夫人。
“你就是那个人渣的疯妈?”
王夫人听她这么说自己儿子,眼底闪过汹涌恨意。
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惜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不配提起我儿子!”她咬牙切齿,脖子上青筋暴起。
谢娆冷眼看着她发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呵!你以为我乐意提一个死人啊,多晦气!”
“我儿子不会死的!”
王夫人大声咆哮,五官因用力而变得扭曲。
谢娆笑着欣赏了几秒她的崩溃,她微微俯身,杀人诛心地开口:
“反正也快了嘛,你儿子的判决下来了吧,死刑没跑吧?”
王耀祖的一审判决前两天刚下来,依法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王夫人得知这个噩耗,已经哭晕过去好几回了。
她去找前夫想办法,那个狐狸精却连门都不让她进。
两人起了争执,前夫不分青红皂白,把她暴揍一顿。
导致她肋骨骨裂,现在还隐隐作痛。
伤疤被当众揭开,王夫人目眦欲裂扑过来。
“你这个贱人,我跟你拼了!”
谢娆一脚踩在椅子上,将她牢牢固定在原地。
她微微倾身,盯着王夫人的眼睛,一字一顿警告道:
“别再动颜惜,不然我让你儿子,活不到两年后。”
“她该给我儿子陪葬!”王夫人咬牙切齿,恨不得把她颜惜嗜血啖肉。
当初颜惜在医院那几天,有保镖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门口,她没法接近。
那个小贱人出院后,就不知所踪了。
今天在这里遇到颜惜,完全是意外之喜。
要不是事先没准备,她刚才泼那个贱人的,就不是热汤,而是硫酸。
“要不是因为她,我儿子不会……”
“你儿子是咎由自取!”谢娆听不下去她的疯话,冷声打断。
王夫人抬头狠狠瞪着她:“你也有儿子,你怎么能……”
谢娆冷冷道:“我养的是儿子,可不是畜生。”
她望着不知悔改的王夫人,眼底闪过深深的嫌弃。
“同样身为父母,我要是教育出那种畜生,我都没脸活在这世上。”
王夫人冷笑一声:“我要是死,我也得带着那个小贱人……啊!”
话没说完,椅子被踹倒。
她的脑袋撞在桌腿上,疼得眼冒金星。
过了几秒钟,她才恍惚看清陆宴郗站在她面前,脸沉似水。
他换了一身黑色的西装,内搭黑色衬衫,脚上也是一双黑色皮鞋。
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冷的寒气,仿佛地狱走来的修罗。
王夫人无端打了个寒噤,嘴角嗫嚅了几下,梗着脖子瞪着陆宴郗。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不怕……”
“我知道你不怕死。”陆宴郗上前一步,目光冷厉盯着她。
那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利箭,顷刻间就能让人万箭穿心,死于非命。
王夫人瑟缩了下脑袋,掐着掌心强迫自己不要移开视线。
她梗着脖子,直视着陆宴郗的眼睛。
陆宴郗勾唇,嘴角挤出一个笑,眼底却无半点笑意。
“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王夫人想到自家儿子那晚的遭遇,不禁打了个冷颤。
“你你你敢!这是法治社会,我就不相信你能一手遮天!”
陆宴郗像是听见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笑意更深。
眸底寒意翻涌,像是能把人活活冻死。
王夫人不由打了个哆嗦,听见他冷嘲戏谑开口: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
以陆家在港城的实力,想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并不是什么难事。
而且以陆宴郗的手段,根本不用自己动手。
王夫人早就听过,陆宴郗此人心肠歹毒,做事手段狠辣。
不知道自己落到他手里,他会用什么手段对付她。
那种未知的恐惧,像数万只蚂蚁,不停地啃食着她的心脏。
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失殆尽,双腿筛糠似的颤抖起来。
陆宴郗将她反应尽收眼底,偏头扫了眼一旁的周总。
周总会意,赶紧上前把王夫人的椅子扶起来。
“刘姐,你先跟陆总好好道个歉。”
王夫人咬着下唇,死死盯着地面不说话。
周总皱了皱眉,耐着性子说:“刘姐,你别任性……”
“叩叩——”
门口传来两声敲门声,接着包厢门被推开。
颜惜偏头一看,来的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