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笙带上馍!春种的工分咱不要了,不为难你爸妈!”
王红芬看柳笙出了院门,突然醒悟这可是体现自个温柔体贴大方的好时候。。
这连该得的工分都不要了,自己该是把好岳母的人设立住了吧?
只柳笙走得匆忙,头也不回的说了声不用,人就一溜烟的不见了。
也不知这不用,是回答不用带馍还是不用不要工分。
夏雨家离村长家不算远也不算近,柳笙顺着原身记忆,走了大概十分钟的样子,便到了位于村子中央的村长家。
气派的青砖瓦房,屋子周围还用黄土胚垒了半人多高的院墙,看着可比夏雨家那用荆棘围了一圈的院子敞亮整洁多了。
柳笙刚进院门就看见村长家婶子正拿着簸箕往灶屋里去,忙出声问。
“荷花婶,村长在家吗?我找他改户头的事儿。而且我既然是入赘小雨家,这工分的事就得分清楚啰。省得我爹妈到时到小雨家去吵,您家也落埋怨。”
“是这个理儿,比你那拎不清的爸妈强。这吃谁家的饭,可不就得算谁家的工啊。”
荷花婶肯定的点点头。
“你等会儿,我去后院叫你村长叔去。”
说完将手中的簸箕放进灶屋,往后院去寻在自留地里侍弄菜田的夏村长。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穿着破旧、老农模样的中年男子从后院转了出来,乐呵呵的拍了拍柳笙的肩膀。
“你这样想就对啦。结了婚可再不能惯着你爸妈跟奸猾的兄弟,好好儿把自己的日子过好咯,少搭理他们。”
这夏村长啊,为人最是正直无私,最是看不惯有人偷奸耍滑。
像柳家这样扎着堆想法子偷懒的懒汉懒妇,他是早就看不顺眼了。也就柳笙这歹竹里出的唯一一颗好笋,才能得了他一个好脸。
柳笙听村长这么一说,就知道荷花婶已经把事情都跟他说清楚了,遂简单明了的提出自己的想法。
“叔,你也知道我是光着身子进的小雨家。昨个摆席,连喜服都是岳母紧赶慢赶的赶出来的。”
“这也不说什么了,可小雨家给的那三百块钱,我是分文未见。我爸妈、我爸妈这是把我给卖了啊!”
柳笙边说边偷偷的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痛得那是眼圈儿都红透了,看着就像哭了似的。
“我就想着能不能把春季里的工分挪到小雨家?这样现在我待在夏家也不算真吃了白食儿。”
唉,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未到伤心处啊!这回柳大根这混蛋可是把自己儿子的心伤得透透的,以后怕是想打夏雨家秋风就难咯。
村长看着柳笙通红的眼圈不由的想到,可转念一想,又可乐起来。
嘿,没了这能干的三儿子,看你柳家这些个懒蛋还怎么偷懒儿磨洋工。
饿不死你们!
“阿笙,听叔一句话。以后甭搭理你爸妈,好好在小雨家过日子,多生几个胖娃娃。到时,叔帮你跟你丈人说说,保准让个娃随了你姓,这样你也算有了香火传承嘛。”
村长怕柳笙对夏雨家也生了疙瘩,忙劝慰道。
柳笙一直想引着村长把他和原身亲爸妈的关系划清,最好能说出三百块买断生恩的话头,这样他可就能趁机摆脱那帮子吸人血的水蛭。
哪里想到村长想得那般长远,连这香火传承都出来了。
没办法柳笙只好顺着话头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无奈的回答:“谢谢叔这么为我着想,只这工分?”
“等晚上大队部开会,我和干部们说说,让李会计把你今年的工分改记到夏雨家的工分本上。”
夏村长干脆利落的应下。
本就是柳笙劳动所得,哪能便宜了那帮子懒蛋。
“我爸妈要是到小雨家闹,我……”
柳笙见村长应得干脆,忙把应付原身那厚脸皮懒货爸妈的事儿也甩锅给他,假作为难的看着村长。
“你啊,就是心软。你爸妈和兄弟这好吃懒做的坏毛病,就得治治!”
村长想了想应下了这差事。
“今晚开完会,我就去你爸妈家说。要是他们敢闹,年尾就让他们把欠生产队的工分全给还咯,以后都不准赊欠。我看他们还敢不敢闹!”
“那就麻烦叔。我还得上山打柴,回家晚了,小雨可该着急。”
柳笙装作害羞的模样就出了村长家。
虽到村长家这一趟只解决了春季里工分和今后工分的归属,但路要慢慢走,饭要口口吃。等我腾出空儿总有法子整治那群欠收拾的吸血虫。
柳笙出了村口,从脑海中寻了条少有村人走的偏僻小路,上了山。
到这花国地界也算有一天了,柳笙都还没找着机会进到自己最大的依仗里查看,这对万事好留一手的柳嬷嬷来说可是天大的失误。
到了山林深处,柳笙谨慎的在四周逛了逛,做出捡柴的样子,再三确定周围真的没人以后,心里不断默念起进皇庄的口诀。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