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冒牌货

涌泉宫的宫道上,有积雪未化,皂靴踩在上头,发出沙沙的沉闷声。

透过微弱的风灯,能依稀看到两个模糊的人影。

只听其中一人打破宁静,尖细着嗓音开口:“这....这猫看着呆头呆脑的,你说陛下会不会...会不会看出来点什么?若是那样的话,你我二人可就....”

说到末了心里有些发虚,就连脸色也白了几分。

毕竟此乃欺君之罪,非同小可。

可若不这么做,他们照样也难辞其咎。

所以怎么选,都是两难。

身旁那人听了这话,又何尝不是心里打鼓,手里提着的铁笼似乎又沉重了几分。

低头望了眼那睡得正酣的冒牌货,不由重重叹了口气。

有气无力地回了句。“谁知道呢?”

后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宽慰那人道:“那猫崽子都差不多,陛下也未见得能看出,你急个什么?待会你可记住了,千万别自乱阵脚,惹得陛下疑心。”

说到这顿了顿,又补了句:“你也晓得陛下的手段,不然咱俩都得掉脑袋!”

那人听他如此说,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吓得赶紧噤声。

然而此时,蜷缩在铁笼里的毛团子眯了眯眼,小耳朵也微不可查地动了下。

细细密密的说话声再次响起,源源不断灌入她耳中,让她觉得新奇又荒唐。

她想,她大概是做梦了吧?

眼里的景像是一片雪白,偶尔能看到高耸的楼阁,古色古香的建筑物,就像看古装剧一样。

甚至连那两人说话的语气,都奇奇怪怪的,又像男人,又不像男人。

苏恬脑海里闪过一个词,不男不女。

难道是太监?

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头开始发胀,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眼皮子勉强眨了两下,却再也睁不开了。

真是自作自受,她自嘲地想,谁叫昨晚熬夜看小说,还作死看那么晚?

这下好了,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生,脑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真是报应啊!

以后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听妈妈的话,早点睡觉。

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要神经了。

说话的二人正是天阳宫里当差的宫人,要说他们出来一趟,正是为了寻皇帝的山猫。

据说那山猫是怀王狩猎所得,母猫已被猎杀,只留下一只半大不大的小崽子。

怀王见它生得有趣,又想着自家皇兄向来喜爱养些凶猛野兽。

所以这才留下小山猫,巴巴送到了天阳宫。

这不才养了没两日,那猫崽子就莫名其妙不见了。

二人看着空荡荡的笼子,吓得冷汗直冒,又不敢声张。

于是趁着陛下还没回宫,赶紧出来找猫。

可左找右找,用食物利诱。

莫说猫毛,就连山猫的影子都没找到。

后来二人寻累了,就靠在一处假山歇脚。

就在绝望之际,忽然听到微弱的猫叫声,再仔细一看,才瞧见了假山缝隙里的身影。

黑不溜秋的一团,毛色杂乱得很,可身上的纹路,倒与走丢的山猫相似。

于是两个宫人一合计,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于是才有了开头的一出。

苏恬脑子里一团浆糊,被迫听了一路的八卦。

直到最后,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这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半盏茶功夫,天阳宫到了。

为首的宫人脚步细碎,忽然放慢下来,生怕惊扰了殿内的人。

哪知刚入内,便一眼瞧见躺在血泊中的人。

他吓得手一抖,差点将手里的猫笼子掉落在地。

与此同时,铁笼内的毛团子打了个滚,那震动幅度不小,一下就把她惊醒了。

她正发懵着,还没弄清楚什么情况,就听到噗通几声。

有人哆嗦着开口:“陛...陛下,陛下...万福..”

那声音犹如见了鬼一样,离得近了,牙齿打颤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浓烈的血腥味充斥鼻间,让苏恬忍不住作呕。

她下意识想要伸手,捂住口鼻,但就在这个时候,她猛然睁大眼。

见鬼了,她的手居然...居然成了爪子。

不仅如此,她再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愣了三秒。

毛?好多的猫毛?!

到意识过来,苏恬凄厉地喵了声,震惊地跳了起来。

她才跳起一会,才发现自己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就算想撒腿逃跑,也是不能。

“吵死了!”声音淡漠,让人不寒而栗。

说话间,那股威压朝她而来,夹杂着男人身上的气息,将她小小的身体笼罩住,就如当头的乌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是甜宠文,男主是个疯批大暴君,后期会很宠女主,基本没什么要排雷的了。

完结文《暴君的心肝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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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回暴君黑化前》

文案如下:凌楚楚穿到了一本狗血小说里,成了炮灰女配。

为了改变惨死的命运,她费尽心思讨好反派。

只因她知道,被原身囚于后院的落魄少年,在未来的三年后,会强势回归大燕,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

想到他诡谲的手段,凌楚楚头皮发麻。

那日雨夜,雷电交加。

凌楚楚鼓起勇气,咬咬牙去了后院。

黑暗中,手腕传来一阵剧痛,她被人死死掐住。

“是谁——”

那人嗓音沙哑,就如暗夜里的鬼魅。

吓得凌楚楚手里的药膏差点掉到地上。

“我…我是…来给你上药的…”

话刚落,手臂的力道一松,她只听到咚的一声闷响,瘦弱少年栽倒在地。

九皇子谢玧因生母之故,被惠帝厌弃,很小的时候被送往梁国做质子。

他尝尽人间冷暖,就如卑微的狗一样活着。

那夜雨后,在他昏迷那瞬,他看到了一双清澈的眸。

再后来,少女没事就往他院里跑,不是给他送吃的,便是防寒的冬衣。

从此,少女甜美的笑,成了他黑暗中唯一的光。

上元夜,灯火通明。

他提着亲手做的花灯,却远远在人群中,看到她对旁人笑。

那一刻,疯狂的血液在体内叫嚣。

他把人逼到墙角,眼里的猩红再也克制不住。

用力吻下去:“…再对人笑试试?”

她的笑,她的泪,只许为他所有。

旁人若是得到,代价只有一个,那便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