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 18 章

第18章

被陆清言这样的人背怎么会不愿意?她赚了好吗?

上到陆清言背上,闻到一股淡淡檀香味,她不禁又开始疑惑,自己的任务明明是杀了陆清言,怎么还靠得越来越近起来?

她的手不知道往哪里放,只好分别搭在陆清言的肩膀上,手指摸到薄薄的衣料下,是坚实的肌肉。这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时一只白色灵兽跑过来,是白鳞鹿,在陆清言面前蹦蹦跳跳,陆清言奖励似的摸摸它的头,它温顺地任其抚摸。

还不是这只鹿,不吃她喂的灵草,还把青睛兽引来,池姝有点幽怨。

白鳞鹿这时很傲娇地看了眼她。

那是得意吧,是吧是吧。

居然有一只灵兽在跟她争宠。

陆清言收回手,问了句:“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那还能有假?她不计较罢了,池姝认为自己很大度。

白鳞鹿嗷呜一声,似乎是很委屈,碧绿色的眼睛水汪汪的。

你在装什么无辜??是谁不吃她喂的草,是谁引来了青睛兽?

还好陆清言不吃这一套,语气颇为严厉:“跟她道歉。”

道歉?这一只灵兽吗,不至于不至于。

白鳞鹿屈起前腿,前身匍匐下去,拿头顶一副犄角对着她,是一个“卑躬屈膝”的样子,弱弱地鸣叫一声。

嚯,真是知道谁才是老大啊。

白鳞鹿迟迟不起身,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不怪你,都怪那些人没把青睛兽关好。”

白鳞鹿稍稍抬头,偷瞄了一眼陆清言,他表情仍然严肃,白鳞鹿迅速垂下头,继续匍匐着。

“可以了。”池姝觉得陆清言未免有些不近人情,转头瞪了他一眼。

陆清言感受到她的目光,也转头看她,由于他们是一个“你背着我”的姿势,脑袋本就挨得很近,这一下,两个人面部贴得很近。

陆清言的薄唇近在咫尺,不似讲课时那般远远的一启一合,她才观察到他的唇形很好看,殷红色,听说薄唇的男人也都薄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陆清言不自在,转过脸,跟白鳞鹿道了声:“回去吧。”

白鳞鹿迅速直起身,跑走了。

留下两个人单独待着,所有触感被无限放大。

陆清言发现,背她是对自己的折磨,这人总是目不转睛盯着他的脸看,柔弱无骨的小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尤其是,更难以言说的,她穿的衣料比较薄,胸前的柔软贴在自己的后背上。

但是她是无意识的,这种不带一点勾引的勾人是最能使人受到煎熬的。走了几步路,他便觉额头上渗出汗珠。

“你怎么出汗了?”背上的人不知死活的问道。

“闭嘴。”他没好气地出声。

池姝有些恐慌,难道是她太胖了?

这不可能!

“陆清言。”她头一次直接喊他的名字。

“嗯。”他应了声。

“你是不是太虚了?”她就觉得光有肌肉,会不会也只是个假把式。

陆清言斜睨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想我把你扔下去。”不带一点疑问的语气,绝对是他下一秒就做得出来的事。

池姝立刻噤声。

果然男人都是一样的,你不能伤害他的自尊,陆清言亦不能免俗。

陆清言一路背着她走到了一净室。

“陆师兄,”池姝听到他应了一声后,继续说道:“有没有可能这不是我的住处?”

陆清言抽出一只手,推门,“你伤的不轻,在我这里静养些时日。”

他穿过院子,进厢房,到床边,把她轻轻放在被褥上,松了口气。

池姝注意到他的神情,怎么,背她很难受呗?

最重要的是,怎么会带她到他的住所修养?

陆清言淡然开口:“你需要休息。我这里灵气更充裕。”

一句话,就把她的疑问堵在嘴里。

一净室的位置虽然偏僻,但是这地方灵气确实更为充裕,更适合她疗养。

再说了,她受伤,还有他的灵宠一份功劳,多叨扰他几天又怎么了?

陆清言多找了几种丹药喂给她吃,给她输送了些灵力,伤口渐渐恢复了一些。

修仙界的医疗水平也不差嘛,池姝吃着陆清言给她做的一碗馄饨,美滋滋地想。

陆清言坐在床头,看着她吃。

这时从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和叫喊声,陆清言侧头看了眼门外,目光中有些不愉。

池姝捧着碗,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院中的石头,她还没有那么强大的神识可以扫清附近的景象,“怎么了?谁来了?”

陆清言起身,衣袍一角从床上滑落,“是大师兄。我去处理。”

池姝看他走远,又低头吃了个馄饨,陆清言的手艺真的不错,他当厨子也饿不死,不禁流下羡慕的泪水。

大师兄,在原书中好像提到不多,叫作钟思切,同样是掌门瓮轩浊的亲传弟子,出身好像是凌河郡守的儿子,那个郡出产丝绸富得流油,因此钟思切自然从小养尊处优,养成少爷性格。

原书中,瓮轩浊和钟思切两个人都是一笔带过。只提到瓮轩浊对待钟思切和陆清言的态度完全不同,他们同样是他的亲传弟子,但是对陆清言他就是不怎么教本事,光挑毛病,对钟思切则是爱护有加,倾囊相授。

都快到晚上了,钟思切这个时候来找陆清言干什么?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陆清言回来,神情平静看不出悲喜,接过她手上的空碗,“连汤都喝了。”

还不是他做的太好吃,不能怪她贪嘴,呜呜呜。

陆清言嘴角弯了弯。实话说,看她吃饭的确是一种享受,很能引起人的食欲。

池姝抬头望他,好奇:“大师兄找你有什么事啊?”

陆清言看着她,“伤你的青睛兽是他的灵宠。”

岂不是说,陆清言重创了他的灵宠,甚至可以说是废了。

“他没找你麻烦吧?”池姝担忧道。

看着池姝为他而担心,陆清言莫名心情有点好,他垂下眼睑,语气故意透露着些无奈,“找了。”

池姝紧张起来,“那你,没事吧?”看原文的描述,钟思切可不会是那种大事化小的人。