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么,弄疼了吗?”晏洄皱了皱眉,手终于挪开。
姬然松了口气,小口小口喘息。
晏洄以为弄疼她了,贴在她脸旁,手老老实实放在她肩上不敢乱动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原是有些生气的,见他这样内疚,突然心虚更多,轻应了一声,没说什么。
晏洄安静很久,悄声问:“上面摸着疼吗?”
姬然一阵语塞,不用脑子也能想得到他在想什么。
他没得到回应,又问:“我能摸吗?”
“不能!”姬然斩钉截铁拒绝。
“为何?我想摸。”他直白得很。
姬然被他吵得又烦又羞,心里起满了球一样的乱糟糟,凶他一句:“不是你自己问我的吗!”
他不生气,慢悠悠道:“所以我才问你为何,你告诉我缘故,我若觉得合理就不摸了。”
姬然深吸一口气,败下阵来:“你摸你摸!把你的嘴闭上!”
晏洄在她颈上亲了一下,沉默着双手覆上去。
她放弃抵抗了,死鱼一样靠在他身上,拖着嗓子道:“什么时候摸好了喊我一声,我要去睡觉。”
身后的人应了一声,像得到了什么玩具,不停揉搓拉扯。
很快,她感觉到尾椎骨上抵了什么东西……
“我摸好了。”晏洄先起身,扶住浴桶边缘。
姬然也立即起身,裹了长巾,洗掉脸上的厚重妆容,一回头,晏洄水淋淋地站在屋中央,那个东西正高高扬着,带着一点儿小弯钩。
“你不冷吗?”她收回眼,扔了个长巾过去,“你脸上也化了妆,快来洗了。”
晏洄接住长巾,抹了抹水,慢慢挪过去。
脸上妆容一卸,姬然才看见他眼下青黑,下意识关心:“你黑眼圈怎么这样重?昨夜没睡好?”
他点了点头。
“那洗完就去睡吧。”就不要再想着那种事了。
他没拒绝:“好。”
收拾完躺下,他果然什么都没做,双手缠着她,很快就睡着了。
姬然呼出口气,也很快睡着。
门外偷听墙角的见里面没声儿了,趁夜色小跑去晏家夫人处。
晏夫人手在玫瑰牛乳里泡着,微微往后瞥了一眼,淡淡道:“如何?”
婆子道:“瞧着是那么回事,不像作假的,两人亲近得很,沐浴都是一块儿的。只是沐浴后没听见什么动静儿了,不知是不是沐浴时便解决了。”
“明早将这个送过去。”晏夫人看一眼桌上册子,侍女当即弓着身上前拿了册子递给婆子,晏夫人接着道,“去探探真伪。”
婆子点头应是,接了册子躬身退下。
第二日快到晌午婆子拿着东西去时,他们刚醒,晏洄正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这回没穿衣服,她能清清楚楚感觉到那道灼热,被烫得忍不住喘息。
晏洄似乎很喜欢她的喘息,更加卖力起来,在她后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
微微刺痛,但她这会儿分不出什么心思来照顾这一点儿痛感,只双手紧紧抓住褥子,头埋在枕头里。
磨蹭许久,终于结束,她浑身已汗涔涔,趴在褥子上喘气,晏洄还压着她,时不时在她背上亲一下。
“殿下,夫人让老奴来送东西。”门外忽然传来声音。
难道是要来找麻烦了?
姬然一愣,坐起身来,清了清嗓子:“什么东西?进来说。”
纵使是清过嗓子,她的声音还是带着一点儿沙哑,晏洄听着忍不住也坐起身,将她环住。
她没拦,耳朵竖起在听外面的声音。
婆子走近了:“见过殿下,驸马。”
“何事?”她装不出原身那种嚣张跋扈的劲儿,只能少说少错,态度高冷一点儿。
婆子跪在地上,双手呈上那本册子,垂着头道:“回殿下的话,夫人担心驸马有眼疾,不能与殿下圆房,特叫老奴送来避火图,还请殿下多加引导。”
这么客气?还这么贴心?
姬然蹙了蹙眉,光着手臂伸出帐子:“替我转达,多谢夫人关怀。”
“是。”婆子双手将册子递上,鼻尖动了动,“物件已送到,老奴便不叨扰殿下休息了。”
“好,你退下吧。”姬然收回手,淡声一句。
帐子外的人道了谢,慢慢退下,还带上了门。
听见吱呀一声,姬然脑袋探出帐子,往外看一眼,见人真走了,头又收回去,喃喃一声:“真是怪了。”
晏洄看向被扔在床上的册子,问:“什么是避火图?”
“就是那种图……就我们俩刚干的那事儿的图。”她躺回去。
“噢。”晏洄眨了眨眼,“可我们已圆房了,用不着这个了,我自己能行的。”
已圆房了?
姬然有点儿懵,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回过神。
他说的圆房不会就是在外面蹭蹭吧?原来那日他没进去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要进去啊……
这样也挺好的,既能让小少爷开心,又不会怀孕,简直是双赢啊!
她死死忍住笑,应和两句:“是,是不需要了。”
晏洄抿了抿唇,躺在她身旁,横臂抱住她,没再探究这事儿:“我们一会儿就起床收拾东西回家吧。”
她心情大好,摸摸他的头,一口应下:“成,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收拾好东西已过了正午,牵着手大摇大摆往门外走,也没有人阻拦,他们顺利上了车往公主府去。
他们一走,侍女立即便去回禀了晏夫人。
“她要走也不来拜见夫人,真当自己还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了?”侍女不满抱怨。
晏夫人懒懒靠坐在椅上,看着一脸素净,可手上戴的玉镯子却价值连城。
她不甚介意,淡然道:“她一向如此,若是要来拜见我才是奇怪了。张婆子呢,怎不见她来回话?”
侍女立即变了笑脸:“张婆子怕夫人还未醒,叨扰了夫人,一直未敢来,夫人若想见,奴婢这就去唤。”
没多久,张婆子小跑着进来回话:“夫人,老奴去看过了,他们两人是实打实的夫妻,做不了假的。老奴在内院服侍多年,那气味是不会闻错的。”
“你挑几个人带去那边,便说是怕驸马给公主府带去不便,过去伺候少爷。过去后,往后厨安排些人,做些适宜的饭菜,让长公主能早日怀上。”
“只是依照那位的性子,想必自会想法子避子。”
“这便要看你的本事了,事成之后,自有重赏。”
张婆子垂首应是,挑了人,追上公主府的车驾。
姬然回到府中还未躺多久,便听外面有人传报,说是国公府有人来。
“叫进来。”她起身,懒洋洋靠在罗汉椅上,晏洄跟过来,靠在她身上。
张婆子进门见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只扫了一眼,便垂下眼,恭敬跪在地上:“见过殿下,见过驸马。”
“何事?”姬然问。
“回殿下的话,夫人担忧驸马叨扰殿下,派老奴和侍女几人来此伺候。”
“不叨扰,公主府的人手也够用。”
张婆子道:“夫人也是挂念驸马,有人看着,夫人也能放心一些。”
姬然抬了抬眉:“你是说,公主府会亏待驸马?”
“并未,只可怜夫人拳拳爱子之心,不论孩儿过得多好,母亲都会担忧的。”张婆子叩首,“殿下打发老奴等人在外院伺候也成,还请殿下全了夫人爱子之心。”
姬然手指点了点桌面,思索片刻,问:“若我不准许呢?”
张婆子道:“那老奴只能禀告夫人,先将驸马带回国公府。”
姬然哼笑一声:“好吧,人就在这儿,你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